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吳付陽站在狗旁邊,招呼謝爾過去。
謝爾遠遠地站在樹底下,皺著眉頭。
閣樓。
房間不算太大,床是雙人的矮床,大概一個床墊的高度。
一邊放了一個小柜子,另一邊放了一個矮凳,矮凳旁邊立著一個臺燈。黑色金屬細桿,很簡約的風格。
老虎窗開得極大,下面是書桌。旁邊立了一個書架,不大,上面擺滿了書。
衛生間那面墻,放了一個衣柜,淺色的實木。對著床的那面墻上掛著電視,下面放了一個矮幾。
很適合度假的風格。
姜野把窗簾拉上,翻出睡衣。
白術看一眼攝像機,扯了條毛巾蓋住。
“午休時間到,你們該睡覺了。”
白術說完換了家居服,拉下蓋鏡頭的毛巾后挨著姜野躺下。
室內溫度有點低,白術又往姜野身邊湊了湊,才安心睡去。
等到白術呼吸平穩下來,姜野才又睜開眼,暗嘆了口氣。
要撩我的是你,結果睡在我旁邊心如止水的也是你。
哪怕是白術刻意撩撥,但那始終帶了點過往叔侄的意味。之前那麼多年的親密到現在反倒成了枷鎖,他始終像個孩子,在姜野面前難以掙脫那副軀殼。
靜靜地看著白術毫不設防的睡顏,姜野忍不住感嘆。
囂張地撩人卻又毫無察覺地停留在叔侄的安全范圍內,跟個孩子一樣,真要我等,怕是等我三十了你都還能安安穩穩地抱著我睡。
嘖,小屁孩。
后院。
吳付陽最終也沒有說服謝爾過來摸一摸狗寶貝。
兩人一狗僵持了十幾分鐘,上樓睡覺去了。
只剩一只阿拉斯加,孤獨且美麗地趴在走廊上,晃悠著爪子小憩。
下午三點半。
秦安安和林一臣姍姍來遲。
林一臣穿著白襯衣,米色休閑褲,卷了個括號劉海,看起來倒不像是三十出頭的人。他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牽著秦安安。
秦安安穿著早上換好的黑色吊帶長裙,身材火辣,腳上踩了雙黑色細跟綁帶高跟鞋。戴著表的那只手拖著一個跟林一臣同款的行李箱。
別墅門口,秦安安放下行李箱,從林一臣手里抽出右手,揉了揉左手腕。
行李箱有點重,秦安安保養良好的手心紅了一片。
林一臣左右看了看,沒發現門鈴。
“欸,沒有門鈴?”
秦安安看著遠處的秋千略微出神。
“敲敲門吧。”林一臣說著上前敲了幾下。
半晌,沒人應。
“沒人嗎?他們不是早就來了嗎?”林一臣輕輕推了一下門。
門開了。
“啊,原來沒有鎖啊。”林一臣扭頭對著鏡頭無奈一笑。
“安安,我們進去吧。”林一臣把門推開,自己拖著行李先進去。
秦安安一直沒說話,順從地跟著。
客廳里面,只有幾個角落架了攝像機,工作人員很少。
也沒有嘉賓的影子。
“他們不在啊。”
助理這時走上來,小聲跟他們說了下嘉賓情況以及只剩二樓的那間房了。
“原來我們真的是最后一組來的啊。”
倆人聽助理簡單說了情況,就拖著行李箱上樓了。
接著就發生了一件令在場所有工作人員以及直播間觀眾都費解的事情。
林一臣拖著自己的行李箱率先走上樓梯,走了兩步之后,回頭露出一個溫柔體貼的笑容。
“安安,快點。”
直播間觀眾:......
工作人員:......
助理:???這麼直的嗎???
秦安安:我當初為什麼會喜歡上這種蠢貨???
秦安安眨了眨眼,輕輕揉著手腕,眼睛里閃了水光。
“好。”原本的御姐音,現在帶了點不經意的委屈。
說完就提起自己的行李箱,笨拙地走上前,試圖上樓。
就在秦安安揉手腕的時候,林一臣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干了什麼。只是一切發生得太快,林一臣還來不及補救的時候,助理就走上前來,幫她提了箱子。
“我來吧,您先上樓。”助理大概三十歲的樣子,跟林一臣差不多大,笑起來很憨厚。
秦安安微張著唇,然后沖助理感激一笑,微微欠身表示感謝。
“謝謝。”
直播間里彈幕瘋狂的刷。
“這就是傳說中的恩愛夫妻?”
“剛才在門口的時候安安就在揉手腕,林一臣你有沒有心?”
“臥槽,這也太直了吧。”
“我秦姐委屈的樣子也好看啊啊啊”
“前面的不要抹黑直男。”
“講真,感覺林一臣不喜歡秦安安,像是做戲。但秦安安看起來倒是挺喜歡林一臣的樣子。”
“額......隔壁小叔叔都會幫白術提箱子,這......”
“媽呀,看我們安安委屈的”
“不要罵了,林一臣只是太直了,沒有別的意思”
“能不能不要強行立直男人設了”
“真的服氣,怎麼這麼多無腦粉”
“安安好好看啊”
林一臣看著助理提了行李箱,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干巴巴地道謝。
樓上,右側的房間里。
林一臣看著床,表情有些為難。
“安安,這間是兩張床。”
房間跟閣樓那間很像,只不過變成了正常高度的床,兩張并排,中間隔了一個床頭柜。
秦安安看著床,微微皺眉,右手握拳,指甲陷進肉里努力讓自己保持正常。
秦安安: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
“啊,沒關系,反正也在一間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