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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上天堂》第104章

  猜測是一瞬間萌生的,很快蓬勃生長。我心跳得飛快,猛地回頭,盯著他看了半天才開口:“保潔偷盒子的計劃,你在他行動之前一點兒都沒猜到嗎?監控里真的什麼沒拍清楚?”

  我頓了頓,又連珠炮一樣問。

  “夏桑孩子的滿月酒,孫汀洲是自己主動要來參加的嗎?”

  “我和他分明不熟,他突然告訴我那些,真的只是因為良心發現嗎?”

  “還是說……”

  還是說,有人在借他的嘴,想要告訴我當年的部分真相。

  裴雁來動作慢了慢,沒有回答。

  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得到答案,話鋒一轉:“花是上次辦公室里的那束吧,怎麼還留著?”

  “你想讓我扔?”裴雁來反問,

  我送花時未留姓名,于是此刻訥訥:“你知道是我送的啊?”

  他閉上眼擦擦頭發,“嗯,也就你這麼俗。”

  “……”

  裴雁來衣服尺寸比我大,褲腰松松垮垮掛在胯骨。我洗完澡卻沒有浴袍,總擔心走幾步就衣不壁體。

  他的臥室沒開燈,遮光窗簾也拉著,我乍一從光線充足的浴室沒入暗處,就變成摸黑的瞎子。

  進浴室前我觀察過,他臥室非常大,床在中央,連排的衣柜就在浴室門五步開外。我小心地摸過去,順利推開柜門的滑軌,企圖摸出一件襯衫或短袖應急。

  單柜的柜門開了半扇,我伸手去抓,卻意外什麼也沒碰到。

  空的?

  我愣了幾秒。

  但根本沒時間讓我反應——

  “滴。”

  遙控聲突然響起,伴隨機械的細微嗡鳴,身后的窗簾徐徐被拉開。

  雨停了。

  大風刮走陰云,凌晨一點的月光格外得亮。

  以至于我剛完眨眼就看清這塊私密的空間到底放了些什麼。

  衣柜里根本沒有衣服。

  側影正面,歡愉懊喪,從少不更事到衣冠楚楚……貼在正中間的那張是誰穿著學士服,他把合照里的其他人全部剪掉,只留了一個人和青天獨對。

  不算自然的笑,鏡子里每天都能見到,再熟悉不過。

  ——貼滿整墻的偷拍照,竟然張張都是我的臉。

  “好看嗎?”

  裴雁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窗邊,又或許一直都在。他手里把玩著一把小巧的蝴蝶刀,刀刃翻飛,他毫發無傷。

  我失手把毛巾掉到地上。

  他這幅模樣太迷人,但我擔心他打算用我的血給那把刀開鋒,于是我站在原地,沒動彈。

  或許看出我的遲疑,裴雁來熟練地把刀刃收回去。

  他點點頭,是讓我過去的意思:“我有話要說。”

  我走到他身前時,和赤身似乎也差不多:“剛剛那些照片……”

  “我找人拍的。”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不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

  照片上的人真的是我嗎?我真的是林小山嗎?我是在做夢,還是缸中之腦實驗的犧牲品?

  半晌,我才干澀而艱難地問出口:“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在拍我?”

  九年,對于裴雁來這種耐心極差的人幾乎是天文數字,而我卻對此一無所知。

  “非要刨根問底麼?……好。”裴雁來給了我答案:“是每年,每月,每周……三千四百三十五天。”

  “當初把我推開的是你,但我忍不住犯賤。”

  “你聞我的香水,我對著你的照片,某種程度上也算公平,對麼?”

  草。

  對麼?對什麼對?什麼對不對?

  犯賤?

  誰?

  裴雁來?

  我人傻了,因為受了刺激,體溫都在上升。嘴唇張合,卻很難再說出什麼話來。

  犯賤這種詞不該從他從他嘴里說出來,這人磅礴的自尊竟然為我甘愿被碾碎成齏粉。

  這簡直像是胡扯。

  可他沒騙我,我如此篤定。

  “你為什麼突然回國?為什麼在偏偏那個時間回應了老胡的邀請?”明明五年前不是這樣的。我喉結滾了滾,幾乎語無倫次,一個離譜的推測形成后便無法忽視:“我替耿一直和周小培相親是在去年九月……”

  但話沒來及說完,就被猝然截斷。

  “對不起。”裴雁來突然開口。

  不夸張,我幾乎立刻耳鳴了幾秒。

  今晚受到的刺激太多,以至于我慢了幾拍才意識到他對我說了哪三個字。

  對不起,多簡單又多難以理解的三個字,簡直像個龐大的怪談。

  裴雁來?

  他在向我道歉?

  我不敢置信,大腦即刻過載:“你說什麼?”

  裴雁來用拇指頂起我的下巴,我看著他側過臉靠近,然后手指滑落,喉結被他用彈出的刀鋒抵住。冰涼的觸感,卻如同一條在神經上蔓延的火舌。

  短暫的疼痛后,他在我耳邊宣判量刑結果。

  吐息溫熱,我閃躲不得。

  “對不起。”

  他垂著眼看我,神色很淡,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眼睛分明像鍍上層薄薄的水銀,眨眼間卻消失無跡。

第60章 戒酒

  我有對象了。

  對象是裴雁來。

  坦白說,我從這張床上醒過來后,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發個朋友圈昭告天下。但摸手機的窸窣動靜吵醒了淺眠的新鮮出爐的戀愛對象。

  眨眼的功夫,手機被從我手里抽出來,然后被扔下去。好在床周鋪了地毯,它毫發無損地軟著陸。

  “……你醒了。”我為自己的頭腦發熱感到心虛。

  裴雁來呼吸有些重,閉著眼沒說話。

  我還以為昨天淋雨淋病了,湊上去摸他額頭試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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