”
“是。”
陸明初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嗎?
“boss,那幾個混混?”
“放著,現在沒空理會那幾只蒼蠅。”
“現在去哪里?”
“簡家。”男人鷹隼一般的冷眸,瞬間又降了一個度。
車子抵達簡家。
簡振東掛著笑把人迎進家:“沈總。”
“知不知道,為什麼簡童不見了,我最后一個才找來簡家?”
“啊……小童不見了?”
沈修瑾眉宇之間露出了厭煩:“簡振東,都是商場中人,閱人無數,誰做戲誰真誠,一眼看得透。
可知道我最后一個才找來簡家,并不是因為簡家最沒有嫌疑。只因為,簡家好歹占著一個‘簡’字。
簡振東一下子慌亂了起來……這口吻和態度,恐怕難以善了。
但,他更清楚,一旦把所知道的事情說出去,那就更加危險。
“沈總是覺得,我們把小童藏起來了?”簡振東伸出三個手指:“我簡振東對天發誓,絕對沒有私藏小童!并且,我們對小童的行蹤,一無所知!如果有一句假話,必當不配為人父母,簡家破產而終!”
這樣的毒誓!沈修瑾太清楚簡振東最在意的就是簡家,如今拿簡家來發誓,十之八九,簡振東真的不知道小童的行蹤。
===第兩百零六章 我來看你笑話===
五天了!
書房里的男人,渾身散發這冷厲的氣息。
陸明初那邊,果然不干凈,可似乎,陸明初那邊是出了問題。沈二一直暗中跟著陸明初,看到對方找了當初那個載著簡童去杭州的出租車司機,而后不了了之。
陸明初的思路,和他的一樣。
男人扯出一道自嘲的笑容……當初他們所有人一起的手筆,有意的無意的,最終他們所有人的斗爭下,那個女人成了無辜的代罪羔羊,進了那個鐵籠子里。
而現在,誰又能夠想到,那個女人一手暗度陳倉,竟然不聲不響地就把所有人都騙過去了。
“小童,干得漂亮。”他苦笑。
叩叩。
“進來。”
“boss,我來了。”是蘇夢。
床邊窸窸窣窣的聲音,由遠及近,一道黑色影子籠罩在她的眼前,蘇夢眼皮微微跳,不敢有大動作。來時已經明白,此去是為鴻門宴,她也猶豫,是否要將真相告知。
可最終,許是看到了簡童,就像看到了曾經的她自己。簡童的故事,仿佛是當年她自己的故事。
她迫切地幫助那個傻女人逃走,何嘗不是想要幫助過去那個一樣傻的自己?
當聽完了那個傻女人和眼前這個男人之間的故事的時候,有誰能夠大無畏的原諒這個曾經將人傷得透透的男人?
即便蘇夢,她也無法昧著良心,因為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份是她大老板,而去選擇原諒。她不是簡童的時候,無法代替簡童原諒;她是簡童的時候,更無法釋懷曾發生的那一切!
如此!
“那一天的事情,你從頭到尾,你再重復一遍。”
蘇夢力持鎮定,她的頭腦很清醒,將那日的事情巨無細致地重新說了一遍,她的話里有bug,但是讓她的話,更加真實可信。
一本犯罪學的書籍里所言,過真過細沒有任何瑕疵的言論,是經過事前在腦海里反復推敲的。
所以,蘇夢的話里,留有瑕疵。
沈修瑾沒有說什麼,正如他無法從蘇夢的言辭里找出她可疑的證據。
而她也并沒有必要,為了這一件毫無相關的事情,承擔著事情敗露后需要承擔的一切。
沈修瑾還是不了解蘇夢,至少,他不了解很多年前的那個蘇夢,他所認識的蘇夢是忠心不乏功利的,自私心冷,才能夠在東皇娛樂那個地方,一個又一個的夜里,冷眼看著迎來送往,花紅酒綠。
試問這樣的人,怎會為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一件對自己毫無利益的事情,趟著一灘渾水呢?
疲憊地伸出手掌,沖著蘇夢推揮了揮:“你走吧。”
他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這時候才發現,她走的無影無蹤,他卻連一個她會去的方向,都沒有,一頭思緒全無。
那幾個混混,早已被他折騰得去了半條命,可這并不是他最需要的!
樓下汽車按了兩聲喇叭,他垂眼掃向樓下,順勢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一愣……是他?
樓下,王管家客氣地詢問:“先生,您是?”
“轉告你家先生,蕭家蕭珩拜訪。”
正說著,一道清冷的嗓音截住了話:
“不必了,我就在這里。”沈修瑾站樓梯口:“明人不說暗話,蕭珩,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你笑話。”
===第兩百零七章 我來陪你一醉方休===
分明是讓人氣憤的話,沈修瑾站在臺階上,深黑的眸子,落在大門口一臉奚落的男子身上,半晌,不曾發一言。
氣氛沉默的詭異著,似暴風雨來臨前的那陣子平靜。
王管家有一種想要避開的想法,腳下的步伐千斤重,像是一顆釘子釘在上頭,抬不起來。
暗自責怪蕭珩作為客人,著實太不禮貌,此時此刻,敏感的時機,當過管家幾多年,還沒見過這種專門挑時機,親自上門來挑釁的。
“何來的笑話?沈氏沒倒,沈家還在,跺一跺腳,s市跟著顫兩下。
”
蕭珩更加奚落地笑:“嗯嗯,沈家不倒沈氏還是龍頭,別說跺一跺腳,就是打個噴嚏,也能震動整個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