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的霍風冽自然會說,但是皇帝的密令肯定是不會對外說的,越煦淺看著霍風冽不開竅的樣子道:“你們霍家人真的是……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說柳公子吧。”
“什麼?”
“你還問我什麼?你身邊突然多出這麼一個人,關系親近成這樣,而且這個人還姓柳,按照輩分來說……他跟柳枕清應該是堂兄弟一類的吧。”越煦淺摸著下巴道:“你們兩究竟是什麼關系?”
霍風冽面無表情的看著越煦淺,越煦淺還是了解霍風冽的,每當他這樣看著人,嘴角向下的時候就是不愿意多說。
不過越煦淺可不是輕易能打發的,“這麼多年一直一個人,因為什麼,其他人不知道,我還是知道的。突然身邊就多了這麼一個愛慕你的小公子,這可不像是你會做的事情,除非你……”
“誰說他愛慕我了?”霍風冽卻直接打斷道。
越煦淺一愣道:“京城傳聞……”
“他失憶了,不是曾經的他,他也不喜歡我。”霍風冽直截了當道。
越煦淺挑挑眉,他的判斷可不是傳聞這麼簡單。
不過見霍風冽說的這麼篤定,越煦淺越發好奇他們之間的關系了。試探道:“不喜歡,那他一個富家公子辛辛苦苦跟著你們冒險?”
“他本就是要南下,家里的事情牽扯到了一點案件,而且……是我勉強他留下的。”霍風冽說道這里臉色有些沉了下來,早知道如此危險……
霍風冽發言倒是佐證了越煦淺的某些猜測,霍風冽這種人還能勉強某人留在身邊?
雖然相處不多,但是這個柳公子給他的感覺的確跟柳枕清挺像的,所以是霍風冽終于忍耐不住痛苦找了個替身?
這也不太像霍風冽會做的事情,但是越煦淺也真的是沒有其他合適的猜測了,不過霍風冽說那人不喜歡他,越煦淺是有些不相信的。
越煦淺跟白溯某些想法很類似,不管是什麼原因,若是能讓霍風冽不再孤獨終老,都是好事。
越煦淺正胡思亂想,突然霍風冽開口道:“對了,你說的親戚是誰,我明日去打聲招呼吧。”
畢竟越家和霍家聯姻多,很多都是遠親。來了,占了人家地方養傷,不打招呼肯定是不合適的。
越煦淺突然挑眉一笑道:“沒事,熟人,她若是得知你的情況,就會來探望你的。”
“熟人?”
越煦淺微瞇著眼睛道:“是我小姑啊,你小時候見過的。”
霍風冽聞言臉色瞬間變得不自在,“原來是小姑。”
越煦淺終于忍不住笑出聲, “瞧你這表情,難道還吃著遠古陳醋?”
霍風冽臉色僵了。“沒有。”
越煦淺就差捧腹笑了,若不是小時候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霍風冽表現的太過明顯,越煦淺也不會發現他的竹馬野心這麼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姑早就嫁人了,那人當初不給她回應,她也不會像某人這麼傻毫無希望的癡等多年。”
越煦淺瞟了霍風冽一眼,見他神色竟然變化不大,看來心理狀態的確好了很多,沒有那麼偏執了。也許還真是替身找的好。
“前幾年姑父去世,小姑一人帶著孩子獨居這里,我就時常過來探望。對了,前不久霍大嫂似乎也路過這里,她們還見過面,沒想到轉眼你就來了。待你恢復的差不多,我就讓她過來。
”
“不,我去探望她就好了。”
“也行,畢竟還有其他客人在,見面多有不便。”越煦淺點頭道。
另一邊,柳枕清又來到隔壁院子,進門之后就看到一樣的畫面,若不是賀闌那張俊臉鼻青臉腫,柳枕清都要懷疑自己看到了幻覺。
“怎麼了這是?秦兄打得?”畢竟在這里,不可能還有第二個人對賀闌這般出手。
賀闌坐在臺階上嘆了一口氣道:“你說我冤不冤枉,我只是想要幫他上藥,他竟然打我,老秦簡直沒良心。”
這話剛剛說完,后面的房門就砰的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被憤怒的砸了過來,看來秦予是醒著的,而且聽到他們說話了。
柳枕清嘴角抽搐,感覺他們又恢復成原本的相處模式了,只是賀闌幫忙上藥也是好心,秦予干嘛這麼生氣,難道是……被迫發生過那種事情,所以心理還膈應著?
若是兩人沒有那方面的感情,只是兄弟,那……的確是讓人難以想象的尷尬。
“我勸你這段時間還是少惹他煩。”柳枕清干笑道。
“我冤枉啊,你是沒看見,我關心護他像兒子,他不開心打我像孫子。”
“就你這比喻,打你不冤枉。”柳枕清真的是被賀闌的腦回路給無語到了,他是不是故意惹秦予生氣啊。
果然里面又傳來砸門的聲音。
“別砸了,這里是別人家的門,砸壞了要賠錢的。”賀闌吊兒郎當道,說完就詢問柳枕清道:“你不是回去守著戰淵嗎?怎麼來了?”
柳枕清道:“哦,霍兄醒了。”
話音一落,賀闌剛要驚喜問話,就聽身后房門猛然打開,秦予站在門口。
賀闌一驚,跳起來道:“你怎麼下床了,大夫說了你不宜走動。
”
之前打他出來就算了,之后一直在外面用拌嘴的方式陪伴秦予,秦予都沒有氣到下床打他,怎麼這一會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