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了個手刀,做了個劃拉的切割動作。
齊甲和齊乙頓時覺得襠下一涼,雙雙伸手捂住。
“那若是讓小王爺盡興呢?”二人異口同聲。
齊堰一笑,“自然重重有賞。”
齊甲見回天乏術,今日這女人他是扮也得扮,不扮也得扮,還不如讓世子高興了。世子高興,他們兩人也能得些好處。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齊乙,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認命,兩人垂頭喪氣地跟在齊堰后頭,往街那頭走。
路上的行人看見他們,自發地繞開道,嬉笑著對他們指指點點。跟著世子那麼久了,臉皮早就練成來了,齊甲齊乙全當自己瞎了聾了。
齊甲拉了拉齊乙,悄悄說:“你絕不覺得,世子不太對?”
齊乙點點頭,扁嘴,“是不太對!”
齊甲:“哪里不對?”
齊乙:“嗯,哪里不對?”
聞言齊甲一巴掌打在齊乙腦門上,“我在問你。”
齊乙委屈地捂住額頭,看了看他家世子,又看了看街上的其他女人,恍然大悟:“走路不像女人!”
齊甲皺眉:“有道理!”
兩人對視了一眼,快走幾步跟上齊堰,一左一右拉住他,“世子!”
齊堰不耐煩,“又怎麼了?”
“阿甲說你不像女人!”齊乙說。
齊甲:“胡說,明明是阿乙說的!”
“嗯?”齊堰危險地沉下臉,他今天可是奔著開賭局掙大錢去的,若是不像女人,那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本小……我哪里不像?”
齊甲齊乙異口同聲,“走路不像。”
“哦?”齊堰挑眉,慢條斯理:“那你們倒是教教我,如何才像。”
這可難住了齊甲和齊乙。
齊甲看著周圍來來去去的女子,又想起自己在花樓里的相好,于是便捏了個蘭花指,將手絹遮在臉前,蓮步輕移裊裊娜娜。
“哦……”齊堰恍然,學著他的動作走了兩步,從遮臉的手絹上緩緩抬眸,掐著嗓子媚眼如絲:“這樣?”
白洋看著他家小七,差點笑噴了。他咬緊牙關,狠狠地掐著自己大腿,眼睛上翻,把這輩子所有能想到的悲慘經歷都回想了一遍,才堪堪讓自己不笑出聲來。他視線轉了一圈,所有人都是一副憋笑憋到要死的樣子,小七真的敬業!而且莫名有點可愛是怎麼回事?
他下意識看向聞述,卻見人家還是一臉淡然的樣子,果然是影帝!絕對是受過訓練的!
白洋不知道的是,聞述都快把手機捏爛了。
場景中,演員們敬業地表演著——
“不對不對!”齊乙生怕齊甲搶了風頭,批判他:“你這是跟哪個青樓野妓學的?世子即便是女子,那也是大家閨秀!”
齊堰又看向他,虛心求問:“如何?”
齊乙眼珠一轉,湊到齊堰身邊,托起他的手,說:“我看其他人家,丫鬟都是這樣扶著主子走路的,世子您試試?”
齊堰讓他扶著,另一只手拿著手絹輕晃,嘗試著走了兩步。
“哎,對!”齊乙點頭,“再來兩步。”
他們走著走著,忽然感覺氛圍有點不對勁,這才發現街道上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們三。
齊堰嫌棄地把手收回來,他輕咳了聲,跋扈地叉著腰,甚至還不忘掐著嗓子:“都看什麼?”
齊甲齊乙業務嫻熟地上前趕人,沒一會兒人就都散了。
等導演喊“咔”后,所有人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哈哈笑得東倒西歪。
杜培安站了起來,帶頭呱唧呱唧拍掌,“不錯不錯,辛苦了,演得很好。
”接著他又補了句,“其他人憋笑也辛苦了。”
他等大家笑完,然后說:“道具組趕緊把道具備好,半小時后我們拍花車游行。”
花車游行場面還挺大的,光是群演就有幾十上百人,道具組已經把花車做好了,一會兒會用馬來拉。
已經是九月份了,橫城的暑氣消退了些,但戲服太厚,戚嘉澍熱得不行,服裝師幫他把最外面那層脫了,讓他能稍微涼快點。他想去喝水,可眼神下意識看了眼聞述那邊,正好郭宏遠也在看他,還對他招了招手。
郭宏遠熱情道:“小戚,過來。”
戚嘉澍從善如流地走了過去,坐到了郭宏遠的另一側。怕老演員中暑,后面擺了個大空調扇,里面加了冰,吹出來的風是涼的,舒服了很多。
郭宏遠的助理給他拿了瓶水,他道了謝后,擰開瓶蓋先喝了一大口。
郭宏遠慈祥地看著他,“慢點,別嗆著。”
戚嘉澍喝完水,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他笑起來:“郭老師,聞哥。”
郭宏遠點了點頭,仔細端詳著他的妝容,笑了:“小戚啊,你要是個女孩子,肯定有很多男孩子追。”
戚嘉澍心想,我就是個男的,也有很多男的追,您身邊可就坐著一個。他面上露出個靦腆的笑,“郭老師,您這樣講,我可要不好意思了。”
聞述很輕地笑了聲,迅速就被他捕捉到了,于是立刻拿出來做文章:“聞哥,你笑什麼?”
他沉入戲里之后,很少會關注場外的其他事,所以聞述并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但也不能讓他白看笑話。
聞述眉峰輕挑,“不錯。”
他這句“不錯”模棱兩可,沒具體指代什麼,那就可以是他的妝容、演技,或者都有。
還有一段時間休息,郭宏遠還挺喜歡和戚嘉澍聊天的,今天他尤其關系小輩們的感情狀況,于是問他:“小戚有女朋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