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的臉色微沉,面前的報告顯示,戈登已經占了七安超過50%的股份,成為了最大的股東。
“七安的股份是多少,我出雙倍買他手里的股份。”
江涵心中一震,但多年跟著沈御的經驗還是讓他沒有將心里的話說出來。
“戈登知道這次是打擊左氏的大好機會,他不會放手的。”
沈御眉頭緊皺,他看著桌上那份報告上的“七安”兩個字,沉思了好半晌之后,才緩緩地說道。
“給戈登發邀請函,請他去拉斯維加斯。”
賭桌上贏來的東西,就讓他在賭桌上吐出來。
離開之前,沈御去了一趟醫院。
江喬喬早已經從重癥監護室里面出來,他給她安排了醫院里面最好的病房,以及最好的陪護人員,但他還是覺得不放心。
每晚他從公司出來,都會直接來醫院親自護理,晚上就睡在她病房的沙發上面。
這天他也跟往常一樣,替她擦了身之后,給她念了幾頁她喜歡看的書。
病房里面燈光通明,更襯得外面的夜色深沉。
他握著江喬喬的手,那只手腕上面的傷已近逐漸愈合,成了一個深深的傷疤。
看著那道傷疤,沈御的眸子微沉,他緩緩低頭,將自己的臉頰靠在她的手背。
冰涼的觸感,跟以往江暖的她很不一樣。
“小七,你要好好的,等我回來。”
可不管他怎麼說話,江喬喬始終沒有應他一聲。
次日,他帶著江涵離開了醫院。
梁遇白來到醫院的時候,沒有看見沈御如往常那樣坐在沙發上盯著他,還覺得很是驚訝。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又是去處理什麼公司的相關事宜了。
他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江喬喬,忍不住眉頭微皺。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什麼事情比江喬喬還要重要的!
片刻后,他又朝江喬喬江柔地笑了起來。
“小七,今天覺得好點兒了麼?”
四個小時后,拉斯維加斯。
耀眼的燈光將深夜照得如同白晝,不夜城的天空染上了一層霓虹的炫彩,周圍仿佛都是人們碰杯推著籌碼的聲音。
沈御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裝,外面是一件純黑的長大衣,整個人修長冷峻,氣場十足。
光是走在路上,就有許多美女朝他拋來了風情萬種的眸光。
可他卻全都視而不見,徑直走進了當地最高端的一家賭場,并且作為貴賓被迎上了頂樓。
推開那扇向里的歐式木門,里面的賭桌邊已經坐了另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
那男人聽見聲音,回過頭來朝沈御微微舉杯,動作十分儒雅。
“好久不見,左。”
第十七章 輕而易舉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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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遠在大洋之外的醫院里面。
梁遇白剛將花束放進窗臺上的花瓶里,片刻后,他回過頭來看向江喬喬,清朗的臉上露出一個江柔的淺淺笑容。
下一個他轉身的瞬間,床上江喬喬的手微不可聞地動了動。
拉斯維加斯。
歐式木門關上,沈御邁著大步走進去,旁邊立馬有穿著黑色緊身長裙的漂亮女人來接他手里的大衣。
沈御卻回手遞給了身后的江涵。
賭桌呈半圓形,一個荷官站在賭桌的后面,原本面前應該有四個位置,現在卻只放了兩把椅子。
沈御坐在了剩下的空位置上。
戈登旁邊站了一個金發的男人,沈御不知道他,但是江涵卻已經與這個男人打過許多交道,知道他叫洛克,是戈登手下第一人。
“還不給左先生倒酒!”洛克瞪了沈御身邊的女人一眼,那金發碧眼的美女就立馬捧著香檳上前,卻被江涵擋在了幾步之外。
“不必了,左總不喝酒。”
房間里面突然變得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洛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向來稱王稱霸慣了,什麼時候被人這樣駁過面子!
但他戒備地看了一眼江涵身邊那個始終沒有說話的男人,心中莫名覺得有些發憷,他看向了戈登。
戈登雖然年紀已經到了中年,但卻保養得極好,他朝金發美女招了招手,讓她給自己的杯子里面續上香檳。
“不用理他,那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在場眾人,也只有戈登敢這麼說沈御了。
“我太太病重,實在沒有心情喝酒。”
沈御看了戈登一眼,深沉的眼睛里面誰也看不出來他的感情。
但是在場的人誰也沒不會認真去糾結這句話的真假,洛克笑了笑,向著沈御賠禮道歉。
沈御卻一抬手:“我不想浪費時間,一局定勝負吧。”
這下不止戈登和洛克,就連江涵都心中一顫。
一所價值上千億的公司,就這麼簡簡單單地用一局賭局給決定去向了?
江涵不過是心跳加快了一些,旁邊的洛克已經開始用手摸著額頭上的汗水了。
戈登臉上儒雅的笑容放了下來,他定定地看了沈御幾眼,片刻后,他將手里的香檳給了旁邊的美女。
“左,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好!我就陪你這一把!”
對面的荷官開始發牌,戈登將牌拿起來一看,臉色沉穩絲毫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