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意識很強嘛。”那人說,“動作也很酷。”
“很酷?”他困惑地皺起了眉,心想我差點把你掐死,這叫很酷?
“嗯,很酷。”那人笑了起來,把他的眉頭撫平:“不過雖然很酷,我們還是要改改,這樣的招式應該用在壞人身上,而不是愛人……”
后來那人慢慢地幫他改了,但分開幾年后,這個習慣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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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哥,抱歉啊。”戚嘉澍庠作尷尬地笑了笑,找個借口糊弄了過去,“做噩夢了。”
“噩夢?”白洋一臉夢幻,感情小七不是昏迷,而是睡著了啊?!
在場的人都跟他一個想法,看戚嘉澍的眼神簡直稱得上敬佩了,這得是心大到什麼程度,才能在這種情況下睡著?!
雖然戚嘉澍看起來只是表面受了些擦傷,但大家根本不敢馬虎,硬是用擔架把他抬了回去,送到了救護車上,醫護人員在幫他做簡單的檢查與包扎。
導演也趕回來了,尹文棟面容冷肅地看著他,“老杜,我們也認識好幾年了,今天的事情不用我多說,你應該知道怎麼處理吧?”
“但凡他騎術差一點,就是另一種結果了。”他加重了語氣。
杜培安滿臉疲倦,從馬失控起,他就一直心驚肉跳的,直到找到全須全尾的戚嘉澍,他才稍微放了些心。
藝人在他的劇組出了事,他這個導演難辭其咎,保證道:“真的很抱歉,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這確實是我們的問題,我已經讓人去找馬了,一定會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已經報警了。”尹文棟眸子微瞇,“我希望會有人為這件事負責。”
“我明白我明白。”杜培安忙不迭地點頭,“全劇組的人都會配合調查。
”
他們站得有點遠,說話聲音也小,戚嘉澍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過了會兒,尹文棟走過來,問了醫護他的情況,得知他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后,才放下心。
尹文棟:“你先去醫院,讓白洋陪著你,我晚點再過來。”他有很多事要處理,包括現在的調查和后續的公關。
戚嘉澍聽話地點了點頭。
救護車把他帶到了醫院,做了一番檢查后,除了臉頰和脖子,以及手上被樹枝劃破了皮外,就只有些輕微的軟組織挫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戚嘉澍還是選擇了住院留觀一晚,有些事情,是該處理了。
劇組今天亂成了一團,應該暫時是不會有人來打擾他了,他跟白洋說了聲,便打算先補個覺。
今天發生的事實在太過驚險,即便人現在已經沒事了,白洋還是心有余悸。他搬了個凳子守在床邊,生怕小七有什麼不舒服。
病房里太安靜了,白洋神經繃了一天,此刻吹著空調,身體放松,空調運轉發出輕輕的嗡嗡聲,特別催眠。
正當他昏昏欲睡時,門被很輕地敲了聲。
白洋頓時就驚醒了,下意識去看小七,卻見他只是皺了下眉,但沒有要醒的樣子。
他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去開了門,看見門外那人時,眼睛一亮。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太倉促了,有些地方沒鋪墊好,改天找個機會修一下。
第71章
聞述和李蕓站在門外。
“聞……”白洋話音一頓, 想起小七還在睡,便將后半句話咽了回去,回頭指了指病床上的人, 用口型說:睡著了。
聞述頷首, 往屋里看了眼, 意思是他們可以進去嗎?
白洋哪能不讓他們進來,趕緊讓開路。
聞述放輕腳步走過去,將手里的鮮花放在了床頭柜上, 然后視線移到了青年身上。
青年躺在白色的病床上, 他本來就生得白,加上此刻臉色蒼白,幾乎和床混為一體。這樣一來,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的傷痕就越是觸目驚心, 尤其是手上的, 有幾道傷口看起來很深。
聞述心里一沉,隨即有種悶悶的感覺泛濫開,很難受, 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滋味。
白洋給聞述拿了張椅子, 邀請他先坐下,然后自己退到了一邊。他不敢名目張膽地看, 只能悄悄用余光打量,聞述坐在病床邊, 眼睛專注地看著病床上的人, 就那麼一動不動, 像是在發呆, 又像是在思考什麼。
這是……要坐著等小七醒來?他還以為聞述看一眼就走呢。
病房里安靜極了, 白洋不太自在, 因為聞述的存在感是在太強了!他抬眸看向坐在另一邊的李蕓,正好對上李蕓意外深長的視線。
白洋坐立不安了一會兒,終于,病床上的人眼睫微顫,應該是要醒了。
戚嘉澍緩緩睜開了眼,視野里先看到的是病房白色的天花板,然后是病床邊的人。
初醒的視線還有點模糊,但那人的的輪廓他非常熟悉,即便是閉上眼,他也能完美地描摹出那人的模樣。
他眨了下眼,視線逐漸清晰起來,那雙他熟悉的鳳眸正微微垂著,專注地注視著他,看到他醒來,眸中掀起一絲波瀾,是克制的欣喜。
“醒了。”那人問,嗓音低磁,帶著點他特有的冷。
戚嘉澍忽然就清醒了。
他是聞述。
眼見兩人就這麼沉默地對視著,白洋后知后覺地發現,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勁?但他不敢插話,目光偷偷地在兩人間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