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前環境下,林 · 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 白 · 從來不怕鬼 · 晝突然覺得,這實在是太詭異了點。
他后背發毛,臉色大變,連忙退后,指著蔣云書:“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啊日!”
蔣云書放下手術刀,金屬碰撞發出一聲輕響,他無奈道:“虧你還是醫生,竟然是個有神論者……” 說到一半,他默默地閉了嘴,自己目前的狀況好像沒有資格吐槽林白晝。
蔣云書改了口:“我曾經也是個無神論者。”
“操,” 林白晝總覺得背后一陣陰風,他搓了搓手臂,“出、出去說!”
“大體老師還沒有……”
林白晝吼:“待會會有老師來!快走!”
“太大聲,” 蔣云書說,“吵到大體老師了。”
來到有學生來往的路上,林白晝才松了一口氣,他看了好幾次左手邊那個挺拔的身影,才悶悶地、不情愿地開了口:“…… 你的專業是什麼?”
“腫瘤外科,” 蔣云書說,“你要是還不相信的話,可以找一下學校的腫瘤科教授,讓教授當面提問。”
其實林白晝的潛意識里已經相信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懟道:“我又不認識腫瘤科的老師!”
蔣云書這麼說也有私心,作為一個成年人,他早就深知人際關系的重要性,剛好想通過這個機會認識一下這個大學的腫瘤專家,這樣對未來的求學和求職之路都有幫助,他說:“你可以聯系一下你的老師,讓你的老師……”
“閉嘴!” 林白晝忍無可忍,“誰會像你一樣隨便麻煩別人啊!”
“我可沒有麻煩你,” 蔣云書淡定回擊,“你忘了都是你主動問我‘怎麼證明’的嗎?我只是在回應你的需求。”
林白晝深吸幾口氣,走快了幾步,怕自己不離遠一點,會忍不住又把人揍一頓,想到這,他頓了頓,回頭,“所以,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打的不是原來那個蔣云蘇?”
“嗯,” 蔣云書站定,伸出手,“重新介紹下,我叫蔣云書,書生意氣的書。”
林白晝一臉便秘的表情。
蔣云書的手依舊停在那,沒有收回來。
當久到連經過的學生們都停留駐足投來探究的目光時,林白晝總算是嘆了一口氣,握了上去,“林白晝,上次打你,很抱歉。”
兩人并排走去停車場,蔣云書拉開車門,客氣道:“不知林醫生能否賞臉吃個飯,我還有事相求。”
“…… 你他媽正常點說話。” 林白晝拉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林白晝的腮幫子還塞著沒吞下去的雞肉,聽完蔣云書所說的兩個世界后,臉上是一副被玩壞了的崩潰。
“先把東西咽下去。” 蔣云書語氣淡漠。
林白晝總覺得有嫌棄的意味,但此刻的他來不及計較,“所以你之所以和我說是因為我的臉嗎?!”
蔣云書搖搖頭,“不,是想利用…… 拜托你一件事。”
“喂,” 林白晝說,“突然才想起要討好我已經沒用了。”
蔣云書把筷子放下,看著林白晝認真說道:“我想麻煩你和我的omega說,我已經永久失憶了。”
“你這是要我撒謊?” 林白晝聞言也嚴肅起來,“但是,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的omega事實?”
“我沒法直接和他說,” 蔣云書道,“他對原主有很嚴重的創傷后應激障礙,就算和他說了,他也只會覺得我在惡作劇,在用新的方式折磨他。雖然現在情況看起來好了點,但我更不能說了,就怕毀于一旦,給他造成更嚴重的傷害。”
林白晝若有所思,贊同道:“有道理。”
蔣云書說:“總之,等他情況穩定之后,我會和他坦白的。”
“操,” 林白晝狠狠地嚼了嚼雞胸肉,“這麼一想,你也是蠻倒霉的,小可憐兒。
蔣云書一愣,半晌搖搖頭笑了一聲,“不,相反,我覺得我很幸運。”
“啊?”
從側面看,蔣云書鋒利的下頜線條柔和下來,眉眼微微彎著,“我很慶幸,與其去到一個幸福的環境還不如來到這里,因為能拯救白糖。同理,如果有兩個世界供我選擇,第一個世界我能救 10 人,第二個世界我能救 1 人,哪怕條件和處境苛刻十倍,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
第26章 “他其實很怕痛的。”
白糖很開心地攪拌著雞蛋液,因為今天的他可以久違地吃一次蛋糕。
昨天蔣云書見完林白晝后,去超市大購物了一番,幾乎是把家里所有缺的少的都買了一遍,路過熟食區時,依稀記得廚房里好像有個烤箱,想著白糖有空的時候或許可以做些甜點,便上網搜了下做蛋糕面包慕斯需要的材料,全部扔進購物車里。
晚上 8:49,白糖正一件件地把東西往外拿,見到一沓的杯裝蛋糕紙時,愣了下,問:“先生是想吃蛋糕了嗎?”
蔣云蘇的口味很重,喜歡吃很咸的飯菜,喜歡吃很甜的點心,曾經在凌晨 2 點踢醒睡在地上的白糖,只因突然醒了之后想吃甜的。
于是白糖被勒令去做甜食,跟著沾了光,被允許吃一點。
“嗯?” 蔣云書也站在一旁,把調料分門別類地放進柜子里,“也可以。”
第二天下午,白糖吸著鼻子擦完了家里的所有柜子,可能是體質太差,發燒雖然很快就好了,但感冒怎麼都沒能好完全,斷斷續續地擤了一個多星期的鼻涕,鼻翼都破了皮,紅紅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