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怕不是真的不愿意吧。
田伯心思千回百轉,已經朝著最不利的情況策馬狂奔。
柳枕清:我特麼什麼時候喝醉了?我的體質不是……等等,我的體質!艸!忘記換了身體了!一點印象都沒了,我試探了嗎?不會喝醉露餡了吧?不會的,二狗也很容易醉,說不定是兩個人都醉了。可是我怎麼會在這里啊?怎麼回來的?
柳枕清猛地抬起雙手敲自己的頭,可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懊惱不已。
田伯:!!自殘了?
“柳公子?”田伯趕緊叫道。
田伯一出聲嚇了柳枕清一跳,剛剛醒來想問題太入神了,這一會兒才驚覺有人進來了。
“田伯?”
田伯看柳枕清不像是要折騰的樣子,趕緊關懷道:“柳公子,身體可有不適?昨晚的事情都怪二爺,你別……”
估計酒后沖動的可能性最大了。
柳枕清看著田伯的樣子,還以為昨晚是兩個都喝醉了,被田伯挨個送回去,這一會兒田伯在為昨晚霍風冽跟他喝酒過度的事情賠禮呢。
“不怪他,我沒做什麼失禮的事情就好。”柳枕清皺眉拼命回憶道。
田伯猛吸一口氣,這話什麼意思?忍辱負重?只為求得二爺在柳家的事情上相助?的確現在柳家以及柳公子的小命都在二爺的手中,但是他們也不能做這種脅迫之事,若是柳公子沒失憶還喜歡二爺就好說多了,可是偏偏是現在的情況。
田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正躊躇不前,突然看見床上的柳枕清猛然跳了起來,靈巧的蹦下床,沖到窗邊。
田伯:唉?
“還好還好,我還以為睡過頭了呢?田伯是不是快要出發了,我這就收拾。
”
其他事情暫且不提,先跑為妙啊!
看著靈活的在房間四處奔走的柳枕清,田伯干笑著說不急,然后默默的把藥箱藏在身后退下。
直到出門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氣,也對,瞧他老糊涂了,他們二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可是剛走出一步,又覺得不對,那為何留宿一夜,他看到的證據又是什麼情況?之前還在柳樹下摟摟抱抱呢!
田伯的小困惑,直到柳枕清上了馬車,疑惑的問他怎麼這麼多軟墊時才堪堪停止,罷了,人都要走了,想再多都沒用。
“路途顛簸,這樣舒服點。”
“多謝田伯。”柳枕清笑了笑,然后伸手摸了摸兩個看著他依依不舍的小孩腦袋,這才掀開簾子上車。
霍風冽有自己的坐騎,不坐馬車,等他牽著馬出來時,與從窗戶探頭出來的柳枕清對視一眼。
霍風冽神色如常,柳枕清暫且放下戒心,正要準備起行,突然一道叮鈴聲傳來,那是掛在馬車上的鈴鐺。
柳枕清還沒看過去,就聽到兩個孩子高興的喊道:“娘親!”
柳枕清身體一僵,迅速放下馬車窗簾,等陷入馬車的封閉空間時,卻不由的喪氣,他躲什麼?這都遇上了,總得下馬車見禮吧,鎮定,別慌,只要不對視,少說話,一定能躲過去。
而此時黎星若已經跳下馬車,抱住兩個沖過來的孩子,摸摸頭,探探脈,“嗯不錯。”
歲月仿佛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依舊清麗冷艷,氣場十足,周圍人齊齊行禮;
“夫人,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田伯高興的上前。
“不知道,就是昨夜突然驚醒,感覺有些不妙,就提前回來了。
沒想到還真碰上事兒了,戰淵,你干嘛呢?”黎星若疑惑的看著這一出即將出行的樣子。
霍風冽走上前,“大嫂安好,我領了皇命要南下處理科舉事宜。”
黎星若似乎不太樂意,“平時讓你去邊境守戰場就算了,怎麼滴,文臣的事情也要你干?他手下是沒人了嗎?把你當牛使喚,也不怕累死你?”
周圍人都假裝沒聽見,低著頭,只有霍風冽神色不變道:“為君分憂是臣子本分。”
黎星若不高興了,正要皺眉說話,突然眼神一頓,“那是……柳家小兒?追你的那個?”
霍風冽回頭就看到馬車邊,柳枕清已經下來,做低頭拱手行禮狀。
“小生柳蕭竹,見過霍夫人。”
黎星若滿臉困惑的看向霍風冽。
“具體情況,回頭讓田伯跟你說,我們還趕時間,先走了。”霍風冽拱手道。
“啊?”黎星若正要說什麼,就看到霍風冽回頭讓柳枕清上馬車。
柳枕清也是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剛剛心理建設那麼多才敢冒險下來,結果這就結束了?
真的是僥幸了,柳枕清趕緊拱手行禮,然后登上馬車。
田伯忍不住提醒兩位主子看病的事情。
“失憶?這麼有趣?”黎星若驚訝道。
“不必了,他沒事。”霍風冽卻皺眉道。
見霍風冽似乎真的著急走,黎星若即使滿心疑惑也不耽擱他,只是叮囑道:“藥帶足了?”
霍風冽點頭。
黎星若二話不說,直接抓起霍風冽的手腕,霍風冽也不掙扎。
黎星若俊秀的眉眼變得嚴肅起來,“最近發作還挺多,你小子不想要命了?”
“意外。”霍風冽道。
“哼,既然南下,就順路去找我師父一趟,師父已經傳信給我,說研究出了新的辦法。
”黎星若直勾勾的盯著他道:“你這次若不去,那回頭我就親自押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