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言見狀,抬腳快速地向喬舒跑去。
“怎麼用跑的?”喬舒握著風箏線從草坪上站起來:“我又不急。”
他頓了一下:“是因為我招手了嗎?”
“傻傻的顧先生。”
“我是在和你打招呼呀。”
喬舒抬手,想把顧沉言跑的有些凌亂的頭發整理好。
他剛碰到顧沉言的頭發,后背突然傳來一道力,然后他就被顧沉言緊緊的抱在懷里了。
鼻尖滿滿的都是男人氣息,熟悉的讓人感覺到很安心,喬舒的腦袋順勢在顧沉言的肩頭上蹭了蹭,然后仰頭笑道:“哥哥怎麼了?突然好熱情呀。”
顧沉言:“抱一抱。”
喬舒眨眨眼。
然后安靜的任由顧沉言抱著。
好一會,顧沉言才放開喬舒,他吻了吻喬舒的額頭,低頭擰開礦泉水瓶,把礦泉水遞到喬舒的唇邊,喬舒笑著乖乖地張口,由著顧沉言慢慢地喂他喝水。
顧沉言:“慢一些。”
喬舒點頭。
顧沉言:“還要嗎?”
喬舒:“要。”
顧沉言繼續喂。
喬舒:“夠了。”
顧沉言:“嗯。”
他收回手,抬起另外一只空閑的手,指腹輕柔的擦去喬舒唇角的水跡,這才拿著水瓶仰頭自己喝了好幾口,性感的喉結因為吞咽的動作不斷的上下滑動。
喬舒舔了舔唇,目光隨著那吞咽的喉結移動。
而后忍不住伸手。
顧沉言握住他的手,眸色深了深:“小先生。”
“我會……”
他低頭,湊到喬舒的耳旁:“忍不住。”
喬舒臉紅了紅。
他眼神心虛的晃了晃。
小聲說:“我早就忍不住了。“
看到顧沉言穿上漢服的第一眼。
顧沉言沒聽清:“嗯?”
喬舒慌忙搖頭。
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我們一會去哪里玩?”
顧沉言:“小先生想去哪里玩?”
喬舒想了想:“有點懶,不想動,繼續坐在這里放風箏可以嗎?”
顧沉言:“嗯。”
五月的太陽暖融融的。
兩人重新坐在草坪上,喬舒舒服的靠在顧沉言的懷里,半睜著眼,懶洋洋的看著飛在天上的風箏。
他時不時的拉拉線。
喬舒:“顧沉言。”
顧沉言低頭目光溫柔看著他的小先生:“嗯?”
喬舒動了動腦袋。
他沖著顧沉言露齒一笑:“就是想叫叫你。”
顧沉言笑著撥了撥喬舒的頭發。
喬舒:“太陽好暖啊。”
顧沉言:“嗯。”
喬舒:“像顧先生你。”
顧沉言:“嗯?”
喬舒笑著沒說話。
他以前以為自己是不幸的,少年父母雙亡,親緣慘淡,只能自己努力的微笑,不讓天上的父母擔憂。
就連穿書的最初,他也覺得自己是不幸的,不然為何他會因為救人喪命?雖說是穿書撿回了一條命,到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還有炮灰的身份……
這些都讓他惶恐不安。
他只能努力的適應。
努力的微笑。
直到他選擇了和顧沉言結婚。
喬舒覺得他前二十年的運氣都攢在了這里。
他愛上了顧沉言。
顧沉言也愛上了他。
他們兩情相悅。
現在還有了崽崽。
喬舒摸了摸肚子,笑道:“顧先生最帥了。”
暖融融的太陽曬久了就容易讓人昏昏欲睡,喬舒打了一個哈欠。
顧沉言:“困了?”
喬舒:“嗯。”
“太舒服了。”
顧沉言:“回去睡?”
喬舒搖搖頭:“想繼續曬太陽。”
手機鈴聲響起。
顧沉言揉了揉喬舒的腦袋,然后接起電話。
對面的助理直奔主題:“顧總,我們問出來了。”
“是嚴妮妮。”
“嚴妮妮給了他十萬,提供了我們住宿的旅館地址,讓這人找機會劃破夫人的臉。
”
顧沉言眼皮壓了壓。
助理:“顧總,這人現在是直接送警局嗎?”
顧沉言:“送回海城警局。”
助理小心問:“那嚴妮妮顧總您打算要怎麼處理?”
顧沉言:“法律上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助理心臟抖了抖:“是。”
海城。
嚴家。
對于古城發生的一切還不知道的嚴妮妮從室內游泳池爬上,裹著浴巾躺在躺椅上,滿臉的笑意。
現在那個窮酸的戲子一定很痛苦地在照鏡子吧。
她得意地笑著,幻想著喬舒毀容后被顧沉言棄如敝履的可憐模樣,高興地笑出聲:“想和本小姐爭?”
“下輩子吧。”
古城。
喬舒仰頭,問:“怎麼了?”
顧沉言揉了揉喬舒的頭發,喬舒舒服的瞇起眼睛:“發生了一點事。”
“已經解決了。”
“晚上告訴你。”
喬舒知道顧沉言這是不想影響他游玩的心情,于是欣然受下:“好。”
顧沉言:“乖。”
喬舒嘟嘴,笑瞇瞇地說:“那有獎勵嗎?”
顧沉言低頭。
輕輕點了點喬舒的唇。
不過他們今天終究不能在外面玩的肆意了,沒過一會陳文淵來了電話。
陳文淵:“先生,嚴家那邊動手了。”
顧沉言面色平淡,眉宇絲毫未動:“知道了,其他三家呢?”
陳文淵:“沒動。”
顧沉言輕輕一笑,聲音中滿是冷漠:“不足為懼。”
“不急。”
“等我回來。”
陳文淵:“先生您什麼時候回來?”
顧沉言看著喬舒:“過兩天,這兩天先給他們一點甜頭嘗嘗。”
在老爺子去世后,嚴家就一直在蠢蠢欲動,多次試探,上次更是異想天開的想要他成為嚴氏女婿。
顧沉言從不放在眼里。
嚴家想要奪海城首富這個頭銜,他從不懼怕,在商場上,從來都是靠真本事。
斗來斗去,爭來爭去,本就是他們的叢林法則。
但這次顧沉言卻是真正的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