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他很單純，所以蕭縉能接受晏程這樣的觸碰。

蕭縉被晏程摸過之后僅僅只有一瞬間的不適，很快恢復正常。

他的目光落在晏程手上，晏程收起自己一直搭在對方身前的爪子，為自己剛才冒犯的行為百口莫辯。

似乎沒什麼要辯解的，畢竟摸都摸了，捏也捏過。

晏程：就是碰一碰。

蕭縉：嗯。

晏程眼睛不自覺地彎起，兩條手臂很夸張的在水面浮動揮開，他不會游泳，還是靠著蕭縉的依托才維持浮在水上亂游的姿勢。

揮了幾下手臂，晏程發現自己能接受自己被水淹沒的感覺，沒有心里預料的驚慌失措。

他低頭見蕭縉穩穩的站在泳池底，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

好像碰到水之后沒有想象中的讓人害怕。

他一臉輕松愜意，可因為游泳的姿勢實在難看，干脆收起手腳，淡褐色的眼睛近距離的注視著蕭縉，沒有往時的活潑冒失，看起來安靜又溫柔。

蕭縉，可以教我游泳嗎？

既然都下水了，還能和蕭縉那麼親密的接觸，晏程想把這一刻的相處延長時間。

說他單純歸單純，沒想太多帶顏色的念頭，可不代表沒有小心機。制造和對方相處的機會，按蕭縉的性格不可能主動來，晏程自己主動。

他笑了笑：我就像一直旱鴨子下水，瞎折騰。

蕭縉：嗯。

悅耳低沉的男聲傳進耳朵，晏程聽著飄飄然，抱著多問多聽的想法，就為了讓蕭縉多說幾句話。他甚至想下次找個錄音筆悄悄把蕭縉的聲音錄一段，等自己睡前再拿出來聽。

蕭縉可不知道晏程心里繞繞彎彎的小心思，把游泳需要注意的事項和標準動作跟晏程說一遍，看對方茫然的目光，頗有耐心的重復第二遍。

晏程不知道蕭縉基本沒跟別人重復過第二遍一模一樣的話，他單純就想聽對方多說一點。

所以很多小細節，簡單的問題一問再問，姿勢擺的不對蕭縉就幫他調整，一來二去，兩人就多了許多接觸。

晏程泡在水里，身體竟然升起幾分不可思議的熱。他還不懂人在水下也能出汗的。

蕭縉看時間不早，建議他先回去休息，改天有空再學。

晏程發出邀請：明天你還有時間嗎？

他自己學又沒意思，剛才想要學游泳，也是一瞬間上頭的沖動，要是蕭縉不教他，晏程就不學游泳了。

蕭縉說：得過幾天才有時間。

晏程沒失望，因為蕭縉同意教他游泳而不是拒接教他，只要有相處的空間，多等一天少等一天在他看來都沒太大的差別。

那你先忙，等休息再教不遲，我不急的。

上樓休息前晏程跟蕭縉去簡單的沖了一次澡，他有點好奇，余光往旁邊一掃，就看到蕭縉的身體。

有設施遮擋著不可描述的部位，晏程大概此刻給他膽子也不敢看，一方面出于折服在對方身材的魅力，一方面暫時沒那個膽看別人的那里。

昨天他就隱隱約約看到什麼輪廓，蕭縉裸泳！那什麼資本傲人！

鼻子似乎又熱起來，晏程低頭，他長這麼大就看過自己的。

在學校廁所劃分的很細致，環境也很好，學生們基本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偶爾出現比鳥的狀況也都發生在年輕氣盛，好勝心強非要哪方面都斗一斗的alpha身上。

omega平時之間的相處相對alpha而言就和諧得多了，覺得比鳥規模大小這樣的行為粗鄙，甚至帶點不尊重人的意思。

反正他們就是看不慣這樣的行為，跟alpha私下不會走太近。

這話傳到alpha耳中，他們就覺得omega矯情，男人都有的東西比一比才正常，不敢比大概是和金針菇差不多才不敢亮出來。

所以生理課上學到的是一方面，自己親眼所見就又變成另外一方面。

至于晏程，他還沒那個羞臊的心思去量具體的長度之類的，這種課堂糊弄著聽過去就也算了。

晏程刻意移開視線，嘩嘩的水聲在耳邊越來越清晰，還能聽到alpha呼吸間淺淺的起伏。

晏程碰碰鼻子，他好像聞到一點淡淡的苦艾酒氣息，怎麼沖洗還要釋放信息素呢？

于是轉頭去看，蕭縉已經沖洗干凈，披著浴袍說到外面等他。

看著蕭縉消失的背影，晏程意猶未盡，目光還癡戀在對方身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身材嘆氣。

淋完浴出來蕭縉發現晏程的情緒不太高，以為剛才學習游泳學累了，就讓他早點回去休息。

明天周末，晏程可以睡一天的懶覺，所以蕭縉才沒讓他按時早點去睡。

成年人安排好自己的時間學會克制是必須做到的，但標準對于不同人也有不同的一套，對蕭瑯他會嚴格的要求，對晏程有時另外的一套標準，給小孩子放個假沒什麼。

===第12章===

此刻的蕭縉沒意識到自己的心已經偏的有點與眾不同。

走到房門外，晏程幾度欲言又止，最后實在沒忍住，問了蕭縉：您會喜歡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