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渡墨把檢查報告拍在白楚年身上:“你給我小心點。如果被我找到證據,我們會立刻公示,然后把你處死。別以為ioa能救得了你,你不來我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抓你,但只要你進來了,就連塞壬也動搖不了我們的審判,國際監獄有自己的底線,不會受任何威脅。”
“我會很小心的,長官。”
海島上的熱帶植物眾多,一些沒有被水泥覆蓋的土地生長著茂密的枝條和野花,白楚年從一株黑色藤蔓上隨手揪了一朵火紅的花,嗅了嗅,遞到渡墨面前:“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一個人身上。”
渡墨拍掉他手上的花:“上車。”
白楚年被一群武警押送上車,這個時候剛好b區監室押送犯人出來除草,無象潛行者就在隊列中。
他一直蒙著眼睛,路過白楚年時,白楚年輕輕咳嗽了一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嗅了嗅空氣,確定了白楚年的位置。
b區監室的隊伍大約走出去了四五百米,無象潛行者舉起手,毫無波瀾地說:“我有情報向警方坦白。”
聽他這麼說,管教便重視起來,拿出對講機叫了幾位武警過來,把無象潛行者帶走。
他們被送上了不同的武裝押運車,離開了監區。
公海海島外數公里,一架直升機懸停在空中。
陸言開直升機的技術已經爐火純青,使機體完美懸停沒有任何晃動,韓行謙坐在里面,額頭伸出雪白尖角,千鳥草氣味的信息素伴隨著m2能力溢出。
天馬腺體m2分化能力“風眼”,僅變異腺體才有幾率分化出的天賦型能力,風眼指氣旋中心,即颶風中的平靜區域,在此區域內不受惡劣天氣影響,信號不會受任何儀器干擾,無法被巡航導彈追蹤,也不能被雷達探測,前提是只能施加在無生命物體上。
他將風眼施加在了直升機上,不管靠得海島多近,他們都不會被探測到。
蕭馴舉著望遠鏡窺視承載巍峨監獄的海島,淡淡道:“他拿到了。”
望遠鏡的視線范圍中,靠近海島邊緣浮游著幾只藍光水母。
水面以下,蘭波拖著身穿潛水服氧氣瓶的畢攬星游動。
蘭波下潛和上浮的速度非常快,必須隨時釋放氣泡改變畢攬星體表的水壓,不然就算他穿著潛水服也會受傷。
相互纏繞的藤蔓從海島邊緣的陸地向內生長,在白楚年提前從地圖上標注的檢查室附近破土而出,與眾多熱帶植物混雜在一起,藤蔓上盛開著火紅嬌艷的花,花蕊中心托著一枚微小的芯片,只需要輕吸一口氣,就會附著在鼻腔中。
蘭波扶著畢攬星的藤蔓,在一朵花苞路過手邊時,問他:“你在花上寫,我想念randi,他嗅的那一朵我親吻過。”
畢攬星皺眉笑笑:“寫不下那麼多字,我的藤蔓可以模擬周圍的植物,楚哥附近的花都是小的。”
“ang……”蘭波有點失望,為了聽藤蔓里是否能傳來randi聲音才伸長的鰭形耳朵耷拉下來。
第123章
審訊室外停著數架國際警署的直升機,一些警員在外面核對名單,到處都是真槍實彈站崗的武警和狙擊手。
白楚年從押運車上被拖下來,推進了大樓里。
大廳里除他以外還有幾位其他實驗體,但不是全部,路上他看見了厄里斯和那位蜜蜂甜點師,分別被押送進了不同的審訊室或是等候室中。
白楚年先被安置在了一間隔有防彈玻璃的四方房間中,里面只有一個帶桌板的椅子,他坐在上面,雙手被拷在桌上,活動范圍十分有限,兩盞明亮灼熱的燈照射著他,很長一段時間沒人理他。
他輕輕用鼻子往外出氣,手指抹了一下,畢攬星傳遞進來的芯片落在食指指腹上,自動吸附住指尖的皮膚。
這東西不能在鼻腔里待太久,萬一不慎順著氣管被吸進肺里,可就不好拿出來了。
他看了看四周,墻壁都被涂成了肅穆的黑色,黏貼著一些不同國家語言的警示標語,大致含義相似,都表達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意思。
整個海島都位于熱帶,一年四季平均氣溫維持在35攝氏度左右,監獄里除了獄警們的休息室和宿舍之外,犯人活動的區域都沒有空調,只在人群常聚集的地方安裝一些風扇幫助空氣流通。
白楚年坐在審訊椅上,本來高溫就令人煩躁,還有兩張熾熱的燈照著他的眼睛,這幫警員的確很會磨人。
不過比起他審訊別人時的手段還差點火候,他時常動用私刑拷問,更多時候就靠這些不留痕跡折磨人的招數來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
他被晾在審訊室的這一個小時,負責審訊的張警官和渡墨在門外交談。
渡墨沒接旁邊警員遞來的煙,抱臂抬了抬下巴,輕聲提醒:“那位可是個刺頭。”
旁邊警員拍著胸脯打包票:“我們張警官可是審訊專家,經他手的犯人誰敢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