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一個電話給陳文淵。
顧沉言拿著開水放到喬舒的床頭,“暖氣已經開到最大,你喝點開水暖暖。”
說著還伸手探了一下喬舒的額頭,沒有發燙,顧沉言松了一口氣。
喬舒:“……”
喬舒這時候臉已經不紅了,他有些艱難的問:“顧沉言,你都沒有感覺的嗎?”
沒有撲過來。
也沒有抱他,吻他。
一點都看不出激動,喬舒有點挫敗。
顧沉言:“嗯?”
喬舒低落的說:“就剛剛……”
“叩叩”
房間被敲響,打斷了喬舒的話語。
顧沉言:“我去開門。”
門外的是陳文淵,他將一個袋子遞給顧沉言然后就走了。
顧沉言提著袋子回來。
喬舒好奇問:“是什麼?”
顧沉言拿出紅外線體溫計對著喬舒眉心一照,溫度顯示正常。
喬舒:“……”
“怎麼買這個?”
顧沉言:“你剛剛在發抖,備著放心一些。”
喬舒心情好了一點。
他拿起床頭上的開水吹了吹,抿了一口,暖暖的。
顧沉言將體溫槍放到一旁,掀開被子上床。
“喬舒。”
喬舒側頭:“嗯?”
他撞上顧沉言的目光,那雙眸子里的神色是認真的。
喬舒咽了一口口水。
顧沉言:“有感覺的,喬舒。”他伸手脫下喬舒身上的外套。
指尖不經意的觸碰到喬舒的肩頭。
很嫩,很滑。
“砰砰砰”
喬舒長睫亂顫,心跳亂了。
有有有——
顧沉言他有感覺!
外套被顧沉言放到一旁,“小先生穿著襯衣很漂亮,我看了一眼還想再看一眼。”
喬舒繼續咽口水。
顧沉言傾身,虛虛的擁住喬舒,側頭,吻在喬舒的耳垂上。
喬舒身體一抖。
而后整個人都紅了,就連腳背都崩直了,呼吸也粗了。
耳側的吻一觸即分,喬舒被顧沉言放到床上,顧沉言還細心地給喬舒調整了一下枕頭的位置。
喬舒緊張的五指抓緊床單。
“睡吧,晚安。”
顧沉言關了燈。
黑暗中喬舒迷茫的眨眨眼:“……”
就這?
喬舒不可置信地轉過身,在黑暗中努力的盯住顧沉言的輪廓。
“不,不來嗎?”
黑暗中,顧沉言說:“喬舒,明天你還要拍戲。”
聲音隱忍。
喬舒:“……”
喬舒悄悄的挪過去,他湊到顧沉言的耳旁:“明天我沒有打戲,都是文戲,沒事的。”他耳朵發燙:“你,你輕點就好。”
“顧沉言。”
“一個月了,我很想你……,你不想我嗎?”
顧沉言:“想……”
他的聲音被喬舒封住,黑暗中,喬舒身上的皮膚幾乎都紅透了:“顧哥哥,喬喬想你了。”
真的是久別重逢,干柴烈火,只不過這火雖烈,卻也溫柔。
喬舒被燒成了一灘水。
卻又被牢牢的定住,只能用力地攀住身上的浮木。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喬舒困頓的睜開眼睛打了一個哈欠。
有水聲傳來。
喬舒側過頭看向昨晚顧沉言睡的位置,顧沉言已經不在床上了。
喬舒偷偷笑了一下。
起床穿衣,衣服被顧沉言體貼的放在床頭,喬舒伸手拿過,又偷偷笑了一下。
昨晚的顧沉言很溫柔,喬舒除了有點沒睡飽的困頓,身上沒有一點的難受。
喬舒動作自然的穿上衣服,雙腳踩在地上的時候突然頓了一下。
而后他整個人都紅了。
腳邊是一件黑色的襯衣,是昨晚他穿的。
喬舒還記得昨晚在黑暗中,顧沉言是怎樣的解開這件襯衫的衣扣,又是怎樣的……
喬舒捂臉。
半晌他彎下腰將襯衣撿起來。
好皺……
“醒了?”顧沉言從衛生間里出來。
喬舒手一抖,差點把手上的襯衣給掉到地上。
顧沉言走過來,自然的拿過喬舒手上的襯衣:“先去洗漱,一會我們去外面吃飯,吃完我送你去劇組。”
喬舒:“好。”
他有些落荒而逃。
顧沉言站在原地卻輕輕地笑了一下,他修長的手指滑過襯衣,而后動作輕柔的將黑色襯衣折疊好。
他們住宿的酒店有提供早餐,不過顧沉言并沒有帶喬舒在酒店吃。
他帶著喬舒開車最后停在一個早餐店門口。
早餐店是賣包子的,各種各樣的包子,一個個小巧玲瓏格外可愛,也香氣撲鼻。
顧沉言:“蟹黃包?”
喬舒笑:“嗯。”
顧沉言:“老板兩籠蟹黃包,一籠灌湯包,一杯溫牛奶,一杯豆漿。”
老板:“好嘞,里面坐,馬上來。”
蟹黃包味道鮮美,喬舒咬下一口好吃的瞇起雙眼:“你怎麼知道這家店?”
他在這里都拍戲拍了一個月了,都不知道這家店呢。
好吃!
顧沉言:“陳特助推薦的,喜歡的話明天我們再來。”
喬舒笑:“好。”
和喜歡的人一起吃飯是一件特別高興的事,即便沒有說話,但偶爾抬頭,偶然的撞上一眼,都能讓人甜到心里。
車子勻速的往劇組開去。
顧沉言:“中午能一起吃飯嗎?”
“啊?”
喬舒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失落的說:“可能沒辦法。”
劇組午間休息的時間很短,估計是沒辦法和顧沉言出去吃一頓的。
顧沉言:“那晚上我來接你。”
喬舒沒有說話。
他開始思考請假的可能性,導演能讓他請假嗎?
一只手突然覆蓋在喬舒的腦袋上,輕輕地揉了揉。
喬舒轉頭看去。
顧沉言依舊目視前方在認真的開車,就連摸喬舒的腦袋也只摸了那麼幾秒。
“喬舒。”
“你不用遷就我。”
顧沉言說:“現在我有時間,來陪你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