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孟律師結婚之后》第89章

  “一般醫院也有康復中心,當然不同醫院醫療水平是有差距的。”

  “西府有一家不錯的康復醫院,林家的中醫館跟他們有合作,這方面林老師了解多,回去可以問一問。”

  陳遇應好,不管怎樣,病總要治的。

  他看看孟律師,“你那時候……是怎麼跟你媽交流的?”

  “阿遇,我們不一樣,我的經驗在你身上并不適用。”孟律師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可以不說。有什麼要交代的,我可以當你的代理人。”

  “我不想委屈你。”昨天陳母的態度他看在眼里,他們有愧疚有思念。但是根深蒂固的思維并不會因為十幾年的等待而轉變。

  對他的性取向,他們依舊是下意識回避,連帶著孟廷川也是。

  “工作時遇到的不待見我的人更多,你父母只是不習慣。”

  “那不一樣。”

  孟律師笑了一下:“我確實不在意,而且比起我,他們應該更不得已。”

  陳遇一想也是,又問他:“那你的公民義務什麼時候能履行完啊?我想回去了。”

  回西府,回他們自己家。

  孟律師低頭親了他一下:“很快,我中午出去見個人,明天回去可以嗎?”

  陳遇實在好奇:“你以前來過?還是有什麼同學朋友在這里?”

  “沒有,阿遇,錢能辦到的事比你想象的更多。”

  孟律師說要履行公民義務,陳遇沒什麼實感,成或者不成,他其實都無所謂,當年的事,說到底表哥只是個導火線催化劑,陳遇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但是陳老板一向是把錢放在心上的。

  “花得多嗎?”

  孟廷川失笑:“還行,這趟出差的零頭。”

  陳遇直覺不是花費低,是孟律師這趟出差掙得多,他對孟律師的工作也好奇起來:“我以為你出差是要去打官司的。

  “那是最后一步。特斯塔在上市的關鍵時期,走到要打官司的那一步,我就白去了。”孟律師點到為止,沒有多提,又說回表哥的事,“他在惦記你們家的賠款。”

  陳遇被他提醒才想起來這個,明明他也一個人過了十幾年,對人性的惡有深刻認知,現在卻連這樣明顯的事都沒有注意到,這幾年過得太平,和孟律師結婚之后更是安逸。

  他也想起來昨天表哥打的第二個電話,表哥那種人欠了債的情況下主動給債主打電話,有些蹊蹺。

  陳母說周一簽字,他們又過去了一趟,到了陳遇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可能是怕他們反悔,地產商請了搬家公司的人。

  不大的房子,十來個人進進出出,不到一上午已經搬完。

  他們到的時候,所有東西都已經裝車,院子里連個破花盆都沒留下,地栽的樹,也修了枝打上泥球裝車走了,只剩下一地的枝葉。

  地產公司的經理見了陳遇跟他訴苦:“我工作那麼多年,釘子戶也見過不少,就沒見過那麼犟的。”

  “問他們要多少錢也不說,要什麼補償也不說,就是咬定了不簽,再簽不下來要耽誤工期了。”

  “幸好你回來勸了。”

  做這種工作的都跟人精一樣,左鄰右舍一打聽早知道他們家什麼情況,他也裝作不知道。與其說是感謝他回來勸,不如說是擔心他趕著簽字的點回來生事,拖著陳遇跟他閑扯:“你家這一直不拆,回遷房都可以住了。”

  “那邊小區一半安置一半出售,安置的本來都要搖號的,現在直接給你家安排了售賣的樓,一層,下面有車庫,沒有院子,但是陽臺很大,陽光也好,那棵樹種在樓下綠化帶里。

  搬家公司的車一輛一輛開走,陳父陳母也在車上,陳遇往那邊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沒有動。

  那位經理也收回視線,不再拉著陳遇閑聊,轉而說:“這邊馬上就開始拆,灰塵大,您還有什麼事嗎?”

  陳遇為他前后的態度心底發笑:“沒事了。”

  *

  孟律師要回一趟律所,陳遇沒跟著去,他直接回家了。

  和之前登山不同,這一次出行,陳遇雖然中途還發燒,但也說不上多累,更多是心理上的疲倦感。

  回家之后陳老板先簡單洗澡,然后收拾行李換床單,給幾個主人不在家也矜矜業業工作的掃地機器人清了垃圾盒,換了水箱。

  掃地機照顧不到的樓梯需要手動清理,陳遇拿著吸塵器上上下下走了兩趟。

  接著是院子,這幾天下雨多,氣溫也沒有很低,種下去的植物長勢都不錯,還有些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雜草。

  陳遇從工具箱里翻出個雙齒的除草器來,這東西針對根系發達的草,用來對付種植箱里這些剛出頭的小草,實在有些大材小用,沒一會兒幾只種植箱就都收拾得干干凈凈。

  種植箱邊有些下雨排水時帶出來的泥沙,也需要清掃,陳遇先用掃帚掃完又用水管沖了一遍,思考要不要索性把地磚撬了改成地栽。

  家里的花瓶一周沒有打理已經開始生腐水,陳遇把花扔了,打電話叫孟律師帶新的回來。

  “保鮮劑也沒了,你從花店捎點兒。”

  “好,還有什麼嗎?”

  陳遇思索片刻,看著成排的花瓶問了句有點離譜的話:“花瓶能不能放進洗碗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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