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璟夫妻和鳴,孕育了一兒一女。 世人都說,我一個商賈女嫁能嫁給陳璟,是天生好命。 我也深以為然。 重生回到十六歲這一年,我手捧繡球,靜等打馬游街的新科狀元郎。 可陳璟卻揮開了繡球。 他甚至完全不在意,繡球砸向了誰。 就仿佛,我此生嫁給誰,皆與他無關。 我猛地驚覺—— 這一世,陳璟,想換妻了。 后來啊,我所嫁的良人,便是他親手用繡球砸中之人。
兒子的葬禮上。 陸銘的外室抱著一個昏迷的男孩闖入靈堂,跪求婆母救救她兒子。 婆母佯裝憤怒:「這里是你能來的地方嗎,滾!」 外室不甘心,爬到我跟前:「夫人,您行行好。」 我扶起她,和善地將母子二人安置入府。 宗親們都夸我大度,婆母也露出欣慰的眸光。 我卻在女兒耳邊輕聲說:「靈兒,看清楚,如何對付外室,娘親只教你這一次。」
我和世子睡了,他食髓知味。從此,我開始了打兩份工的生涯。 白天做廚娘,拿六錢;晚上陪睡,拿三兩。 還包吃住,多好差事啊!就喜歡這樣爽快的金主!
因為一碗餿飯,我伺候了癡傻呆愣的宋長安七年。 原以為他會一直傻下去,卻沒想到偶然一次落水,竟叫他神智清明起來。 至此,宋家人再看不上我。 宋長安看我的眼神近乎施舍:「你照顧我七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縱使我不會娶你,但一個妾室的位份,還是給得起的。」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乖順應下,會繼續卑躬屈膝地在宋家討生活。 而我端來一碗白飯,放在宋長安面前。 「當初既因飯結緣,如今自然也該因飯絕緣。」 而后轉身,頭也不回地進了崔家的門。 反正都是伺候人,伺候誰不是伺候?
我意外救了一位貴人,他說我可以向他提一個心愿,什麼都可以。 恰巧遇上災荒,我向他提的心愿是:「要一車米糧。」 我用這車米糧救了夫君全家,他卻說我本該找貴人給他要個官職,說我鼠目寸光壞了他的好事,為此他將我活活餓死。 重生后,恰逢貴人問我:「你有什麼心愿?」 我連忙磕頭:「求貴人帶我離去,我愿與夫君合離。」 貴人允了,從此桃李村少了個被活活餓死的婦人,天子身邊多了位得寵的義姐。 這一次他沒有糧食,該如何挺過這饑荒? 我拭目以待。
結婚前一天,我有了讀心術。 然后我就聽到前來教我男女之事的嬤嬤心里的聲音:「真可憐一女娃,教了這些也用不到。」 我不懂她的意思,也不懂后面聽到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是什麼意思。 直到我新婚之夜聽到躺在床上的王爺心里淡淡的聲音:還是找個機會殺了她,死人才讓人放心。 ?? 殺了誰?
新帝拋棄我,娶了他的白月光。 自此,我們全家開始擺爛。 邊關被攻,我爹:痛病犯了,起不來。 京內治安不好,我哥:休年假,勿擾。 戶部沒錢,我娘:窮,借不了。 新帝暴怒:你們算什麼東西?朕有的是人! 好嘞~繼續擺爛。 后來,白月光大哥被新帝派出去迎敵,差點被嘎了。 白月光二哥被新帝拎出去探案,三天嚇傻了。 白月光她娘為了給女兒撐場面,棺材本都借沒了。 喲呼~一直擺爛,一直爽~~~
我死的那天,是未婚夫婿的大喜之日。 城郊的破廟里,我七竅流血,伏在蒲團上,對早已蒙塵的觀音像流淚。 信女此生,未曾有愧于天地,可是為什麼,落得個眾叛親離? 觀音不語,悲憫看我。 門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是誰挾著滿身的寒氣,向我走來。 我雙目已然不能視物,徒勞望著他的方向,啞聲哀求: 「不管你是誰,求你替我收尸。來生,我必然報答你。」 他顫抖著將我抱在懷里,一滴滾燙的淚,落在我眉心。 初雪夜,天大寒。 忠勇侯視若明珠的小孫女,死于荒郊,年方十六。
跳下城樓后,我重生了,回到了太子受傷那天。 太子將我推進污水坑,滿目厭憎:「別碰孤,你讓孤覺得惡心。」 上一世,我將受傷的蕭澤背出荒野,得到皇上賜婚,成了太子妃。 不料,我愛他如命,他卻厭我入骨,大婚第三日,便納了側妃來惡心我。 后來國破家亡,他丟下我,帶著側妃出逃。我到那時才終于明白,他的心是捂不熱的,但一切都晚了。 我只能含恨跳了城樓。 這一世…… 我看著身受重傷,卻把我推開,不許我靠近的蕭澤。 冷冷地笑了。 那你就,在這兒等死吧。
我與謝重樓定親十六載,他忽然前來退婚。 后來我告到太后面前,強令他娶了我。 成親后他對我極盡羞辱冷落,甚至帶回一個女子,宣布要休妻再娶。 那時我陸家已然式微,連太后也不肯再替我做主。 可我一身烈骨,哪里受得住這樣的委屈,在他們新婚之夜,一把火燒了將軍府。 再睜眼時,我竟重生回退親的一個月前。
我及笄那天,雪下得很大,他說要退婚。 世人皆以為我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去倒貼。 但本人不才,昨天,我重生了。
我做了王爺五年外室,喝了五年避子湯。 直到有一天他給了我大把銀票和金銀,讓我走。 就算是青樓頭牌,五年也賺不了這麼多錢,我太他娘的走運了,我包袱一卷,款款而去。 他大婚那天,結親的隊伍從我門前經過,他騎著高頭大馬,一身喜服,英氣勃發,眼睛卻直直朝我看來。
幼時我跟著母親上山拜神,卻被她不小心弄丟在山里。 十五歲時,我穿著一身粗布衣衫,找回了家中。 父母身后站著一個和我七八分相似的小姑娘。 穿金戴銀,養得十分精細。 兄長率先站出來: 「阿凝,你不在的這幾年,我們早已把芝芝當成你了。 「她聰穎溫柔,知書達理,這樣的姑娘才配說是我們任府的女兒。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父親清高好名節,不為五斗米折腰,最后餓死了。 我親眼看著他瘦成骷髏,一把草席一捧灰撒進江里。 從那時候我就知道,名節這兩個字,屁也不是。 起初我給人當妾,後來跟著一個三品的京官兒。 到最后,做了太后,腹中骨肉還沒出生就已經登基。 市井傳聞我上位手段極為骯臟,可那又怎麼樣? 有本事當哀家面說。
我與夫君圣旨賜婚,是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 可不知從何時起,他開始厭棄我這只內宅雀。 成婚不久,他便自請鎮守邊關,追那個秀骨錚錚的女將軍去了。 三年后歸來,他要娶女將軍為平妻。 我無聲一嘆!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有婦之夫本就不該去攀挽。 挽不到的,是有主的癡心郎; 挽到手的,是實錘的負心漢。 聰明女人—— 應該合作愉快!
我進宮這年只有十三歲。 年僅八歲的新皇登基,太后娘娘要把他身邊伺候的人換一遍,就從她的母族,她眾多的外甥女里頭,挑中了我。 若干年后,我穩坐后位,寵冠六宮,時人謂之「妖后」。 旁人議起我,一半羨我好命,宮女出身,竟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另一半唾棄我,半老徐娘,勾引少帝,恬不知恥。 可無人知曉,那一年,少帝曾死死抓著我的衣袖,抑不住地顫抖:「阿芙姐姐,你會離開我麼?」
我天生命硬,是相府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被找回后,我和假千金互換了婚事。 她嫁給與我青梅竹馬的狀元郎。 我嫁給了病入膏肓的世子爺。 出嫁前母親對我說:「婉茹被我養得嬌弱,吃不了喪夫的苦。你命硬,等世子爺死了我再把你接回府。」 後來,我生無可戀地趴在床上,不禁發問:「怎麼還沒被我克死?」 夫君笑了笑,滾燙的胸膛貼過來:「要不,為夫再努努力?」
夫君戰死沙場,我用皇上給的撫恤金養了一屋子男寵。 正和他們玩捉迷藏時,夫君忽然出現。 他一把扯下我蒙眼的綢帶,冷笑道:「我百日都沒過,夫人如今倒是快活。」 我嚇得呆在原地,嗓音發顫:「你這是魂魄返家……還是死而復生?」 他用劍尖挑開我衣帶,勾起唇角:「我從地獄里爬出來,帶夫人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