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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馬是渣攻》第195章

他吻得讓人沒有退讓的余地,但并不急切。葉開只和兩個人接過吻,很難比較吻技,只覺得身體都被親軟。現在如果有花瓶落地的話,他應該沒空分神去接。

  親著親著又有精神起來的跡象,他蜷了下腿,躲開被頂得心慌的部位,推開陳又涵匪夷所思地問:“……你不是洗冷水澡了嗎?”

  原來他知道。

  陳又涵翻身與他并躺,一邊平復呼吸一邊低聲笑:“我抱著的是你,就算把我扔南極我也沒辦法冷靜下來。”

  喘息的樣子不必看也讓人覺得致命性感。

  葉開小聲問:“又涵哥哥,這兩年你都……沒有嗎?”

  陳又涵靜了靜,“你想聽實話?”

  葉開不答反問:“你想騙我?”

  “沒有,這兩年都沒有。”陳又涵不假思索,“從你十七歲的那個暑假到現在,我始終只有過你。”

  他試探過。

  陳又涵也暗示過。

  但這是第一次聽到他明確坦誠地說出來,葉開還是沒忍住翹著半邊唇角笑了起來。他不得不趴到枕頭上,把臉埋進去穩了會兒,才試探著問了另一個問題:“你這兩年真的過得好嗎?”

  他想聽。他想聽陳又涵親口說。

  陳又涵輕描淡寫地說:“真的還可以。除了見不到你,GC重新回到正軌,我也有新的事情做,老頭子身體健朗,真的沒什麼好挑的。”頓了頓,想起葉開已經看到了他擺在書房的那張病危通知單,又補充說,“是生過一場病,下了病危通知,但既然救回來了,也就沒什麼好提的。”

  雖然知道這件事,但當陳又涵如此稀松平常地說出口,仿佛那個生死一線只是一場尋常的網球賽賽末點,葉開還是免不了鼻腔一酸。

  他有好多愛他的人,陳又涵只有陳飛一一個。陳家勾心斗角,他從一生下來就是靶子。什麼長輩的愛,親友的愛,陳又涵都沒有。他只有無盡的斗爭,斗爭,斗爭。如果陳又涵真的出事,稱得上真心的眼淚恐怕連個金魚缸都填不滿。

  “顧岫……顧岫對你挺好的吧。”

  話起得突兀,陳又涵卻好像懂。眼里泛起一抹淺淡的笑意,陳又涵“嗯”了一聲,“他是個很真誠的人,把我當朋友。”

  “他知道我們分手嗎?”

  “知道,醫院是他送我去的,胃出血。沒他我就真死了。”

  顧岫是陳又涵的救命恩人。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沒有他,陳又涵就會死……這個念頭只是輕微劃過,如流星擦過夜空,那麼輕易,卻留下了天崩地裂的尾巴——

  葉開心口陡然一窒,瞳孔痛縮。

  會不會?會不會陳又涵就這麼死了,而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陳又涵一直都在愛他,他甚至——他甚至會牽著新男朋友的手去出席他的葬禮,去給他掃墓、送花。

  這念頭毫無理由,畫面卻真實得仿佛已經發生。驚恐在一剎那奪走眼里所有的神采,葉開猛地坐起,胸口劇烈起伏,卻覺得吸入生命的氧氣卻越來越少。

  “怎麼了?”陳又涵抬手開燈,看到葉開抓著被角,被黑發遮掩的額角上滑下冷汗。

  葉開抬起頭看他。

  臉色蒼白,黑色的雙眸好像陷入了一個可怕的夢魘。他看著陳又涵,目光卻沒有落在他臉上,而是落在了某個未知的虛空。那虛空是個巨大的漩渦,是黑色的泡沫,是深不可測的深海。

  那一眼,陳又涵這一輩子都沒敢忘記。

  “又涵哥哥……”他伸出手,在觸碰到陳又涵的臉之前,空白空洞的神情忽然有了變動,繼而跌跌撞撞地下了床。

  廁所門被撞開,鋁制玻璃門搖晃的動靜中,傳來葉開干嘔的聲音。

  巨大的悲傷席卷了一切,他連心都要嘔出來。

  冷汗順著額角滴落在白色的馬桶圈上。腸道和喉管的蠕動刺激了神智。意識回爐,葉開的眼神逐漸清醒。

  他清醒著痛苦地描摹那個可能、廢墟一般的畫面。很多年后,他會淡忘他的面目,會輕描淡寫地說我們曾經相愛,只是后來不愛了,會在別人提及他時禮貌性地惋惜他的英年早逝,附和著說,是的,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那枚藍寶石戒指,那個被和幾百萬上千萬藏品放在一起的滑雪板,那句和自己父親鄭重的“我要和他結婚”。

  馬桶抽水聲響,過了會兒,洗手臺傳來水流聲。葉開伏著,瘋狂地漱口洗臉。冰冷的水珠從臉上滑落,他抬起頭,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紅得絕望的眼眶。

  陳又涵沒有進來。他只是靠墻站著,既沒有看葉開,也沒有追問。

  過了五分鐘之久,葉開終于沉默著走出。衣襟都被打濕。陳又涵不動聲色地遞給他一支剛點起的煙。

  他看了陳又涵一眼,接過,盡量鎮定地抿入口中抽了兩口,終究沒忍住鼻腔一酸,沙啞地說:“你最好好好活著。”

  陳又涵笑了笑:“我答應你。”

  攬著他的后腦擁入懷中。

  “我答應你,真的。病危通知書我留著了,就放在書桌上。

小開,那時候我下了班就是醉生夢死,出急救室醫生說,你想死的話就繼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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