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云書當作沒聽見,沉沉地壓在omega身上猛吸好幾口香香的味道,手也狠狠地揉著omega的腰,都揉紅了。
白糖抓著alpha的手腕,也沒真的阻止,只哼哼叫著:“唔別、嗯!別揉了”
越揉煉乳的味道就越濃,蔣云書吸omega就吸得越開心。
等再次出門的時候,他剛在omega身上充的電量就用完了,疲勞重新壓上來,臉上的憔悴盡顯,這段時間,他足足瘦了10斤不止。
睡眠不足、過度勞累、情緒積壓等問題,蔣云書一直都很清楚,他也很想早睡,非常想。
他想抱著白糖,親吻著自己的omega,兩人依偎著一起入眠。
可他戴著父母給他的那些枷鎖,就這麼背著走了30年,其中最重的,便是這個“要在閉眼之前做完所有計劃”。
他想著,既然在12點前做不完,那就布置少一點內容吧,可是不行。試驗的第一天他真的得了空,在11:30做完了當天的全部計劃,但,緊接著心底就出來了一個聲音:怎麼這麼廢物?一天24小時,你就做了這麼一點事情?
是他父親的聲音,卻是他個人的想法。
蔣云書頓時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他重新坐到書桌面前,翻過一頁本子,第二天的前兩條計劃原本是該寫在第一天的最后的。
那一天,他把那兩條計劃做完了才去睡。
這些枷鎖已經刺進了骨頭,和他的骨頭融為一體再不停地生長,他太難扔掉,太難剔除掉了。
之前在原來世界,他孑然一身,沒有顧慮,也抱著僥幸心理,最終意外猝死。
可現在,他有白糖了。
所以他試過強制性地放下未做完的計劃,強迫自己睡在白糖旁邊,但明明非常疲憊的大腦卻一直不讓他入睡,腦細胞在叫囂著尖叫著:你沒做完計劃,你沒做完計劃。
他開始心理上有些難受,坐立難安、焦慮、暴躁,到過了一個多小時后,生理上原本就痛的大腦開始越發地痛,甚至有些反胃。
直到三個小時過去,他眼睛里全是紅血絲,再也忍受不住似的,坐到書桌前打開電腦,凌晨4:42,他開始做他沒做完的計劃。
早上6:07,終于完成了,他反而奇異地有些神清氣爽,他怕吵醒omega,便趴在桌子上睡了20分鐘。
早上6:30,鬧鐘響起,他那點心理上的神清氣爽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勞累與痛苦。
那一整天,他死死撐著,不讓自己在醫院倒下。
無法逆轉的死循環。
他也記得,就前幾天,omega為了讓他早睡,賭氣地坐在床上,說著:“你不睡我也不睡了!我比你年輕那麼多!看看我們誰能熬!”
那時蔣云書正被公安部門里邊需要弄的手續搞得煩躁,他轉過身來,說:“白糖,乖,去睡覺吧。”
“你和我一起睡!”白糖說。
蔣云書皺著眉,雖然已經盡量克制,但語氣還是很生硬:“白糖,別鬧,現在就睡覺。”
omega被他看著,眼眶漸漸紅了,淚珠子一顆又一顆地打在床被上,哭著說:“你扔不掉骨子里父母的要求,那你把我的要求替換掉他們的,好不好?我現在讓你早點睡,行不行?”
他心下一個“咯噔”,后悔莫及,連忙道歉去哄。
白糖死死地咬住嘴唇,一把推開蔣云書,拿起枕頭就往外走,看起來是想久違地跑回自己房間睡。可走到一半,omega又不舍得了,本來alpha就那麼累,他還在這鬧脾氣,他走了,也就沒有信息素再安撫alpha了。
白糖滿心委屈快要盛不下,眼淚源源不斷地往下掉,他一邊走回床上一邊哽咽著說:“你別說了,我沒事……你快去工作吧,與其花時間來哄我,不如快點做完,然后睡覺”
蔣云書沉默地抹掉omega的眼淚。
白糖扭開皺起的小臉,已經盡力壓制酸意,可還是哭得抽噎,“我、真的沒事你快去做事情吧,我眼睛就是淺,它就是愛掉”
蔣云書親了一下omega全是淚水、滑溜溜的側臉,他想,等我做完這件事,我一定慢慢改。
可好像有些來不及。
蔣云書照例在門外深呼吸了幾次,才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現在已經是晚上11:27,客廳燈光亮堂,白糖用一根小皮筋綁著劉海,坐在門口斜對面的沙發上認真看著平板上的內容,見alpha回來了,幾乎是瞬間抬起臉,蹦了起來,跑過去幫忙拿走alpha手里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怎麼樣了?蔣海勻怎麼說?”
蔣云書從后面抱著omega,湊到腺體處重重地吸了一口,“同意了,但他要錢。他和蔣云蘇小時候也被打得很慘。現在我代替江阮嘉跟蔣勁生提出離婚,蔣勁生沒地方發火,把氣都泄在了蔣海勻身上,他來見我的時候臉上的青紫還未消。”
白糖身上松松垮垮的家居服被蹭得歪歪扭扭,他被alpha噴灑在腺體處的呼吸弄的一顫,又覺得自己后頸上的傷疤很丑,他伸手捂住,強行扭了個身。
兩人面對面抱著。
白糖上下用力撫著alpha的后背,想起蔣家父子來校門口堵自己的時候,蔣海勻的臉上的確被紗布貼著,他說:“但是蔣海勻33歲了,也是alpha,他為什麼不反抗啊?”
“很難,”蔣云書說,“對蔣勁生的恐懼已經從小刻在骨子里了,很難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