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多少人得失戀啊,可惡,不敢想。”
容亦看著照片,拉開放大,努力回憶。
好像是他干的。
昨天他們弄了兩次,第二次到后來,是他坐在蕭隱懷里,他抱著他肩膀,上下眩暈,他于是咬著他的肩膀當做穩固支撐。
也沒咬上,一通亂啃。
完蛋,蕭隱一世清白要毀在他手里了。
容亦腦子里想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決定還是先找蕭隱問問。
他在打字框里輸入:“你看到新聞了嗎?”
還沒發出去,門口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是蕭隱的腳步聲。
蕭隱隨手把西裝外套掛在門口,換鞋走入別墅大廳,容亦嘴里還叼著根咖啡餅干棒,一抬眼就和他對視了。
蕭隱神色很平靜,不知道是否知曉這件事。
容亦說:“你……看新聞了嗎?”
蕭隱隨手扯開領帶,放在邊桌上:“看了。”
容亦:“哦。”
他想了想:“那,怎麼對外面解釋?”
“不用解釋。”蕭隱神色如常,他低頭向他走過來,顯然心思不在話題上,容亦剛抬起眼,就望見蕭隱俯下身,把他叼在嘴里的餅干棒輕輕咬了一口。
餅干棒斷裂在兩人唇畔相接的點,蕭隱直起身,幾秒后說:“挺好吃的。”
這一剎那呼吸近得不能再近,貼面溫柔。曖昧洶涌。
容亦聽他說好吃,保持了最后一點理智,他還想伸出手,把自己手里的完整餅干棒遞給他,蕭隱又扣住他的手腕,俯下身。
這次是含住他的唇。
他扣著他手腕,吮著他的唇,微涼沙啞的聲音有些模糊:“已經發了,我說。”
“是我老婆干的。”
第49章
深夜寂靜, 他們就在一樓客廳。
這個點,灰貓按時作息已經睡了,但刺蛇和吾道孤的房間門縫底下, 還隱隱透出一些亮光。
頭頂的大燈關了,只開著一小行小排燈, 周圍很暗。
沙發上只有兩個重疊的人影。
蕭隱撐在沙發上, 容亦整個人的手腕都被他扣住, 往后仰躺在沙發上, 脖子也因為受力不住而往后靠,露出白皙的喉結。
親吻聲過了很久才平息, 消失在靜謐無聲的夜晚里。
容亦過了很久才動了動,“你沒有老婆。”
蕭隱低聲說:“嗯。”
容亦低聲說:“你哪里來的老婆。”
很低很細小的聲音,夾在咖啡味的親吻里, 只像是無聊的小呢喃。
蕭隱摸摸他的臉頰,聲音很淡, 但聽起來又熱:“你不愿意當,我就沒老婆。”
他又側過去親親他臉頰,微冷的眉梢微微蹙起, “怎麼辦呢。”
容亦剛發現, 原來親親也很舒服,也挺有意思的。
他被親得很舒服,渾身發軟,也沒空回他,等蕭隱終于撤身離開,容亦才立起身, 揉了揉頭發, 輕輕呼出一口氣。
他沉淪情愛時很好看, 剛剛結束又設法抽離時,也好看,一種美學上的特別。沉淪和清醒涇渭分明,卻又都格外沉浸,是一種他獨有的邊界。
剛被摸順了毛的貓。
蕭隱愛注視這樣的邊界。
容亦重新開始吃手里的咖啡棒,他把剩下的一半分給蕭隱,隨后把白天的復盤資料拿來給他。
“這是今天的,你看一下有沒有要補充的部分,明早訓練之前一起說。”
“好。”
蕭隱接過文件放在手里,但沒有直接翻看,而是先抬眼看容亦。
容亦揉了揉碎發,他一抬手,白色的棉T恤順著手肘的動作往上提了提,勾出隱約的腰線,“有點晚了,我先去睡了。
”
蕭隱把視線放回文件上,很淺地“嗯”了一聲。
容亦上樓,關門前他想了想。
他有個反鎖門的習慣,從小養成的,不鎖門就沒有關門的感覺,今天他遲疑了一下后,沒有立即反鎖。
他不知道蕭隱會不會跑來。
如果跑來了,發現他反鎖了門,會不會覺得他防著他。
無所謂了。
蕭隱那麼禮貌,他要進來前一定會先問過他的。
容亦剛躺下,蕭隱消息就過來了。
“門鎖了?”
蕭隱就在樓下,鎖門的聲音很清脆,一個搭扣轉上的聲響,他一定聽清楚了。
容亦說:“鎖了。”
蕭隱那邊停了很久。
“那麼我想抱著你睡,怎麼辦。”
這人怎麼釣得慌。
容亦躲在被子里,臉微微一紅。他是很想被抱著睡,體驗很好,但隨后看了一眼時間,立刻清醒。
快過十二點了,超過他的養生時間。
他沒正面回他:“晚安老板,早點休息。”
隨后也就沒再看消息,沉穩入睡。
第二天容亦稍微睡了會兒懶覺,八點半起的床。
又是神清氣爽的一天。
他洗漱后拉開門下樓。
別墅里靜悄悄的,容亦望了一眼,看見其他四人都在訓練室里坐齊了,蕭隱正站在吾道孤身后,正在商量著什麼。
應該是提前進入訓練了。
容亦知道復盤時間是九點,他也不著急,一邊看著昨天數據部回傳的對局細節,一邊拐彎往員工食堂走。
阿姨今天留的早飯是小米粥和煙熏三文魚土司,配自選沙拉,容亦不愛吃這種健康早餐,他要吃高油高糖高碳水早餐。
拐彎乘電梯上樓,容亦進食堂打飯,剛一進門,就被里邊的氣氛鎮住了。
食堂這個點是人最多的,運營、數據、財務等部門群英薈萃,都在干飯,但一見到他來,都齊刷刷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