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能是困了,你也早點睡。”胳膊上的肌肉開始痙攣,付清舟倉促的關掉了手機,滑坐到了地板上。
沒兩分鐘,外面突然響起了開門聲,付清舟從混亂的意識里想起來江霄有家里鑰匙,他驟然起身去抓床上的素描,眼前忽然一黑。
江霄在門口敲了敲門,里面沒人應聲,頓時更著急了,“付清舟,我進來了啊!”
臥室門幾乎是和浴室門同時打開,付清舟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只探出頭來,面帶驚訝地望著他。
江霄尷尬地往后退了一步,“啊,不是,我以為你不舒服,喊你你也不應聲我才——進來。”
冷水讓付清舟的腦子勉強清楚了一點,他淡定道:“沒事,我只是急著要洗澡。”
“哦。”江霄頓時更尷尬了,畢竟大半夜跑過來挺神經病的,“那我先回去了。”
“江霄。”付清舟看了一眼他沒來得及換的睡衣和脫鞋,強忍著胃里的痙攣,“外面太冷了,你今晚……在這里睡吧。”
江霄的手搓了搓睡褲上的刺繡,“啊,也行。”
“等我洗個澡。”付清舟撐著墻,“幫我從衣柜里拿套睡衣。”
“行。”江霄轉身去給他找睡衣。
付清舟脫掉了被冷水澆透的睡衣,僵著手把水溫調高,額頭貼在了冰冷的瓷磚上。
江霄還活著。江霄還活著。
他一遍遍地在腦海中提醒自己,試圖把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驅逐出去,強行對抗那些無處安放的焦慮和不安。
付清舟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嘴唇幾乎沒點血色,江霄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你真沒事?”
“嗯。”付清舟擦著頭發去關了房間的主燈,只留了盞暖黃色的床頭燈,“睡吧。
”
“平時也別太拼了,畢竟身體才是工作和學習的本錢。”江霄忍不住勸道:“也別老熬夜——”
付清舟的手神經質地抽搐了一下,“江霄,別說了。”
江霄不服氣道:“什麼別說了,我這說得都是實話,你年輕的時候不注意養成了壞習慣,等以后你想改都改不了——哎?”
他話沒說完,就被付清舟伸手緊緊地抱住,勒得他險些喘不過氣來。
江霄推了他一下,手感又覺得不太對,“你身上怎麼這麼冰?”
付清舟沒回答他的話,低頭吻在了他側頸上。
江霄一個激靈,刺激得頭皮直發麻,“臥槽你怎麼突然親!?”
還專門他媽的挑他脖子!
“江霄。”付清舟抬起頭來,神情空洞地望著他,給他指自己的嘴唇,“傷口還沒好。”
江霄開口想要反駁,就被付清舟直接撲倒在了床上,整個人都陷進了柔軟的被子里,冰冷的唇在他脖頸之間流連,帶著些急躁和慌亂,讓他有些疑惑。
但很快這點疑惑就被升騰而起的荷爾蒙給掩蓋過去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親了兩三個來回,他靠在床頭按住付清舟肩膀,氣喘得有些不勻,“你別動。”
付清舟再親他就可能真把持不住了。
付清舟箍著他腰的胳膊力氣大得出奇,但凡他腰細點兒都能給勒斷。
但付清舟絲毫不聽他勸告,偏頭親他的耳垂,另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褲繩上。
江霄腦袋暈乎乎的,但還是理智的扣住了他的手,極力將自己那點齷齪的心思壓下去,啞聲道:“舟哥,你好點兒了嗎?”
付清舟今天晚上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
付清舟把頭埋進了他的頸窩里,聲音帶著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江霄。”
“哎。”江霄的鎖骨被他的呼吸掃得有點癢。
“江霄。”付清舟又喊他。
“哎,你江哥在呢。”江霄使勁搓了搓他的后背,“付清舟,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付清舟吐了口氣,“嗯,剛才睡著了,做了個噩夢。”
“我是不是打視頻把你嚇起來了?”江霄使勁捏了捏他的后頸,他知道付清舟容易驚悸,頓時后悔打這個電話了,自責又心疼,“以后這麼晚我不給你打了。”
“夢很嚇人。”付清舟聲音干澀,“嚇得心臟病都快犯了。”
“噯,都是我的錯。”江霄使勁摟了摟他,跟哄小孩兒似的給他拍背,“不怕不怕,都是假的,我哄哄你。”
他這邊真心實意地哄著人,付清舟卻不怎麼領情,低頭勾開了他的褲繩。
江霄瞪圓了眼睛,“干、干嘛!?”
付清舟一本正經,“不是要哄我?”
“不不、不是這個哄法!”江霄手忙腳亂去系褲帶。
付清舟輕笑了一聲,靠在床頭看他面紅耳赤地系褲子,壞心眼地把手伸進他睡衣里摸了把他的腰,江霄被冰得險些從床上蹦起來,憤憤地瞪著他,頭上的卷毛晃了晃,脖頸上斑駁的吻痕在燈光下看著格外漂亮。
那些洶涌而出的恐懼和驚悸逐漸沒入了血液,變得安靜而乖巧。
付清舟笑著喊他,“江霄。”
“干嘛!?”江霄一臉警惕,又痛心疾首地盯著他,“付清舟同學,縱欲過度容易腎虛,年紀輕輕你不要不把身體——唔。”
付清舟捂住了他的嘴,胳膊順勢用力將人放倒在了枕頭上,另一只手按滅了床頭燈,“江霄同學,睡覺。
”
第50章
可別
別過來
期中考試江霄很有信心。
畢竟有付清舟這種大學霸一對一輔導, 他也不算笨,高一的知識補了大半,落筆的時候甚至覺得自己能考個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