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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馬是渣攻》第83章

  他徹底撲進陳又涵的懷里,踮著腳尖,又用力又絕望,把他抱得后退一步。早已燃盡的煙蒂被倉促丟下,陳又涵輕吻他的發頂,抬手關掉主燈。

  華麗的房間里只剩下一盞落地臺燈的暖黃光暈,他輕松抱起葉開把人放在書桌上,桌上的擺件和書七零八落。他扶著他的腰,明知故問:“喜歡我這麼丟臉嗎,哭什麼。”

  葉開眼尾紅紅的,他也不是哭,只是容易流眼淚。

  “丟臉死了。”他輕聲說。

  陳又涵忍不住笑:“我這麼差勁啊,委屈你喜歡我了。”

  哄也不好好哄,又湊上去親,手掌扣著葉開的腦袋,小臂手肘貼著后背,那麼用力,幾乎箍得人疼。

  這次吻得沒那麼強勢了,很溫柔,很純情,吮著他的唇瓣。

  葉開的臉卻更紅。

  半開的窗戶吹入夜風,有一絲涼意。他開始發抖,雙臂抱著陳又涵勁瘦寬闊的肩背,胸膛貼著,不要命地汲取溫度。

  分開時不敢直視,濃黑的羽睫低垂。陳又涵抱住他,手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怎麼辦啊,沒談過戀愛就給我騙到一個這麼好的。”

  葉開沒話說,還是覺得不真實。

  陳又涵又說:“快一年沒接過吻了,好緊張。”

  耳畔的心跳快得不對勁,不知道到底是誰的。

  “……沒有很差吧?”他貼著葉開的耳朵認真問,嗓音低啞。

  什麼話!葉開驚慌失措地推開他,不知道他是在說人還是吻技。

  躲,這麼屁大點屋子有哪里可以躲?被人逼到窗邊,月白色的紗幔飄得好好兒的,被兩人弄亂,胡鬧般地纏作一團。人影裹在透明的月光里,只留下親密的剪影,一個眉骨深邃,一個曲線精致,鼻子貼著鼻子,嘴唇挨著嘴唇。

分開了,一個氣喘吁吁,一個游刃有余,再親,怎麼是氣喘吁吁的主動親那游刃有余的?月光也看不懂。

  泳池有落水聲,都玩得瘋了,大提琴低沉,小提琴激昂,手風琴搖出深夜里蘇格蘭草原般的悠揚。葉開在這音樂的喧鬧中問:“表白的不是你嗎,怎麼讓我找得這麼辛苦。”

  陳又涵說:“原本打算抽完這根煙就去找你。”

  “然后呢?”

  “按著親。”

  葉開額頭貼著他胸口就是不抬頭,悶出一句:“騙子。”又說,“又涵哥哥,這是不是其實只是一場夢。”

  “是夢的話,應該比現在更好。”

  “我有段時間總夢到你。你捧著那束送給外婆的花,紫色的,絡新婦,伊迪絲、柔絲,你遞給我,然后側過臉親我。你總是黃昏來,黃昏沒結束你就又走了。你來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說話。”

  陳又涵驀然覺得心口疼,吻著他的發絲:“夢里的我不好,你別夢到他了。”

  “所以是不是我只是喝醉了,做了一個更好的夢。”

  他朦朧地說著,耳邊轟然炸響。兩人齊齊往窗外看。金色的煙花綴滿整個天空,又如流星般滑落。尖叫聲此起彼伏,凜冬的深夜在灼熱的煙火中消散了。陳又涵擁著他,說:“小開,生日快樂,祝你的十八歲比你夢過的所有夢都更好。”

  走廊傳來說話聲。

  “剛看到他往樓上跑,一轉眼又不見——”

  門被擰開,葉開從窗邊回頭:“姐姐。”

  “你們兩個在這里干嗎?”葉瑾費解地看了看葉開,又看了看陳又涵。

  陳又涵舉起一支沒來得及點燃的煙,輕描淡寫地笑:“教成年人一點成人的事情。”

  葉瑾臉色微變:“不許抽煙,聽到嗎?”

  葉開“哦”了一聲,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他畫蛇添足地說:“抽過了。”

  陳又涵悶笑出聲。

  “有事嗎?”葉開問。

  “媽咪讓你下樓切蛋糕。”葉瑾過來牽起他的手,發現很涼,又貼他額頭,“別吹風了,手這麼冰。”

  不由分說地將人拉走。

  葉開回頭看了眼沒動靜的陳又涵,說:“又涵哥哥,來吃蛋糕吧,好嗎?”

  陳又涵這才拎起西裝外套,慢悠悠地跟上。

  他步調慵懶,西服被一手拎著搭在肩上,一手插著褲兜。不冷不熱的模樣,一看就不想社交,結果下個樓的功夫卻還是不斷遇到人請他待會兒換地方再喝一杯。

  三層蛋糕極致精美,葉開象征性地切了一刀。他沒穿外套,領帶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襯衫解開兩顆扣子,袖子挽到手肘,切完蛋糕抬眸,與不知道哪家的千金視線對上,對方兀自紅了臉。他放下泛著銀色光澤的刀子,交給侍應生打理,自己下臺,在人群中找到陳又涵。

  外面還在放煙花,杯口相碰的清脆聲,人群后半夜懶洋洋的交談聲被掩蓋住,他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當眾拉住陳又涵的手說:“又涵哥哥,帶我去看生日禮物。”

  說完便拉著陳又涵跑。跌跌撞撞地跑,穿過富麗堂皇的宴會廳,穿過長而擁擠的走廊,穿過盡頭的樓梯,撞到無數侍應生,撞到幾個不認識的同輩孩子,不知道為什麼笑起來,一口氣跑上二樓,折返到盡頭的房間,推開包著隔音材料的軟包門,是房主特意保留的名流太太小姐們的衣帽間。

  一排又一排的華美衣裙,一件又一件的錦帽貂裘,成排的珠光高跟鞋,綴滿珠片的晚宴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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