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枕清眼神微閃,不確定是哪兩個字,但是就讀音來說是不認識的名字,笑容不變道:“在下柳蕭竹。”
喬靳顯然是愣了一下,隨即道:“好名字。”
柳枕清笑道:“既然你送我花,我就請你喝酒吧,請坐。”
喬靳也大方坐下,“柳公子是從哪兒來?”
“北方。”柳枕清直接忽略另外兩人,一副跟喬靳相談甚歡的樣子。
戴汀羽有些不悅的搗了搗唐睦,但是唐睦卻微微蹙眉看著喬靳,眉宇之間似有探究。
“現在生意難做吧。”柳枕清詢問道。
“可不是,差一點就被關在城內出不去了,上面一紙命令,下面很可能就要斷口糧了。”喬靳道。
柳枕清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就在此時,門外出現一個身影,仿佛一下子遮住了一半外面的日光。
柳枕清看過去,就見霍風冽拿著一枝花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一張臉,難以形容情緒,就這麼沉沉的看著他們,看著柳枕清手中拿著的花。
周圍的氣氛下沉,仿佛霍風冽此時持有的不是一枝花,而是一柄劍。
喬靳也回頭看向來人,眉尾輕輕上挑,這樣的姿態很像是挑釁。
霍風冽注意到喬靳的眼神,微微蹙眉,走了上來。
“去好久啊。”柳枕清笑著說道。
霍風冽抿唇下壓,似乎賭氣一般,但還是乖乖的遞上花,柳枕清笑嘻嘻的將剛剛喬靳送的花放在桌上,而將霍風冽送的粉色花枝,插入衣襟之中,低頭就能湊到花朵上方嗅著香味。
這般舉動果然令霍風冽心情好轉了許多。
結果一旁的喬靳突然開口道:“這位大哥這般做不好吧,你腰間可是系著紅綢呢。
”
戲謔的話語頓時引起周圍議論紛紛,這場景的確讓人誤會。
卻見柳枕清直接伸手勾住霍風冽的腰間紅綢往跟前一拉。
“我剛剛系的,不行嗎?”
這話的意思,就是這位公子剛剛跟這位兄臺求了親,兄臺又送回花,喜事臨門啊,自然大家的不屑轉為恭喜。
喬靳卻笑道:“柳公子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當然知道。”柳枕清笑道。
“這麼說來,我送花多余了,原來二位是這種關系啊。”喬靳挑眉道。
柳枕清擺出一副意外的表情道:“我以為你早就調查清楚才出現在我們面前呢,你不就是為了他來的嗎?”
喬靳瞬間臉色一變。“你這話是……”
不等喬靳說完,柳枕清瞬間退后,冷聲道:“風冽!”
幾乎是柳枕清喊出來的同時,霍風冽猛然朝著喬靳出手,配合默契。
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喬靳根本不可能躲開霍風冽這樣高手襲擊,哪怕能看出這個喬靳會些武功,可還是被霍風冽直接掐住了脖子,生擒。
這樣的變故自然嚇到了周圍人。
唐睦和戴汀羽也豁然站起。
唐睦為了百姓安全直接喊道:“清場!”
跟隨而來的下屬立馬開始護百姓離開。
“怎麼……怎麼回事!”戴汀羽本能的護在唐睦跟前,懷疑是有什麼危險。
“他是……”唐睦皺眉問向柳枕清。
柳枕清站在霍風冽的身后看著喬靳,道:“小朋友,要不要重新自報家門?”
喬靳此時的表情已經變得兇狠起來的,一雙眼眸虎視眈眈的看著柳枕清,又看向霍風冽,滿眼的不敢置信。
“原來不是男寵。”喬靳嘲諷道。
結果不等柳枕清反應,霍風冽直接手勁用力瞬間讓喬靳的呼吸困難起來。
“你……好,我記住你了!”喬靳仿佛被觸怒的老虎一般兇狠的低吼。
柳枕清卻笑道:“記住他?還指不定有沒有命回去呢!”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猜我知不知道你是誰?”柳枕清卻戲謔道。“是誰,憑他的身份都敢抓,不是嗎?”
喬靳臉色變了幾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戴汀羽摸不著頭腦道。
唐睦嚴肅道:“這城內之人多數都是認識我的,商隊的人應該更加清楚才對,可是他過來之后注意力全部都在柳兄身上,對我們二人視而不見,就證明他是沖著柳兄來的,十分奇怪。”
喬靳面色不善。
“我一沒有唐城主的美貌,二沒有戴將軍的身份,他憑什麼沖著我來啊。”柳枕清說道這里不滿的皺皺鼻子,隨即摸了摸懷中的花道:“我唯一值得他注意的不就是一個……男寵的身份嗎?”
霍風冽回頭不悅的看了柳枕清一眼。他不喜歡這種侮辱性的詞用在柳枕清身上。
柳枕清渾不在意,仿佛覺得聽著也挺好玩的,沖著霍風冽挑挑眉,調戲一下,然后道:“所以只可能是為了霍將軍而來。”
“什麼樣的人會刻意的為了霍將軍而來呢。”
戴汀羽立馬到:“外族!外族人都喜歡盯上霍二哥。”
這話說得,跟他們都愛慕霍風冽似的,聽得柳枕清嘴角直抽抽。
“更何況,剛剛還提到商隊差點出不去,我們跟西蜀國商議的提議可沒有對外公布啊。”
柳枕清此話一出,喬靳和唐睦同時變了臉色。
唐睦再看喬靳的年紀,瞬間驚愕道:“怎麼可能?難道是西蜀……”
話音還未落,酒館屋頂突然傳來巨響,瞬間無數瓦片墜落。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