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保鏢資產過億[重生]》第90章

  然而顧江闊最不缺的就是力氣,還真的照做了,甚至貼心地沖了個戰斗澡,把因為干活而出的一層薄汗沖掉。

  半小時后,姜總心滿意足地收獲‘人形暖水袋’一枚,伸手撫上暖水袋的眉骨,“傷疤好像淡了些,但還是在。”

  他又往顧江闊懷里貼了貼,撐著沉重的眼皮,打著呵欠說出了睡前最后的碎碎念:“我要投訴那管疤痕膏,八百多15ml,涂了個寂寞。”

  然后便因為酒意上涌,直接秒睡。

  

  顧江闊的體溫很高懷抱很舒服,這一覺姜總睡得格外安逸,甚至忘記了在睡前定鬧鐘,所以一直睡到自然醒。

  于是,第二天等他心滿意足地睜開眼睛,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身邊躺著個持續散發熱量的高大人類,而自己還枕著他的結實粗壯的胳膊時。

  姜總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操。”

  什麼情況?

  姜糯覺得可能是自己起床姿勢不對,重新閉上眼睛。

  然而,眼睛閉上了,腦子卻更清楚——這點酒還不至于斷片兒,所以昨晚的記憶漸漸清晰。

  很好,是他撒酒瘋,非讓顧江闊配自己睡,不惜命令他挪床。

  “……操。”姜糯連動也不敢動了,他現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顧江闊,顧江闊是知道自己取向的,他該不會以為自己在借酒裝瘋勾引他吧?

  姜總思來想去,決定悄無聲息地爬起來,開車撤回公司,躲回去再說。

  然而,剛躡手躡腳爬起來,還沒找到手機看時間,就聽枕邊那個高大的人類啞聲問:“醒了?”

第46章 

  姜糯:“!!!”

  姜糯立即裝醉, 按著太陽穴:“啊,嗯,頭好疼, 我怎麼睡在這兒?”

  肯定沒人告訴姜總他的演技很浮夸,不過顧江闊還是配合地說:“……你昨晚喝多了,有點撒酒瘋, 現在怎麼樣,頭疼不疼?”

  姜糯趕緊順著臺階下:“我撒酒瘋了是麼,真對不住, 難怪頭有點疼,沒關系, 幾點了?我得走了, 上午還有事。”

  然而姜總還沒溜下床, 人就被顧江闊按住, 一雙大手不由分說地覆在他太陽穴上,揉按起來,“現在好點了嗎?”

  別說,他指腹上一層薄繭, 輕輕刮在皮膚上,還怪舒服的。

  可姜糯一動不敢動, 筆直筆直地僵坐著,心虛地問:“那個,昨晚我撒酒瘋都干什麼了?”

  現在回憶起來, 昨晚干的那點缺德事兒——又是要求同床、又摸人家眉骨的——怎麼都像勾引!他真的沒臉面對自家保鏢了。

  可顧江闊態度一切如常:“沒干什麼, 就是一直喊冷, 可能因為你對酒精比較敏感, 毛細血管擴張, 就容易失溫,有的人就是這樣,很正常。我從前在工地干活的時候,認識一個大哥,四十多歲的糙漢子,喝了酒也是冷得打顫,得讓工友們給捂手,你這不算什麼。”

  “真的?”姜糯果然被勾起興趣。

  連四十多歲的工地大哥都這樣,那他……好像也不算丟人?

  顧江闊給他按太陽穴的動作沒停,“當然是真的,喝多了讓人給暖身子不是很正常的事麼,如果,以后應酬過后,再這樣難受,你盡管找我。”

  姜糯被說得有點心動,現在想起昨晚睡得那一覺,還是覺得很暖和很舒服。但這樣真的合適嗎?

  “別人不知道,”顧江闊說,“反正我是不會笑話你的,也不會說出去。

  ……媽的更心動了!

  不過姜總說話做事總是習慣地留一線,矜持地說:“再說吧。”

  顧江闊知道這就是答應了,在姜總看不見的高度,放肆地無聲地笑起來。罷了,他想開了,何必一味地壓抑自己,能離他近一些,就盡量近一些,就像困于沙漠中的旅人,守著甘泉醴醪而不能碰,這太痛苦,他實在控制不住想給自己一點甜頭。

  至于會不會失控……再說吧。

  

  校園生活仍舊平靜而充實,顧江闊每天定時晨跑,幾乎不參加沒必要的娛樂活動,把所有業余時間都拿來預習和背書,還看了不少課業以外的專業書,以便為兼職舊城區改建項目的項目經理做準備。

  所謂‘舊城區’便是顧江闊姥姥拆遷的那套房子的所在地,目前拆遷已經基本結束,接下來就是姜氏集團旗下的房地產公司負責開發。

  而姜總親自認命顧江闊作為項目經理之一,參與這塊地的開發改建。

  期間,顧江闊已經帶著姥姥去有關部門簽了字,又專門給老太太辦了一張銀行卡,順利領取了拆遷款。

  一切都按部就班,易如拾芥。

  就因為太過平順,顧江闊反而覺得心里吊著一塊石頭,遲遲無法落地,直到這一天,他收到一張法院傳票。

  這不是顧江闊第一次見這玩意,從前那個叫李清的混混,去姜氏集團總部鬧事的時候,他就曾見過真的傳票,所以現在一眼便認出來手里這張是個贗品。

  紅章是假的,格式倒是對的,傳喚事由只寫了“開庭審理”四個字,案由也是簡單一句話:“房屋繼承糾紛”。

  但這些就足夠了,顧江闊幾乎不用詢問,就判斷出,這是王衛國在威脅他。

  原來他真要走法律程序嗎?顧江闊心里甚至生出一種‘果然來了’的感覺,那柄懸在頭頂多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終于落下,反而讓他感到一陣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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