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命好。
“也就兩三年,我會回來。”我頓了頓,繼續道:“做好準備。”
是謝弈先撲上來和我擁抱,隨后是李笑笑,最后是想抱又不敢,只能在一邊紅眼眶的小米。
“山兒,你一定可以的。常聯系。”
“謝哥相信你,沖他媽的!我們等你!”
“我,我也是……”
前臺的小橋也湊過來,語重心長地拍拍小米的肩膀:“以后,替裴律跑前跑后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寶貝兒,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加油。”
小米的臉瞬間垮下來。
我剛想笑,就聽見不遠處有車按下兩聲喇叭。
自車禍那件事,雷克薩斯修都沒修就被裴雁來送進廢車場,他換的新車此時此刻就在我身后。
車窗降下半扇,一只戴著銀戒的手伸出來,敲了敲車窗,很微妙的性感。
“小山,”外人在,裴雁來頭一次這麼叫我:“走了。”
李笑笑一行人推波助瀾最在行,一把把我推到車邊,挨個喊了聲“裴律好”后,又一窩蜂擁回所里。
唯恐天下不亂。
我把箱子扔進后備箱,車窗還開著——它再也不會對我關上。
透過這扇小小的窗口,裴雁來側臉過分好看,我見色起意,抓住他懸在車窗外的手,他捏了一下,算是回應。
“以后你要怎麼介紹我?”我問得認真:“我不是你助理了。”
裴雁來彎彎眉眼就變成溫柔的陷阱,而我掉進去,姿態義無反顧得如同獻祭。
他摩挲我的腕骨,是種警示,輕聲:“先上車。”
坐進副駕駛,車窗被裴雁來關上,防窺膜讓密閉的空間變得曖昧。
“回家?”他問。
我搖頭:“去書店吧。”總不能紙上談兵,從今天起我就要開始準備。
他說好。
但我不甘心被糊弄,于是側過身子,向他靠近。氣息糾纏,裴雁來垂眼,是一個想和我接吻的信號。
攻擊襲來的瞬間,我豎起手指攔在中間。
“裴雁來,有來有往。”
在我和裴雁來的場場拉鋸中,誰輸誰贏往往無法蓋棺定論。但這次,會耍無賴的顯然占了上風。
他犯規地垂首在我手腕脈搏處落下一個吻。
同出一轍的Straight to heaven在狹小的空間里,漫成不可計數的不穩定因子。
最后被裴雁來悉數引燃。
“想聽好聽的?”
他咬吻我的嘴唇,喘息地間隙,他的低語像是魔咒,讓我萬劫不復——
“……我愛人。”
媽的。
今天太陽好大,迎著一簇簇刺目的光,我得流流眼淚。
車子一路駛向書店,車窗框住途經的小學,初中,高中,咖啡廳和商業街。人群熙攘,車流不息。
也就是突然回頭,看到裴雁來的一瞬,我改主意了。
矯情就矯情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