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身后一群工作人員,他緊盯著白術的臉,隨即視線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巡視了一圈。
白術:……
很好,這注意力分散的,更饞了呢。
進了屋子,姜野翻出行李箱里帶的床上用品三件套,開始鋪床。
白術自覺地打開行李箱把里面的衣服拿出來放進衣柜里。
他回憶著姜野的衣柜,按他的喜好把衣服按顏色、類別分好,掛在里面。
自己的衣服掛在另一邊,按同樣的順序。
等他掛好,姜野也差不多鋪好床了。
米黃色的床單,上面印著不太明顯的鵝黃色小黃鴨,看起來軟軟的,暖烘烘的。
這是白術的,他以前認床,在外面睡不好,所以出門久的話,姜野會帶著他用過的床單被罩。但是后來他進了娛樂圈,三天兩頭住酒店,幾乎不著家,每次都帶這些東西根本不現實。所以,大概是潛意識里知道沒人慣著自己了,他認床的毛病也就沒那麼嚴重了。當然也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沾床就睡,沒有精力讓他認床。
但是看姜野這麼認真的樣子,他又覺得,他認床的毛病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好了。
“這個被子可以疊豆腐塊嗎?”白術回神,隨口問了句。
姜野鋪平最后一絲褶皺,整個床像是電視廣告上的樣板床。
“可以。”姜野直起身子,晃了一下腦袋,舒緩一下長時間低頭彎腰帶來的不適感。
“這麼軟的被子也能啊?”
白術不敢相信,他軍訓的時候還是特意換了比較硬的被子。
“可以,就是要費點勁兒。”
姜野說著就開始展示豆腐塊的折疊方式。
眼看著一個很標準的豆腐塊逐漸成型,白術信了。
“看,就是這樣。”姜野疊完,用手輕輕拍了一下。
白術沖他豎了個大拇指表示肯定。
姜野挑眉收下了他的贊美,然后又把被子鋪開,鋪成剛才整整齊齊的樣子。
他不喜歡在家的時候疊被子,或者說他本就不喜歡疊被子,只是在部隊的時候必須這樣。
所以,白術基本沒見過他疊被子的樣子。
看了一會兒,白術站起身,從行李箱里摸出一個果凍。
直到果凍滑過喉嚨,那股干渴的感覺才消散。
姜野鋪完床才發現白術正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發呆,手里拿著果凍,還剩一半。大概是嫌果凍配套的小勺子太小巧,他把勺子扔在一邊,直接用手擠著啃。嘴唇上還沾著果凍汁液,泛著水光。
在白術面前蹲下,姜野伸手捏住他的臉,直把人捏得嘴唇嘟起,像個小鴨子,可可愛愛的。
白術回神,剛想問他要不要吃果凍,就撞進姜野幽深的雙眸。
剛剛壓下去的渴意又翻上來,來勢洶洶。
很快,又像是過了很久,姜野松開手,在手將要離開的時候又按上去,指腹蹭過他的唇角,捻去那點水光。
白術心底積累的情感突然被撅開一個口子,細細密密地往另一個領域涌去。
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姜野拿走了果凍。
白術抬頭只看見姜野吞咽的動作和扔在旁邊垃圾桶里的果凍盒。
壓下剛才心里的異樣,白術心不在焉地想,彈幕估計要瘋。
“我他媽原地起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請你們結婚好嗎?”
“我覺得去民政局工作了!等我上班我就去找你們!”
兩人收拾好就下樓了。
樓下客廳,謝爾跟吳付陽坐在沙發上。一左一右,距離拉得很開。跟門口的石獅子似的,只不過獅子中間是門,他倆中間是顯示屏。
白術跟姜野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謝爾看見他們下來,像個小炮仗一樣躥起來,湊到他們跟前。
“你們好,我叫謝爾,妖怪男團的主唱。”
不冷不熱的天氣,屋子里還開著空調,室溫大概24攝氏度的樣子,他只穿了一件紅色T恤,下面是黑色短褲,露出膝蓋和小腿。
像個不安分的小豹子,活力四射,還收了利爪,只剩軟軟的梅花肉墊。
“你們好,我是吳付陽,妖怪男團吉他手。”
吳付陽也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幾不可查的笑意,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正在鬧別扭的謝爾。
黑色短袖、黑色長褲,衣服上的LOGO也都很小。跟謝爾站在一起,像是兩個極端。
白術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兒。
剛才謝爾跳舞的時候穿得還不是這一身,顯而易見,生氣了。
“你們好,我是白術,這位是我的小叔叔,姜野。”
白術笑著跟他們打招呼,伸手替姜野介紹。
“你們好。”
姜野順著他的姿勢,微微點頭。
白術拉著姜野坐在雙人沙發上,謝爾和吳付陽依舊占據兩頭,一人一個單人沙發。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啊?選好房間了嗎?要跟我們一起住二樓嗎?”
謝爾上身前傾,噼里啪啦拋出一堆問題,眼睛里閃著光。
“來了有一陣了,我們住三樓。抱歉啊,因為我比較喜歡閣樓,所以已經選好了。
”
白術笑著,按次序回答他的問題。
謝爾擺擺手,也不甚在意。
“沒關系,三樓娛樂室多,我們可以上去找你玩。”
謝爾說著,心里還美滋滋地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