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云書是不是只把他當弟弟對待?畢竟之前喊過自己“小朋友”,但是有哪對兄弟抱來抱去的啊雖然alpha一開始也并不習慣肢體接觸,但自從現實脫敏訓練開始后,就逐漸能接受了。
蔣云書會不會蔣云書
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個接著一個,全是蔣云書,白糖迷迷糊糊地想,很快就睡著了。
他感覺就一眨眼的事情,睡前裝在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下意識地伸手摁掉。靜躺三秒后,他睜開眼睛,首先印入眼簾的是alpha的側臉。
蔣云書平躺著,臉微微側向另一邊,白糖只能看到alpha優越的下頜線,他再看看兩人之間的距離,睡下是什麼距離,起來還是什麼距離。
白糖又一陣可惜,為什麼他睡著了不亂動,要是他睡相差一點,說不準一睜眼就能在蔣醫生的懷里
白糖在心里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拿著手機去到了二樓花園,像曾經的蔣云書那樣,開始背單詞。
半小時后,蔣云書的手機也震動了,他關掉后順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
空的。
又早起背單詞了,蔣云書坐起來,開始緩沖。
十分鐘后,他下床走進了浴室,抬手聞了下自己的手臂,一股甜味,感覺黏黏糊糊的。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個alpha的信息素是煉乳味。
于是背了半小時單詞的白糖回來時,正好撞見了清清爽爽的alpha從浴室出來。
一滴水珠從蔣云書的鎖骨滑下來,白糖不自然地移開視線,“蔣醫生早上好。”
一邊說還一邊靠近,神不知鬼不覺地漏一點信息素出來,能沾上一點是一點。
alpha對omega的信息素是非常敏感的,蔣云書拿過一張阻隔貼,低頭,干凈利落地貼在腺體上,然后拍了下白糖的后背,淡淡道:“別鬧了,快去換衣服。”
白糖被戳穿了小把戲,佯裝無事發生地進去了。
鄭如云的第二次的考公成績,筆試第1,面試第2,可仍舊被刷了下來。
憤怒過后就是無窮無盡的無力,鄭如云一度覺得生活、活著沒什麼意思。
無論白糖怎麼陪伴,怎麼安慰都沒法讓對方稍微提起點精神。
晚上放學,白糖愁眉苦臉地走出校門,看向右邊的第一棵樹,蔣云書的車果然停在那里。
自從上次發生了那樣的意外之后,蔣云書寧愿等半小時也不愿再晚一分鐘。
白糖小跑著過去,結果卻看到了林白晝從車上下來,他趕緊問好:“林醫生。”
林白晝說:“白糖啊,我給黑糖買了些最新款的玩具,都放在車里了。”
白糖第一反應就是去看駕駛座的蔣云書,后者笑了笑,示意自己解決。
白糖只好搖頭,連忙擺手,“不行,我不能收的”
林白晝一秒變臉,臉上全是討好:“白糖,幫幫我,喊一下鄭如云出來行不行?”
“欸?”白糖有些錯愕,“林醫生你沒有如云的聯系方式嗎?”
林白晝說:“他不通過我。”
白糖想起鄭如云消極的樣子,又想起后者和林白晝碰在一起那生龍活虎的模樣。
或許,林醫生有辦法呢?
他說:“那我試試?但是如云他因為一些原因所以心情可能不太好。”
林白晝道:“我知道。”
電話鈴聲響了幾十秒,才接通,鄭如云有些喪的聲音傳過來:“白糖?怎麼了。
”
“如云,”白糖看著林白晝,林白晝點頭,“林醫生現在在我旁邊,他說想見一下你。”
那邊靜默幾秒,“林白晝在你旁邊?”
鄭如云說:“開免提。”
白糖愣了下,照做:“開了。”
緊接著,鄭如云冷漠的聲音在兩人之間響起:“alpha滾蛋。”
林白晝:“”
林白晝深吸一口氣:“鄭如———”
電話掛了。
林白晝:“”
林白晝問白糖:“他還在學校吧?”
白糖終于見著了這兩人的針鋒對決,他:“嗯?嗯。”
“很好,”林白晝摩拳擦掌,“我就在這等著了,我就不信他在學校過夜。”
白糖對林白晝還不算太了解的,所以有些擔心鄭如云,他勸阻道:“不、不好吧林醫生你一個alpha在omega院校前守著,真的很像那什麼”
林白晝最終無功而返。
6月,被蔣云書魔鬼訓練了好幾個月的白糖參加高考。
當天,蔣云書將白糖送到校門口,校門還沒開,白糖緊張得直抖腿,“蔣醫生,你再、再檢查一下我東西帶齊了嗎?我怕我忘了。”
已經檢查了16次了,但蔣云書仍接過來,再檢查了一遍:“都齊了,別緊張。”
可這哪能說不緊張就不緊張的,一直等到警戒線打開,兩人從車里下來,白糖一邊深呼吸一邊抬腳往校門走。
“白糖。”蔣云書喊住他。
白糖僵硬地轉過頭來:“嗯?”
蔣云書把手放在白糖頭頂上,他知道白糖對自己沒信心,所以他得讓白糖對他有信心,畢竟可是他給復習了好幾個月的學生:“白糖,你正常發揮,絕對能考上,你不相信我嗎?”
白糖說:“我信的……”
蔣云書道:“我會在外面等你,別怕。”
他笑了笑,做了個撕便利貼的動作,然后摁在白糖的額頭上:“一張蔣醫生保佑符。
”
白糖的眼里全是蔣云書笑的模樣,緊張瞬間變成了另一種緊張,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起來,他梗著微紅的脖子,說:“那你要乖乖在這里,不要亂跑我想一出來就能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