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我還拿了你的一貫藥膏,那個就當我買下了,多少錢。”
不用想就知道他拿的是什麼。
那可是師父給的,他原本他打算留給自己……
賀闌用了就算了,還打算買下剩余的,其心可鑒。
“五百兩!”
賀闌猛然一驚,“這麼貴啊!”
“怎麼,好東西,舍不得?”柳枕清撒氣道。
“好,五百兩就五百兩,我現在身上沒有,記賬,回京城給你。”賀闌說完,還厚著臉皮道:“你還有沒有多的,我想要多買幾盒。”
柳枕清:臭不要臉!竟然還是二狗的兄弟!
就不能分點不要臉的特質給二狗嗎?!
馬車很快來到了宋星幕的別院,這時候秦予也醒了,果然藥膏好用,并沒有怎麼讓他受傷,之前也只是多重藥物下過于疲憊才在賀闌懷中睡著罷了。
雖然賀闌還想抱著秦予下馬車,但是被秦予一個冰冷的眼神懟了回去。
即使知道別人可能都清楚他們的關系了,但是秦予還是在清醒時保持距離。一下馬車,就對著霍風冽道:“戰淵,我要跟你私下談。”
聽過他們過往的柳枕清大概猜到秦予要說的肯定跟東廠有關。
但是賀闌一聽就氣不順了,“有什麼事情待會說,你先休息,戰淵還要去見宋將軍呢,宋將軍昨晚出事,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秦予皺了皺眉,還想說什麼,就被賀闌一把扛起,對著來接客人的下人道:“給我們一間房間!”
下人趕緊帶路。
柳枕清和霍風冽就先去看易川了。
他們到的時候,就嗅到了滿屋子藥味,宋星幕坐在床邊,似乎低頭思索著什麼,易川正靜靜的躺在床上。
聽到動靜,宋星幕回頭。
“怎麼樣?”柳枕清上前詢問。
宋星幕聲音有些啞,似乎一夜沒睡,“性命無礙,幸好你在。”
柳枕清上前把脈,也確定沒事。
宋星幕聲音逐漸帶上冷意,“對方用煙霧對付易川,再用帶毒的刀,幾刀下去……現在毒已經解了,但是失血過渡,身體也經過毒物的摧殘,消耗了元氣。我要……宰了他們!”
柳枕清回頭就看到宋星幕緩緩抬手捏住耳邊的玻璃耳墜,那力道仿佛要捏碎一般。他就明白宋星幕動怒了。
柳枕清把昨晚聽得事情說了一遍,可以確定是趙海程做陷阱截殺易川。
“我想是因為那個將領死了,而趙海程可能真的以為是易川殺的,不相信是自己那一伙人滅口,除掉易川等于還是除掉你手中的兵刃,也借機報仇。現在我們面對的敵人應該是組合在一起的兩伙人,一個是反賊,一個是像趙海程那樣帶著不知名仇恨的小島居民。反賊不把小島居民當自己人,隨意滅口,但是小島居民卻愚蠢的被利用當成了自己人。”
經過柳枕清這般分析,很多事情就明了了。
而現在的關鍵就是小島在哪里,宋星幕立馬起身,知道小島位置的就在府上。
他們要跟賀闌和秦予談談了。
但是宋星幕剛剛起身,就聽到易川似乎醒來的聲音,宋星幕瞬間就挪不動腳了,又坐了回去,握住易川的手道:“怎麼樣?”
易川恍惚間醒來,見宋星幕湊在跟前,滿眼難受的看著他。
易川趕緊抽出手,道:“干嘛用這麼惡心的表情看著我。
我又不會死。”
宋星幕嘴角抽搐,知道這臭小子沒事了。
“你是不會死,但是已經很久沒見你受這麼重的傷了,武功都白學了。”
易川動了動嘴,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是對方卑鄙。”
柳枕清上前問道:“易川,你當時為何跟上去?”
宋星幕一聽也跟著追問,“對啊,不是叫你不要亂來嗎?至少回來知會我們一下啊。”
“我是聽到他們密謀說要對付你。我以為有什麼詭計,就跟上了。”易川道:“后來等被埋伏之后,才反應過來,那些話就是故意引著我一步步跟上去的。”
易川表情有些懊惱,宋星幕戳著易川的虎頭道:“真笨,以后要長教訓,否則打你屁股!”
易川瞬間羞紅了臉,瞪著宋星幕,這旁邊還有人呢。
柳枕清又不是第一次聽了,霍風冽不太關心別人的事情,所以兩人都很淡定。
易川緩了緩氣,道:“不過那太守在的時候,我聽那太守一直在跟趙海程確定時間,趙海程就跟他說五日內離開。”
三人微微一愣。
“是讓太守離開,還是趙海程自己離開?”柳枕清問道。
易川道:“是讓太守離開,搬去別處。”
柳枕清和霍風冽瞬間反應過來,太守府有問題。
既然易川醒了,宋星幕也就放心了,幾人來到賀闌和秦予的房間。
一進入院子,就看到賀闌被一腳踹出來。
柳枕清搖頭道:“多麼熟悉的場景。”
霍風冽上前扶起賀闌。
“什麼情況?”宋星幕不解道。
“那兩位是還未成型的一對。打打鬧鬧親親熱熱。”柳枕清直接道。
“東廠和錦衣衛不是速來不合嗎?”
“某種意義上也是天生一對了。
”柳枕清道。
宋星幕笑道:“你這語氣聽著,羨慕嗎?”
柳枕清嘴角抽搐,果然是兄弟,一眼看出來了。
幾人也不再鬧了,畢竟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