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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第5章

  抵達東宮時,他已經斷斷續續地睡了好幾覺。

  喜婆牽著他走出轎子,盡管他腦袋上頂著紅蓋頭,卻能感受到這會兒的天色暗了下來,兩旁人提著的燈籠燭光勉強照亮前行的路。

  周遭十分安靜。

  就連走在前方的喜婆也把呼吸放得很輕,似是在小心翼翼地提防著什麼。

  走了一截路,繞過許多障礙物,溫池終于被喜婆扶到床前坐下。

  溫池悄悄松了口氣,想揉一揉發酸的雙腿,又念著喜婆還未走,只得硬生生地忍著。

  他想起以前看的古裝電視劇里,女主出嫁時鳳冠霞帔,喜婆一邊說著喜話一邊把女主引進新房,可是到了他這里,為何這個喜婆就這麼安靜了?

  以及——

  太子人呢?

  難道這場親事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想到這里,溫池禁不住有些慶幸。

  太子不來最好。

  永遠都別來。

  喜婆一言不發地站在床前,溫池只能安靜如雞地坐在床邊。

  過了有一會兒。

  喜婆像是想明白了什麼,道:“時候不早了,想必太子爺事務繁忙抽不開身過來,溫公子還是別等了,早些歇息吧。”

  幸福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溫池趕緊壓住上翹的嘴角,乖巧地應道:“有勞了。”

  喜婆領著幾個丫鬟走后,臥房只剩下溫池一個人,他又坐著等了一會兒,見沒人進來,便慢慢吞吞地磨蹭掉腳上的鞋子,輕手輕腳地躺到床上。

  啊……

  舒服了。

  溫池閉上眼睛躺了一會兒,思緒飄來飄去,飄到了溫家打包送來的嫁妝上,那兩個木箱子就放在外面,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些什麼東西。

  他只希望陳嬤嬤不要把那五本春宮圖也裝進去,他走時可是把春宮圖藏在了床墊下面,陳嬤嬤應該翻不到。

  想著想著,他感覺到了困意。

  沒多久,黑暗覆蓋了他所有的意識。

  溫池的睡眠狀態向來很好,以前下班回到家,都是沾著枕頭就一秒入睡,只要不發生天災人禍或者入室搶劫,他能連夢也不做一個的睡到大天亮。

  可是不知怎麼的,這一覺他睡得很不踏實。

  恍惚間,仿佛有冰涼的手指在他臉頰上游走,冷颼颼的觸感從相貼的皮膚透過來,如同流動的水一般滲透進他的感官神經。

  他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想要翻個身,卻在下一刻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頓了頓,倏然睜開雙眼——

  臥房里燃著兩個紅燭,暖黃的光線將室內填充得滿滿當當。

  僅是在剎那間,溫池就瞧清楚了床前的那個人。

  那個人身形高大,卻是坐在木頭做的輪椅上,烏黑的長發如墨一般,隨意披散在肩頭,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那張臉——右邊部分全是被火燒傷的痕跡,有如蚯蚓在臉龐上蜿蜒盤旋,也被燭光照得坑坑洼洼。

  乍一看,十分可怖。

  太、太子?!

  他不是不來嗎!

  溫池已然沒了心情去看太子左邊臉長得如何,他身體僵硬,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就這麼昏厥過去了。

  幸好他挺住了。

  然而下一秒,他絕望地發現——夢中那冰涼的觸感并非幻象,而是真的有只手在他臉上游走。

  是太子的手。

  此時此刻,時燁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力道很大,痛得他的眼淚瞬間飆了出來。

  時燁瞇起狹長的鳳眼,挾著涼意的目光從他臉上掃過,倏然,他掀起一邊嘴角,兀自笑了起來:“又來一個想踩著我往上爬的丑東西。”

  溫池:“……”

  等等,嘲諷就嘲諷,怎麼還帶上人身攻擊了?

  因為他眉心的紅痣不大顆就說他丑?不帶這樣取痣取人啊兄弟。

  但這不是重點。

  “我不是、我沒有、我冤枉!”求生欲爆棚的溫池失聲痛哭,“太子殿下,我發誓我沒有那麼大的雄心壯志,我只想混吃等死啊!”

  聞言,時燁驟然沉默下來,原本猙獰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抽了幾下。

  半晌,時燁撇了下嘴角:“沒出息的丑東西。”

  溫池哭得更厲害了。

  為何還在對他進行人身攻擊!

  不過很快,溫池就哭不出來了。

  因為太子放開了他的下巴,那只手繼續往下游走,最后竟然緩緩的掐住了他的頸項。

  “……”溫池臉色驟變,連忙出聲求饒,“太子饒命……”

  話音剛落,時燁便加重了幾分力道。

  被掐住命運喉嚨的溫池霎時沒了聲音。

  時燁的手指很長,也很涼,正好圈住溫池纖細的頸項,仿佛他只需要輕輕的用一下力,就能輕而易舉地把溫池的腦袋摘下來。

  溫池不敢反抗,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杏眸通紅地望著時燁。

  死亡的氣息從天而降,將他籠得嚴嚴實實。

  時燁卻是來了興趣,將那張布滿火燒痕跡的臉緩緩逼近溫池,他嘴角掛著涼薄的笑意,只是笑不急眼底,漆黑的眸子里什麼都看不見,一片荒蕪。

  “誰教你用這招的?”時燁用帶笑的嗓音說道,他的臉毀了容,可聲音意外的好聽。

  溫池縮著肩膀,瑟瑟發抖,可憐、弱小、又無助。

  他自然知道時燁在說什麼,興許別人不知道,可是他這個把小說看了三遍的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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