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他把傅寶寶從肩頭上拿下,然后塞到了衣袖中。
寒正之到的時候,寒洮正目送著傅明煦進了青竹小院。
微風徐來,金色發帶飄起,等他轉過身來時,又成了往日那副絕情寡欲的模樣。
“城主,你們回來了。”寒正之的表情有點興奮,他瞅了傅明煦的背影幾眼,拍了拍手中的東西,“今天剛好能把主廂房布置好,以后城主跟傅主子就能在一起休息。”
他暗暗贊嘆了一聲祭司的未雨綢繆,視線掃到傅明煦正在打開窗戶,在窗邊桌面像是在收拾什麼,還不忘提醒自家城主:“傅主子都在收拾東西了,城主快去幫他把行李搬到主廂房啊。”
話音剛落,兩人就看見傅明煦對著兩人微笑點頭,然后關上了窗戶。
看著那扇緊閉的窗戶,寒正之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現不對勁起來,他驚訝道:“難道傅主子還不愿意跟城主同榻而眠?”
寒洮繃緊的臉皮抽了抽,薄唇微動,“自然不是。”
“看來是我誤會了。”寒正之沒有多想,他宛如一個操心的老父親般滿意地點點頭,“城主得償所愿,祭司的擔心也得到解決。”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寒洮沒有反駁他的話,靜默幾息后開口:“我去看看你是如何布置的。”
說完,他的視線掃了那扇窗戶一眼,轉身抬腳朝主廂房走去。
“傅主子肯定喜歡的!”寒正之頗有自信地點頭,眼見自家城主已經走出一段距離后趕緊拔腿跟上,“城主,我跟你說,特別是那床榻,可是祭司千挑萬選的。”
聽了這話,寒洮心頭閃過不好的預感,這個預感在進入主廂房時得到證實。
之前厚重的幔帳被撤下,明亮的光線驅散了里面陳舊的暗色,寒洮都來不及感嘆煥然一新的主廂房,目光只凝聚在占據了三分之一空間的床榻上。
寒正之適時進行講解:“別看這床烏漆嘛黑的,這卻是虛妄海海底深處的墨海玉所制,此玉不僅..”
還沒等他說完,寒洮打斷,“這張床,為什麼這麼大?”
墨海玉他認得,這麼大一塊著實難尋,也不知祭司從哪弄來的。
面對他的提問,寒正之端正的臉上露出羞澀一笑:“祭司說,都是為了城主的雙修著想。”
聽了他的解釋,明白過來的寒洮沉默不語,也沒說好還是不好,看得寒正之忐忑不已。
但好歹沒說要把這床移走之類的話,寒正之便心安理得地把剩下的東西布置好。
寒洮沒去管他,深吸一口氣后踏出房門,視線落在青竹小院的方向,頗為頭疼地扶額。
相對于這床榻大小一事,更重要的是如何讓傅明煦答應跟他一起同榻而眠。
他站在原地想了一會,決定先去問問。
但走了兩步又退了一步,又怕被拒絕。
等寒正之出來,就看見自家城主站在門口迎風不語,好奇地問道:“城主,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不想讓他人發現兩人以后可能會睡不到一張床榻的寒洮想了個其他理由,“無事,最近一段時間我要閉關,折疊空間你暫時不要進來。”
寒正之不進來,其他人也無法知道他跟傅明煦的情況。
寒正之愣了一下,隨即想起現在有傅明煦在,城主估計不需要自己護法。
再說兩人現在估計是蜜里調油,他進出這里也是一種打擾。
沒有多想,他極為認真地點點頭:“好的。”
說話間已經臨近傍晚,眼見天幕微垂,寒洮終是曲起手指敲了敲青竹小院的門。
傅明煦本想睡一會,但腦海中全是巫族記載一事,到底只在床上躺了一會,隨后撓著頭重新起身,拿出巫族記載仔細研究。
在桌上攤開的書籍在漫長的時光中保存完好,只是書頁上還殘留著幾道折痕,明顯是被人反復翻閱而至。
等他翻開第一頁,才發現巫族記載上竟然是鮫人一族的文字。
有鮫人一族的傳承,傅明煦一眼便能認得其中的內容。
“鮫人一族的文字?”司陽仙君詫異的聲音從傳訊符中傳來,略做沉吟后開口,“也可能是巫族和鮫人一族的文字是相同的?”
傅明煦看著書籍上明晃晃的巫族圖騰,便知道這書籍必定是巫族一族所書,那麼關于上面文字的唯一解釋便是如司陽仙君猜測的那般。
只是若是如此,那也太奇怪了一些。
司陽仙君的聲音繼續傳來:“你們就在云寒城等我,我現在就過去。”
巫族曾經是蒼靈大陸上最善于窺探天機、占卜的一族,在得知傅明煦拿到了巫族的記載,很可能找到巫族的所在地之后,他肯定要去的。
傅明煦沒有意外,司陽仙君雖然不記得回溯時光之前的事情,但自己卻也不會阻攔他的決定。
不過,他注意到他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
對于在時光回溯之前他從未在司陽仙君身旁見過的祁暮遠,傅明煦終究是多了一分關注。
“那祁宗主可一同前往?”他斟酌了問了一句,末了還不忘解釋,“巫族消失已久,滄海桑田之下還不知有何,多一個人多一份找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