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嘉澍挑眉,“你怕蟲子?”
“嗯。”喻天洲爽快承認,“也不是怕,就是覺得惡心。”
戚嘉澍起了惡作劇的心思,直接用手拿起一只蟲子,猛地遞到他面前。他反應很快,身體迅速后仰,眉頭皺得更緊,滿臉寫著抗拒。
戚嘉澍樂了,“假的,這是道具。”
只不過做得相當逼真。
喻天洲無語地看著他,“幼稚。”
“你們在看什麼?”蔚新卓也蹲了下來,好奇地問。
三人整齊地蹲在墻角,腦袋湊在一起,這場景顯得有些滑稽,仿佛什麼神秘組織接頭。戚嘉澍指了指盆栽,他低頭一看,驚道:“怎麼會有這麼多蟲子?!”
“有些植物有殺蟲的作用。”喻天洲說,“這個房間的窗外就是花園,可能蚊蟲比較多吧。”
這個房間搜的差不多了,他們準備換房間。
“小七,我們去哪?”蔚新卓習慣性地問戚嘉澍的意見。
戚嘉澍:“你懷疑誰?”
蔚新卓抿了抿唇,眉毛皺起:“目前為止藍雪姐和馮老師都有嫌疑,但王后是第一個發現國王的人,嫌疑也很大。”
“那就去王后的房間。”戚嘉澍說完,抬步就走。
王后房間在隔壁,一走進去,滿眼都是各種各樣的花草,有的種在花盆里,有的插在花瓶里,鼻腔里是一股淡淡的香氣。
“王后是什麼花草狂熱愛好者嗎?”蔚新卓看花了眼,“所以國王房間里的花是王后放的?”
戚嘉澍快速地將所有的花都看了遍,雙眸微瞇:“我發現一個問題。”
喻天洲:“什麼?”
戚嘉澍:“國王房間里的那種花,這里沒有。”
兩人一聽,立馬在房間里轉了一圈,蔚新卓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興奮道:“真的誒!”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按理說如果國王的花是王后送的,王后這里應該也會有。
至于為什麼沒有,集中推理的時候問問就知道了。
王后的房間里除了花草以外,中間是一張宮廷風的大床,此外還有衣柜梳妝臺,以及各種精致的擺飾,看起來非常華麗。節目組在道具上一如既往地用心,這也是《真理》的一大賣點。
戚嘉澍注意到,王后房間的墻上,同樣也掛了一副畫。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本是上司公司老總,卻被詭計多端的奸人所害,股東逐我,下屬棄我,貓咪欺我……重來一生,我只想碼字,在評論區留言,聽我講我的碼字計劃。
第94章
戚嘉澍走到畫前, 微仰起頭。
這幅畫比起國王和他房間里的,無論是色彩還是氛圍,都鮮艷浮華很多。
畫的背景是個花園, 紅花綠葉郁郁蔥蔥, 畫面中心是一個穿著奢靡華服的婦人在蕩秋千, 層層疊疊的裙擺下露出一雙小腿。
婦人眼神挑逗,故意踢出了一只高跟鞋,而在她下方的花叢里, 正有一個華服青年, 殷勤地伸手去接。
而在婦人的后方,有一個稍微上了年紀的男人正在向前伸著手,做出推秋千的動作,臉上笑意盈盈。從他的角度, 正好看不見花叢中的輕佻青年。
畫家將人物的神韻展現得淋漓盡致, 就算是不懂畫的人,也能看出這幅畫想表達什麼。
“小七……”蔚新卓偏著頭,看看畫上的青年, 又看看婦人, “他們倆……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嗯。”戚嘉澍頷首,“這幅畫應該是在暗示王后和什麼人偷情。
”
喻天洲眉峰微蹙, 但沒有說話。
“這個男人應該暗指的是國王吧?”蔚新卓點了點婦人背后的男人,又點了下躲在花叢中的青年, “男人應該看不到花后面的人, 也就是說國王不知道王后和別人有私情?”
“可以這麼說。”戚嘉澍說, “我記得角色卡上, 王后和國王年齡相差23歲, 也就是說王后是第二任, 是王子的繼母。”
蔚新卓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王后和王子有一腿?!這樣的話,不就是亂……那個倫嗎!”他越說聲音越小,像是不太好意思說出最后那個詞。
戚嘉澍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喻天洲,“我們這不還有一個嗎?”
他們這個本里,不加偵探的話,總共4個男性角色,馮奕的年齡對不上,戚嘉澍的商人角色是這兩天才進王宮的,那就只剩下王子和騎士。
見他們兩個都看著自己,喻天洲否認道:“不是我。”
戚嘉澍挑眉,“我們講的是證據,除非有證據證明,否則你依然有嫌疑。”
“對!”蔚新卓捧場。
三人繼續搜尋,戚嘉澍在梳妝臺下面的抽屜里發現了一個木盒子,但上面掛著一把鎖,需要鑰匙才能打開。
他剛才大致轉了一圈,并沒有發現疑似鑰匙的物品,而第一輪搜證時間并不多,還是先盡可能地找更多的線索。
他放棄了木盒,王后的房間同樣也有一個書架,上面擺放的都是一些跟植物有關的書籍。戚嘉澍隨手拿了本下來,大概是他運氣好,翻開后發現里面有一枚干花做成的書簽,書簽在的那一頁,上面繪著的植物跟國王房間里的很像。
“七日香?”戚嘉澍輕聲念出植物的名字,下面是一排小字:
七日香,花期七日,花朵有劇毒,開花后可散發出奇異香味,吸引蚊蟲啃食,蟲食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