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眼中神色平平,像是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只是看向司陽仙君的時候嘴唇抿了抿,開口:“怎麼我聽聞師尊為了追求美人,竟然與寒城主大打出手。”
“難道是我聽錯了?”
“還是師尊有喜歡的師娘,被別人看錯了?”
傅明煦愕然,他猜到昨晚過后定有流言,但只要他不在意,就會隨風消散。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流言竟然如此離譜!
司陽仙君當場暴起:“胡說八道!”
祁暮遠順勢接下:“那是為什麼?”
司陽仙君深感一世清明被毀,就差破口大罵:“我只是想收傅明煦為弟子!”
得,破案了,傅明煦終于自己他為什麼非要帶自己回摘星臺了。
祁暮遠嘴角勾起笑,為司陽仙君撫了撫背心:“師尊莫氣,我就知道他們在胡說八道。”
傅明煦并不覺得自己適合成為他的弟子,趕緊趁機說道:“仙君錯愛,我并沒有窺探天機之才能,也無意進入天衍宗。”
祁暮遠點頭:“看樣子師尊白忙碌一場了,寒城主怎麼舍得伴侶與自己天各一方。”
“況且傅公子愛重寒城主非常,定是不愿離開他半步的。”
傅明煦:我都差點信了你的鬼話。
寒洮心底的石頭重重一落,跟著說道:“祁宗主所言正是。”
傅明煦:你們是不是腦子不太好?
有寒洮的附和,司陽仙君想收傅明煦為弟子一事就這樣在兩人的三言兩語下不了了之。
除了司陽仙君本人感到無比惋惜外,傅明煦倒是沒不覺得可惜。
畢竟,他真沒有卜卦等天賦。
誤會得到解除,眼見天色漸晚,劉掌柜適時出現,恭聲道:“幾位的住所已經安排好,請跟我來。
”
祁暮遠看了眼司陽仙君,坦然道:“我有修煉的疑問想向師尊請教,反正都是打坐,我與師尊一間房即可,也省得掌柜多麻煩一趟。”
“不麻煩,不麻煩。”劉掌柜應聲道。
司陽仙君一愣,就想拒絕,可祁暮遠卻在他耳邊低語:“師尊難道是想我現在服侍你進客房嗎?”
“都是做慣的活計,也不是不可以呢。”
司陽仙君聞言大怒,卻不敢大聲,咬牙切齒地傳音道:“你一個劍修,我能指導什麼?”
祁暮遠笑聲似乎能透過傳音鉆進他的心間:“例如,為師之道?”
司陽仙君:孽徒!孽徒啊!
看著兩人格外「和諧」地上樓,傅明煦忍不住感嘆:“他們師徒關系真好。”
寒洮想起在正魔大戰時聽到的關于祁暮遠的傳言,開口:“祁暮遠原是劍宗的弟子,在問劍時進入劍宗劍冢,不知何故惹怒守冢之人,被廢除修為逐出劍宗。”
“后被下山的司陽仙君撿回天衍宗,卻不知為何仍然修了劍道,又成了天衍宗的宗主。”
這祁暮遠的經歷可謂是跌宕起伏,聽得傅明煦驚訝不已。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他好奇道。
寒洮垂眸看他,視線落在兩人消失的樓梯口一瞬,又重新回到傅明煦身上。
“自然是他人所言。”
“但祁暮遠曾說過,他十分愛重司陽仙君。”
至于是哪種愛重,恐怕沒有言語中的那麼簡單。
“所以,祁暮遠定是不愿意司陽再有其他的弟子。”
傅明煦并未多想,他聳聳肩,對此絲毫不在意:“反正我也不想去天衍宗。”
寒洮看著他輕顫的羽睫,輕聲道:“天衍宗冷清,不適合你。
”
“以后我帶你去龍族祖地,那里風光極美。”
“我去龍族祖地干嗎?”傅明煦覺得怪怪的。
寒洮繼續說道:“龍族祖地有歷代龍族的氣息縈繞,滋養了靈氣中無法誕育的靈花異草。”
傅明煦精神一震:“例如..”
寒洮順著他的話往下講:“例如龍寶草、浮空樹、角海花..”
他越往下說,傅明煦聽得眼睛都直了。
“這些你們都不拿來煉丹?”
寒洮搖搖頭:“這些在祖地遍地都是,不足為奇。”
“真正稀少的,我也叫不出名字來。”
傅明煦急了,不自覺地靠近他:“那你形容一下。”
“離開了祖地那麼久,我都忘得差不多。”寒洮無奈地笑道,“要是你在,肯定能認出。畢竟,龍族對這些本就不擅長。”
傅明煦想起城主府內與雜草擠在一起種植的靈草,深以為然。
他忘了剛才自己的話,興奮道:“那你早點帶我去你們祖地看看,我煉出的丹藥分你一半。”
寒洮嘴角勾了勾:“那就提前謝謝你了。”
每條龍都會帶自己的伴侶去祖地,那里有最適合的地方讓他們完成最重要的事。
而回到祖地需要跨越虛妄海,以他現在的龍魄狀態顯然無力跨越,龍魄內的魔種也會受到祖地的排斥拒絕他的進入。
知道了他的擔心后,傅明煦拍胸口保證:“放心吧,我肯定會治好你的。”
寒洮頷首:“嗯,你肯定行的。”
強悍的兇獸終于艱難地摸索出了如何捕獲自己最想要的獵物的方法,剩下的就是耐心地等待。
暮色四合,傅明煦在興奮之后打了個哈欠,隨口道:“好累,剩下的等休息好再說吧。”
今日在拍賣會上的事情定會傳入天玄宗,現在定是防備最深之時,還是等明日再做打算為佳。
況且,這次恐怕真需要司陽仙君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