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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種A也能有O》第86章

  如果不是他半強迫地捉住要逃跑的omega,摁在床上從頭到尾地檢查了一遍,他還不知道白糖的身上,原來有這麼多傷。

  白糖被外頭黑糖的叫聲喊得悠悠轉醒,他迷迷瞪瞪地掀開眼皮,對上了alpha微沉的目光。

  蔣云書沒說話,就這麼看著床上的人。

  omega不再像以前那樣確認他是否蔣云書,而是默默地扭過頭,負氣地背對alpha。

  蔣云書開口:“生氣?”

  白糖用后腦勺示人,不吭聲。

  蔣云書傾身,床墊發出彈簧的聲響,他微微拉下領子,“都讓你咬了一口,還生氣?”

  “沒生氣”白糖悶悶地說。

  蔣云書說:“把頭轉過來。”

  白糖很聽話,下半張臉埋在枕頭里,只露出一雙腫脹的眼睛,他聲音沙啞:“我咬得很大力嗎?痛不痛啊”他記得那是他反抗不得,哭著求著不讓看,但alpha仍舊置若罔聞地抬高他的腿,從腳踝看到腿根,他一氣之下咬的。

  但其實,無論蔣云書對他做什麼,他都不可能會生氣,因為如果不是蔣云書,他現在還處在水深火熱中。

  他只是心涼與無盡的悲傷,他死死捂著掩蓋著的,那最丑陋的一面就這樣展現給了蔣云書看。

  現在想想,其實覺得也還好,反正自己已經夠爛了,也反正,蔣醫生不會喜歡自己。

  他托得周安的福,從那種地獄般的黑暗生活被救出來了,他還奢望什麼呢?

  很簡單的道理。

  只是當時在發情期,他只要一想到,就有種天都要塌下來的感覺。

  現在清醒了去想,真的,也就還好。

  “哭什麼。”蔣云書用手指揩去白糖眼睫下的濕意。

  白糖咬著枕巾搖頭,眼淚都蹭到了枕頭上。

  蔣云書沉聲道:“白糖,你在想什麼,你要說出來我才知道。”

  白糖依然搖頭,帶著濃重的鼻音,聲線顫得不行:“沒、沒有”他怎麼敢,怎麼敢說出來,自己于蔣云書而言,只是一個長得像周安的病人,甚至還不是周安,蔣云書聽到后,會有多膈應。

  沉默。

  半晌,蔣云書說:“但是,我生氣了。”

  埋在枕頭里的白糖忽然安靜了,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發情期的時候,”蔣云書盯著白糖的耳朵尖,“為什麼要去洗冷水。”

  他面色不虞,語氣冷淡:“不能勃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要拖到無法醫治的時候再等我發現,看我后悔莫及的樣子嗎?”

  “不是!”白糖猛地坐起來,語速極快地道歉,“我沒有我沒有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蔣云書沉默不語。

  白糖察覺alpha真的生氣了,他臉上滿是驚慌,睫毛上還墜著淚,有些急不擇言,“我沒、沒有!是真的,我只是覺得自己爛透了我不敢給”

  聲音戛然而止。

  蔣云書卻眼疾手快地捉住omega的下巴,讓他直視著自己,不能再逃避:“為什麼覺得自己爛透了。”

  白糖討厭死自己容易哭這個缺點了。

  他憋住氣,想把那股酸意壓下去,卻無法,他眉頭蹙起來,閉上眼不敢再看alpha,睫毛顫抖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蔣云書卻不再心軟,這個問題不解決只會是后顧之憂,他晃了晃omega的下巴,“說話。”

  眼淚流了下來,白糖嘴唇抖了抖,顫顫巍巍地說:“因為我”

  說了開頭三個字,就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話。

  蔣云書放開手,把omega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虛虛環抱著,耐心地等待。

  打了一巴掌又賞一顆棗。

  alpha剛洗完澡,白糖聞到了好聞的肥皂味,他攥著蔣云書的衣服,把臉埋進蔣云書的胸口,泣不成聲:“因為我太、太臟了我渾身都是傷,傷又丑、身體又、又差,還有很多,很多毛病”

  一句話說了幾分鐘才說完,斷斷續續的。

  蔣云書感覺到自己胸口一陣濕涼,他聽完,臉色卻更不好了,生氣于白糖竟然這麼想自己的同時,另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誰允許他這麼想自己的?

  他氣極反笑,“那按照你這麼說,我也爛透了。”

  白糖驀地抬起頭來,想反駁,卻被alpha捂住了嘴不讓說,蔣云書道:“我這具身體之前吃得那麼咸又那麼甜,說不準全是毛病,只是現在檢查不出來罷了,而且要說臟,你能臟得過我?這具身體與那麼多人進行過性行為,臟極了。”

  白糖睜大眼睛,被捂著嘴、喉嚨痛也要說:“才不是!你是你,他是他!”

  “但我現在在這具身體里。”

  白糖小聲嘟囔:“不一樣,這不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了?”蔣云書說,“你不也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原因才這麼說的?”

  白糖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抬起白糖的下巴,望著后者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你一點都不臟,也一點都不爛,聽見了嗎?你是受害者,一切都是蔣云蘇的錯,聽懂了嗎?”

  白糖的眼睛變得酸澀,alpha的面容又被淚水模糊了,他忍著酸意,艱難地說了一聲:“嗯”

  這次哭不是因為難過傷心,而是因為———

  蔣云書那麼好。

  與此同時,他又從心底燃上了一點希望與慶幸———蔣云書覺得自己不爛。

  “你要是真覺得自己爛,那就是變相覺得我爛,”蔣云書說,“但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爛,白糖。

  白糖又用鼻音哼了一聲,答應下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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