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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馬是渣攻》第197章

漫長的旅途孤獨而圣潔,起風時,冰涼纖細的水汽會沿著扇形山崖縹緲,形成如煙的水幕,被太陽一曬,便出現了彩虹。

  一個老爺爺在瀑布下光著上身沐浴。

  水溫接近零度,他肌膚松弛的雙臂卻未見顫抖。

  幾個中年藏族婦女遠遠地跪著,手中握著串珠,用藏語低聲齊聲吟唱。祈福的歌聲邈遠地回蕩在山谷間。

  心中被震撼,葉開只能肅敬地看著這一切,一句話都說不出。一靠近瀑布底,水聲震耳,寒氣逼人,剛出了一身熱汗的他凍得猛打了一個寒顫。陳又涵牽著他的手,沿著弧形的懸崖底慢慢地走。黑褐色的巖石被打得濕潤,濕滑的巖壁上也貼了祈福的經文。

  葉開抬起頭,光線倏然變換,彩虹驚鴻一瞥,在他出聲前便消失。

  陳又涵感覺到手被他用力握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有一簾水汽順著風被吹散到陽光下。他收回目光,在崖底的陰影和被雪山反射的陽光中,看到葉開半明半暗,仰起的漂亮而干凈的臉。挺翹的鼻尖被陽光曬得幾近透明,黑色睫毛下,瞳色極深的眼眸比神瀑下被雪山水浸潤了億萬年之久的山石更為純粹。

  “彩虹,又涵哥哥,很淡的彩虹。”

  他沒有聽到陳又涵的回應。

  過了兩秒,他回神,遲滯地回頭,被陳又涵正正好好地吻住。只是一瞬間的微怔,心里便被一股柔軟又悵然的感覺填滿。他攀著陳又涵的肩膀,很輕地回應。

  這個吻不帶任何情欲,唇瓣廝磨又分開,分開又輕吮,陳又涵與他額頭相抵,忍不住抬手用指腹輕觸他柔軟光潔的臉頰。

“小開,”他沉聲,垂眸凝視他,“在這里撒謊的人余生都不會好過。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在這里告訴你。”

  講話和呼吸的氣息輕拂在葉開的鼻息間,是荷爾蒙和香水的融合,是葉開上癮到骨子里的味道。他沒有說話,反而忍不住又再次主動親吻他,咬他的下唇。

  唇瓣總是將分未分的樣子,神看了大概也會覺得膩歪。

  葉開垂眸,目光停留在他被親得柔軟的嘴唇上,輕聲說:“不問。”

  陳又涵意外,喉結滾了滾,氣息緊張得凝滯,以為他不愿意聽。

  “我不會在這里逼你的。”葉開頓了頓,“我一個字都不問,你也一個字都不必回答,又涵哥哥,你會好好的,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陳又涵的眼神明顯一震,繼而不顧一切地緊緊抱住他,氣息哽咽:“……我怎麼會傷害你?”他艱澀而痛苦地說,“我當時怎麼會舍得傷害你,我怎麼會讓你離開……”

  鷹唳驚空遏云,吟唱的聲音逐漸混雜為寂寥天際間的一種回響。

  T恤被抱得緊皺,印出陳又涵手掌的形狀。他的指尖蜷縮,手臂越來越用力,漸漸漸漸把葉開勒得難以呼吸。抱得幾乎融入骨血。葉開用力撫著他的背,臉頰緊緊貼著他灼熱的頸窩,一股劇烈的情緒澎湃得如同山洪難以遏制,他紅著眼,在他肩上張口用力咬了下去。

  隔著衣服也咬出了牙印,咬出了血絲。葉開像一頭兇獸,緊緊咬住了獨屬于他的那頭獵物——拼著同歸于盡的覺悟。

  陳又涵悶哼一聲,痛得蹙眉,痛得屏著呼吸抽氣,痛得眼眶泛紅,卻不舍得推開他,反而更深地按住他的后頸。

  “寶寶,寶寶,寶寶……”他一聲一聲低聲喚他,忍著痛親吻葉開的耳廓,親吻他的耳后,親吻他的軟發。

  再抬眼時眼眸濕得徹底,卻很兇狠,兇狠而絕望,絕望得無從釋放。

  兩人很近地對視,目光糾纏,眼神從清醒的痛纏綿成荒唐的愛。葉開覺得腳心憑空軟了下去,陳又涵急促的呼吸變成另一種不穩,他牽住葉開的手,不管不顧地向前走。

  山路陡峭,碎石隨著腳步滾落,青天白日的,走到一半就互相拉扯著鉆進密林。什麼喬木的的樹干被撞得搖晃,撲簌簌灑下一地落葉。葉開拉著陳又涵親吻自己,滾燙的掌心在他寬闊的脊背上胡亂而用力地游走。陳又涵緊貼著他,無望而兇狠地頂著他,頂得棲落枝頭的麻雀啼啾一聲,撲棱棱害臊得飛走。

  到了桑吉家,大人都不在,只有平措伏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寫作業,一頭受了傷的花牦牛臥在柵欄里長一聲短一聲地哞叫。不知是誰給它扎了幾束辮子,上面扎著兩朵小花,綴了許多漂亮的粉白色珠子。葉開的眼神在它身上匆匆瞥過,它目光沉靜,叫喚的聲音痛而溫柔。

  二樓門被很重地甩上,嚇得平措一抖,鈍鈍的鉛筆頭在田字簿上劃破。

  T恤互相拉扯著反手脫掉,陳又涵肩膀的牙印腫了,葉開后悔,輕柔地吻,濕潤地用舌尖輾轉。

  “幫我。”

  陳又涵握住他的手腕,又扣住他的手掌。

  向下。

  葉開被燙得目光渙散,在他霸道的、不容置疑的命令中喘息。

  陽臺門沒關,暖風晃動白紗,樹影也在墻上搖晃。

不知道是誰先,好像只是貼在一起的瞬間就丟失了魂魄,動作急躁失了分寸,誰都不松手,重重的喘息聲在幾分鐘緊繃到頂點,又雙雙松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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