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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男妃》第10章

  而他,只是個工具人罷遼。

  時燁身子微斜,姿態略顯慵懶地坐在輪椅上,他似乎毫不在意臉上的燒傷,單手托腮,仿佛在饒有興趣的觀察著月善的反應。

  還會那個沉默的宮女在后面推著輪椅,旁邊站著一個年紀較大的太監——剛剛的咳嗽聲便是這個太監發出來的。

  時燁對她招了下手,像在喚小狗:“過來。”

  月善愣了下,慘白的臉在頃刻間被喜悅占據得滿滿當當,她手忙腳亂地提著裙擺便要起身。

  哪知道她還沒站起來,就聽見時燁身旁的太監用尖細的嗓子厲聲喊道:“大膽!”

  月善心中一慌,大腦還沒做出反應,身體已經條件反射地又跪了下去。

  太監道:“誰許允你起來的?”

  月善惶恐地埋下頭:”妾身知罪。”

  說罷,她跪爬到時燁的輪椅下,隨后小心翼翼地仰起臉,愛慕又貪婪地看著時燁。

  少頃,她輕聲喊道:“太子殿下。”

  “想見本宮?”時燁的嗓音偏低,是那麼的好聽,好像帶有某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月善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妾身進宮便是為了侍奉太子殿下,若能見上太子殿下一面,妾身死而無憾了。”

  “哦?”時燁低下頭,用食指挑起月善的下巴,“原來本宮竟有這麼大的魅力,讓你甘愿赴死。”

  說話間,他的手游走到了月善的臉上,不過停留片刻,又來到了月善的頸項上。

  就像那晚上,他對待溫池一樣。

  他的手極為漂亮,手指頎長,輕而易舉地握住了月善脆弱的頸項。

  月善身體微顫,如同一只在風中凌亂的蝴蝶,她著迷地望著時燁:“妾身嫁入了東宮,就是太子殿下的人,這條命自然也是太子殿下的。

  時燁瞇起狹長的眼:“若是本宮讓你死呢?”

  月善語氣堅定,她還是那句話:“那妾身死而無憾……”

  哪知道她的話音還未落下,臉上的癡迷之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詫異,她猛地看向時燁:“你……”

  時燁齜牙笑起來,牙齒森白,笑得張揚:“既然你這麼想死,本宮就成全你。”

  語畢,他五指驟然收緊。

  只見月善臉上露出無比痛苦的表情,她甚至沒來得及掙扎,便脖子一歪,死掉了。

  “廢物。”時燁語氣森冷,甩手把月善的尸體扔到地上。

  猩紅的鮮血從月善嘴角溢出來,她那雙瞪大的眸子里全然不見之前的歡喜和迷戀,只剩下一片恐懼和仇恨。

  即便沒了氣息,她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直勾勾地盯著時燁。

  另一邊的溫池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發生,身上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第6章 逗弄

  殺、殺人了。

  太子殺人了……

  溫池震驚的眼神落到地上那具已經沒有生息的尸體上,一時間,他全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

  以前他在片場上見過那麼多群演假扮的尸體,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尸體,可是就在前不久,那具尸體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溫池感覺胃里有什麼東西在翻滾,一股強烈的惡心感伴隨著浸入骨髓的懼意在瞬間沖上了他的腦門。

  他以為自己會控制不住的嘔吐出來——萬幸的是他忍住了。

  最后,他只是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

  跟在時燁左右的宮女和太監皆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那個太監面無表情地拍了兩下巴掌,后面立即上來四個小太監。

  很快,那四個小太監便動作利索地把月善的尸體抬走了。

  溫池杵在原地,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他沉默地看著宮女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張手帕,埋頭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替時燁擦干凈剛剛碰了月善的手。

  時燁偏過頭,冷淡的目光落到溫池身上。

  他的眼眸是純正的黑色,猶如一潭漆黑的死水,沒有絲毫活氣,卻又那麼尖銳,仿佛一眼就能看穿溫池的靈魂。

  溫池心頭一驚,連忙低下頭,拿著木盒的雙手有些發抖。

  下一刻,他便聽見時燁涼涼地說道:“別人給什麼你就收什麼,果真是一些防備心都沒有。”

  溫池的頭埋得更低了。

  他表面上看著不為所動,實際上心里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時燁怎麼知道月善送了他茶葉?

  此時,時燁又道:“你就不怕那東西有毒?”

  溫池不敢直視時燁的眼睛,趕忙低著頭道:“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有太子殿下坐鎮東宮,那些牛鬼蛇神自然是不敢在太子殿下的眼皮底下作亂。”

  “你這張嘴倒是會說話。”時燁像是被他的彩虹皮取悅了一般,居然笑了起來,笑著,他道,“可惜你這話全錯。”

  溫池沒聽明白,忐忑地抬起頭,遲疑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這茶葉里有毒?”

  時燁像之前那樣單手托腮,一副慵懶做派,他瞇起眼,像個起了惡作劇心理的孩子,故弄玄虛地說:“有沒有毒,你一試便知。”

  溫池:“……”

  跟隨時燁的太監一聲不吭走過來,拿過溫池手里的木盒,打開后,雙手捧著遞到溫池面前:“溫公子請。”

  溫池被這個神轉折震驚到了,緊隨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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