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邊就都不說話了。
薩新迪眼睛亮亮的,看著曲眠把花插在了花瓶里,百合花其實也還很新鮮,床頭卻只有一個花瓶,他把百合拿了出來,換了漂亮的滿天星。
薩新迪舔了舔唇,輕聲說:“曲眠,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曲眠:“嗯?”
薩新迪有點兒害臊,說:“你真的覺得我優秀嗎?”
曲眠彎唇,說:“真的,狗崽崽很優秀。”
他把路上買的適合病人吃的小零食從包里拿出來,放在了床頭,說:“不過很抱歉,今晚不能陪你太久了。我今晚要錄音,現在得走了。”
薩新迪剛剛高興地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了下去,他咬了下唇:“啊,那你……”
他咽下了想要挽留的話,扯著曲眠的手,輕聲說:“那你路上小心點兒啊。”
曲眠:“嗯。”
他拉上書包,俯身在薩新迪耳邊,輕聲說:“弟弟,今晚早點睡,明天來看你。”
那句話帶著曲眠的喘息,就落在他的耳廓,薩新迪的臉又紅了,心里“撲通撲通”地跳。
他喉結動了動,想看看曲眠,曲眠已經離開了。
他覺得曲眠是故意逗他的,有點可憐的對他撇了撇嘴,曲眠特別無辜的瞧他。
薩新迪想起了什麼,從抽屜里拿出了那輛超跑的鑰匙,說:“快晚高峰了,你開車去。”
曲眠:……
曲眠難得有點兒窘迫,他輕咳了聲,說:“我不會開車。”
薩新迪:……
他真就沒想到這一茬兒。
曲眠離開,病房門關上了,那個染著黃色頭發的男生第一個出了聲兒:“我靠,這是瑪莎嗎兄弟?”
薩新迪隨意地把鑰匙扔回了抽屜,淡淡地點了點頭,打開手機給他媽發消息:“東北張曼玉女士你怎麼回事兒?我家哥哥不會開車,你居然還送他車。
”
他媽回他:“你家哥哥?宋江嗎?啥時候上的梁山我咋不知道?”
薩新迪:……
薩新迪發了個抓狂的表情:“曲眠!!!第二個‘哥’輕讀!”
薩媽媽:“呦,我還以為老天第一你第二呢,你還有管別人叫哥的一天。”
薩新迪又想起了曲眠叫自己弟弟的聲音,又低又沉,叫的他全身都酥酥麻麻的,現在想起來也酥酥麻麻的。
薩媽媽:“我當時就帶了那麼一樣兒能拿得出手的東西,總不能塞給他金鐲子吧,下回注意,啥時候帶他回家吃飯?”
薩新迪扭扭捏捏地回:“還不知道呢。”
薩媽媽冷酷地回了他仨字:“完犢子。”
薩新迪完全不覺得自己完犢子,他今天要高興爆炸了,他的曲眠又帥又颯,還那麼護著自己,真的就像個哥哥。
薩新迪第三天出了院,他恢復的很好,只是還不能做劇烈運動。
回了宿舍的壞處就是曲眠不常來看他了。
每天他只能在手機上和他聊聊天,但是曲眠回他的消息并不積極,他最近都很忙。
進國家隊集訓的前一天,他早上一醒就給曲眠發了條語音:“哥,我明天就進隊了,今天一起吃個飯唄。”
他現在已經很習慣叫曲眠哥了,不是小哥哥,不是哥哥,就簡簡單單的一聲哥,卻能叫出來撒嬌的感覺。
曲眠彎唇回他:“今天798有漢服文化展,有興趣嗎?”
薩新迪瞪大眼睛:“必須有啊!”
他第一次見到曲眠時他就穿著漢服,那真是一見鐘情。
曲眠:“我這兒有三個名額,微信發給你電子入場券。”
薩新迪:“啥時候?”
曲眠:“現在。”
下一秒,薩新迪收到了一張照片,是曲眠站在鏡子前拍自己的一張照片。
他染回了黑發,穿著一身黑色的漢服,寬袖上是精細的金色刺繡,他長身玉立地站著,隱隱帶了股子逼人的氣勢。
薩新迪直接給他打了個電話,委屈巴拉地說:“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這兩天回我消息都回地賊慢,我不問你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訴我。”
和受了委屈的小狗似的。
曲眠很溫柔地說:“狗崽崽,下午結束后,回我家給你做好吃的。”
薩新迪的心情瞬間轉好:“你說的啊,不準反悔。”
曲眠心情很好的掛斷了電話,他想今晚表白,為了這次表白他想了挺久了。
燭光晚餐、薩新迪喜歡的衣服,還有出其不意的時機。今晚最合適了,薩新迪集訓以后他們聯系肯定不會那麼方便,只能是今晚,他可以給薩新迪一個很好的夜晚,然后分離的時候才能讓他在集訓時也對自己念念不忘。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他給了薩新迪三張票,他帶來了他的媽媽,和姥姥。
曲眠當時看到薩新迪被綁架了似的被夾在兩位女士中間對他苦笑,又懵又好笑。
他穿著身漢服,硬著頭皮上去打招呼,想著給兩位女士留下點兒好印象,但是他完全多慮了。
兩位女士的性格分外豪爽,思想也非常開明,沒覺得他是奇裝異服,反而覺得很好看,熱熱情情地拉著他說話。
薩姥姥:“眠眠啊,你說這些我能穿嗎?”
曲眠溫和地說:“當然可以,您非常適合這樣的衣服。”
薩媽媽:“媽,我看過眠眠的微博,他這是弘揚中國傳統文化。”
薩姥姥:“真了不得,現在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
”
曲眠被他們說得臉紅,忙說:“阿姨和奶奶如果喜歡,我帶你們去換一套,你們可以體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