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跳得很快。”寒洮終于開口,只是嗓音暗沉得令人心驚。
傅明煦瞪了他一眼,嗆聲道:“我天生心率過快。”
樹冠遮擋了陽光,唯有風拂過時偶有光點落在兩人身上。
此時的傅明煦全然忘了他對寒洮的生疏防備,只一個勁反駁著對方,像是故意在掩飾什麼。
可在寒洮眼里,他眉眼間因為怒意褪去了終日繚繞的云霧,露出里面令人心神搖曳的動人色彩。
密集的樹葉為兩人隔絕了外界,兩人周身只縈繞著彼此之間的氣息。
落在腰間的手不知何時有了淡淡的摩挲意味,傅明煦大力地拍了下他的手背,動作間身形一個不穩,又本能地抓向對方衣襟,兩人反而離得更近了一些。
“唔..”寒洮被他的動作撞上身后的樹干,喉嚨里發出奇怪的悶哼聲。
就在傅明煦掙扎著開口時,他粗糲的指腹卻按在對方柔軟的雙唇之上。
“有人。”寒洮對上他宛如綴著星辰的雙眼,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真有腳步聲由遠而近出現。
若是被人看見..
心頭猛地浮現令人尷尬的畫面,傅明煦嚇得不敢動,只是緊張地維持著姿勢不敢動。
風也不知在何時停了,樹葉安安靜靜地呆在周圍沐浴著陽光。
四周寂靜之中,兩人的心跳聲愈發明顯,混在一起奏成一曲令人頭腦眩暈的樂章。
急促的腳步聲出現在樹底,靜默之下的兩人神識格外敏銳,傅明煦甚至能聽到兩人的對話聲。
“好妹妹,你可想死我了。”
“好哥哥,你別這麼猴急。
”
這都是些什麼奇怪東西?
“別看。”傅明煦低下頭的動作被阻止,唇上粗糲指腹的消失,取代而來的是眼睛被掌心覆蓋。
可正是這樣,他的聽覺卻更加敏銳。
他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后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喘息聲,帶著急不可耐的放縱。
傅明煦慢慢地反應過來樹底下發聲了什麼,頓時渾身僵硬不敢亂動。
這樹底下,分明是一對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的野鴛鴦。
一瞬間,他不知道是碰見這種事尷尬,還是跟寒洮一起碰見這種事來得更尷尬。
覆在眼上的手心溫熱一直都未退去,傅明煦極為乖巧地站著不動,直到耳朵邊恢復清凈,他才松了口氣。
估計是野外太過刺激,他估摸了下,下面兩人從激情四射到酣暢淋漓大概用了一刻鐘的時間。
時間有點短,他想。
眼睛重新恢復了光亮,傅明煦不放心地悄聲問:“結束了嗎?”
寒洮嗓音暗啞:“剛結束。”
“真快。”傅明煦撇撇嘴,然后猛然想起什麼,“你看了全過程?”
這話槽點太多,寒洮不知如何去接。
他太陽穴突突直跳,緊抿的唇張合:“我沒這種愛好。”
傅明煦一愣,不知他說的是沒有哪方面的愛好。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兩人現在還摟在一起呢。
他覺得有點熱,掙扎著就要下去:“快放我下去,熱死了。”
可寒洮卻沒有放開他,低頭看向他的眸子幽深無比,猛地把他往自己懷里一拉。
兩人緊密相貼,傅明煦感受到腹部之處傳來的灼熱,哪里還有什麼不明白。
“你這個變態!”瓷白的臉頰在一瞬間漲紅,他眼神閃躲,似乎怒氣才能保護自己,“這種情況你都能變態起來!”
寒洮的身體宛如火爐,似乎在下一瞬就能把他融化。
“跟他們無關。”寒洮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懷中之人宛如香甜可口的點心,誘得他恨不得一口吞下。
可這點心顯然被眼前的場景嚇倒了,只急著跳出成為盤中餐的狀況。
灼熱的氣息落在耳側,強悍的兇獸仿佛想把自己吞吃入腹。攬著自己的手臂強勁有力,對方肆無忌憚地向自己呈現著難以啟齒的欲。念。
傅明煦只能逞口舌之快,譏諷道:“那就是你定力不足。”
“你下流!”
落在腰上的手掌猛地收緊,灼熱的緊張感令傅明煦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嘴唇,故意激他道:“既然你不承認自己下流,你就放我下去。”
回應他的,是愈發發緊的擁抱,和腹部所接觸到的愈發滾燙的溫度。
傅明煦被兇猛的龍息包裹得渾身發軟,頭腦發昏間甚至能分辨出熱意的具體來源。
直到他清晰地感受到腹部有兩處位置略有差別卻有著相同程度灼熱的滾燙時,整個人才被嚇得清醒。
他一側頭,兩人唇齒擦邊而過。
“默念清心經。”傅明煦別過頭不敢動,口中卻熟練地背了起來,“天地無神,我心無畏..”
一刻鐘后,寒洮依然不為所動,傅明煦突然開始慶幸自己還完完整整地站在這。
他背得腦清目明,抬眼沒好氣地問:“你還沒好?”
寒洮用收緊的擁抱回答他,氣息沉重:“我沒那麼快。”
頓時,傅明煦被他這副恬不知恥的樣子氣到了。
作者有話說:
傅明煦:都是男人,有什麼不一樣。
寒洮展示。
傅明煦:臥槽!你給我滾開!感謝在2022-03-24 00:00:00-2022-03-25 00: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