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靜從秦時律家里出來,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她以為像林家這樣的家庭不可能看上唐煜,先不說家世配不配得上,就唐煜那身無所長,連她都不敢輕易讓他進家門,林家的人怎麼會這麼護著他?
蕭豈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
蘇寧靜被他嚇一跳。
蕭豈說:“跟周會長一起進來的那個人是考古隊的馬教授,我就說看著怎麼那麼眼熟!”
蘇寧靜煩的不行:“什麼教不教授的,你有沒有點正事兒?”
蕭豈覺得這事就是正事:“馬教授可是考古界的名人,你不覺得奇怪嗎,唐煜一個連高中都沒念完的,他怎麼會認識考古學教授?”
蘇寧靜不想理他。
蕭豈一驚一乍的說:“昨天我跟你說的那個新聞你還記得吧,新聞里提到的那個幫助警察抓捕到盜墓團伙的人很可能就是唐煜!”
蘇寧靜覺得他瘋了:“你又做什麼夢呢?唐煜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我看你是看新聞看傻了。”
唐煜從樓上下來,在他們面前來回走了幾圈,又拆了頭上的紗布給他們看:“我真的沒事。”
余樂洋湊近了看了看:“就一個包啊?一個包你包什麼紗布,我還以為你被人開瓢了呢!”
沈一池這次站在余樂洋這邊:“你沒事把自己弄得這麼嚇人干嘛?”
唐煜摸著額頭的包說:“因為難看。”
沈一池:“包著紗布更難看。”
唐煜習慣了沈一池說話不中聽,這人要是個啞巴就好了。
知道唐煜沒事,余樂洋放寬了心,嘴上把門的也放假了,他罵罵咧咧:“怎麼又他媽是唐洛那個傻逼,你沒事去參加他的訂婚宴干……唔,唔唔唔!”
譚南山一把捂住他的嘴:“你歇會吧。”
余樂洋掙扎著推開他的手:“你捂我嘴干什麼,我還沒有說話自由了?”
譚南山說:“你有點太自由了,說話自由就算了,罵人能別那麼自由嗎?”
余樂洋瞪了他一眼,轉臉就看見打量他的林宜和被他震驚住的林勉,臉歘一下就紅了。
沈一池第一次見余樂洋臉紅,臉紅就算了,突然消停下來才更不對勁。
他看了眼安撫住潑猴的譚南山——呵,活久見啊,余樂洋居然也有能被人克制住的一天。
譚南山是為了新聞上的事來的,他跟唐煜說:“霍老板接到警方電話嚇的不輕,要不是警察說是你留了他的聯系方式他差點都要跑路了。”
唐煜驚訝的問:“他犯法了嗎?”
譚南山:“犯法倒是不至于,估計也就是倒了點黑貨吧。”
霍軍的采訪視頻出來了,之前看著挺精明的霍老板在鏡頭里變成了一個憨憨,不知道從哪捯飭出來一身西裝,看起來就像是偷的。
他對著鏡頭有點緊張,說話跟背課文似的,先是宣傳了一下他的店,之后又宣傳了一下火眼精金的小唐爺,最后還把他的鎮店之寶拿了出來。
余樂洋笑的差點抽過去,“他的尿壺還擱那鎮店呢,他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衛生啊哈哈哈哈。”
歡聲笑語之外,秦時律仿佛被一團黑氣籠罩。
十分鐘前,黎誠把酒店的監控錄像發了過來,秦時律看著監控,越看臉色越黑。
蕭熾衡居然拉著唐煜……
唐煜一轉頭嚇了一跳:“秦時律你怎麼了?”
秦時律把手機鎖屏,緊了緊牙根:“我想宰了姓蕭的。
”
第75章
上午咖啡廳人不多, 姜堯桌在窗邊的位置,陽光照在他身上,看起來是那麼的祥和。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神色悠然的看向對面的人:“蕭總找我來是什麼事嗎?”
蕭彥秋一晚上沒睡好, 看著又恢復到平時的樣子的姜堯,他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人他看不懂:“你跟小煜是怎麼認識的?”
姜堯沒回答:“蕭總把我叫出來應該不是來問這個的吧?”
姜堯一直都是一個辦事爽利的人,這一點蕭彥秋清楚:“你是誰?”
姜堯依舊不答:“蕭總還是問點更有意義的問題吧。”
蕭彥秋繼續問:“你跟唐煜是什麼關系?”
見他繞來繞去都不說正題,姜堯放下咖啡杯嘆了口氣:“老板和員工的關系,這個回答蕭總滿意嗎?”
蕭彥秋當然不滿意,姜堯在蕭氏三年, 他從沒發現唐煜跟他有什麼交集, 他突然從蕭氏離職去幫唐煜, 現在又為了唐煜卸下了多年的偽裝,要不是昨晚唐洛突然推了唐煜一把, 應該不會有人知道真實的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接連幾個問題姜堯都不正面回答, 蕭彥秋知道他問不出什麼了, “你不想說就算了。”
姜堯笑了笑:“謝謝蕭總體諒。”
蕭彥秋看了他一眼:“我以為就算你不在蕭氏了, 我們也是朋友。”
姜堯笑著說:“蕭總在開什麼玩笑,我們從來就不是朋友。”
蕭彥秋蹙了蹙眉:“好, 就算你沒把我當朋友,但小煜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像我親弟弟一樣, 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受到傷害。”
姜堯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樣:“當蕭總的親弟弟還真是一件危險的事,不是被送出去偷資料, 就是無緣無故的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