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試探,聞述確實和那個人完全不一樣,無論是性格還是習慣。
但是……戚嘉澍不著痕跡地蹙了下眉,自從他們在一起后,聞述好像又開始像那個人了……
但愿只是他想多了。
聞述沉默了下,說:“嗯。”
戚嘉澍笑起來,“你可以早一點問我,我都會告訴你。同樣的,我要是覺得有不舒服的地方,也會直接說。”這是他一貫的想法,既然已經決定在一起了,那麼彼此間都應該坦誠。
人長嘴就是用來說話的嘛,都悶在心里,只會讓誤會越來越深。
聞述唇邊泛起抹淺笑,“好。”
“惜字如金啊聞哥。”戚嘉澍調侃道,聞述話一直都不多,就算有也是言簡意賅,尤其是冷著臉說出來的時候,看起來特別冷酷。
“我們走吧。”聞述說,“不早了。”
戚嘉澍看了眼時間,點頭,確實挺晚了。
出了酒吧,街道上都沒什麼人了,兩人都喝了酒,沒法開車,那麼晚了也不好打電話讓人來接。
戚嘉澍站在車邊,伸出兩根手指。
“兩個選擇,一是我們打車回去,明天再讓白洋來取車。二是我們先找個酒店,明天早點走。”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劇組里很多人都出去放松了,估計也沒人會關注他倆今晚回沒回去。
聞述握住他的手指,“明早再回去。”
說完他打了個電話,接通后嗓音淡淡地報了個地址,就掛斷了。
戚嘉澍對著他眨了下眼。
“會有人過來接我們。”聞述解釋道,“我之前經常在這邊拍戲,為了方便開了個酒店。”
戚嘉澍恍然,差點忘了,聞述家是名副其實的豪門,而且聞述自己也有公司,開酒店很正常。
別人為了方便,都是長期包下一個房間,聞述倒好,直接開了個酒店。
“聞哥。”戚嘉澍伸出大拇指,“不愧是你!”
大概十來分鐘,接他們的車就到了,戚嘉澍上了車,忽然反應過來,既然能接他們去酒店,就也能送他們回劇組……
不過劇組人多眼雜,他們難得有這樣獨處的時間,應該珍惜才對。
到了酒店后,戚嘉澍一進門就趴在了床上,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先是起早拍了大半天的戲,又去游樂場瘋玩了一圈,還去酒吧喝了酒,連軸轉了一整天。
“很困嗎?”聞述摸了摸他的頭。
戚嘉澍閉著眼睛,含糊地應了聲:“嗯……”
“那睡吧。”聞述的聲音很溫和,催眠效果十足。
“我先洗個澡。”戚嘉澍不舒服地皺了下眉,旋即軟綿綿地爬起來,邊脫衣服邊往浴室走。
雖然已經是秋天了,但溫度還沒有降下去,身上出了汗,又沾染了酒吧的酒氣和煙味,混在一起聞著特別難受。
他走到一半,回頭問聞述:“要不要一起洗?”
他眼神清澈,語氣隨意,像是不知道這句話會帶來什麼樣的后果。但偏偏就是這樣,才更勾得人抓心撓肝。
聞述眸色深邃了些,頓了頓,還是說:“你先洗吧。”
戚嘉澍聳了下肩,光著腳走進了浴室。
浴室的門關上了,聽著嘩啦水聲隱隱傳來,聞述低頭捏了捏眉心,腦中混亂一片。
戚嘉澍很快就出來了,浴袍也不穿好,腰間系帶松松垮垮,衣襟微敞開,露出小片胸口,白皙的皮膚因為剛沐浴完而微微透著粉。
他走過來,輕輕踢了下聞述的小腿,“去洗吧。
”
聞述站到了花灑下,仰起頭迎著水流,閉上眼睛,試圖理清腦子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畫面。
他很確定,那些是不屬于他的記憶,但不知道為什麼會存在于他的腦海里。
等他出去的時候,戚嘉澍已經睡著了。
青年的睡顏很恬靜,呼吸均勻平穩,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躺在他面前。聞述坐在床沿,靜靜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拿出手機,給韓駿發了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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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一天休假眨眼就結束了,拍攝又進入了正軌。
還是那天的床戲,開拍前他們先走了下戲,聞述應該是調整好了狀態,走戲很順利,接下來就是正式拍攝。
導演喊開始后,聞述吻住了戚嘉澍,這個吻有些急切,帶著強勢的占有欲,完全是那種戀人間迫切地想要完全占有彼此狀態。
他將戚嘉澍放在了床上,邊吻邊脫他的衣服,在他開始解戚嘉澍褲子的時候,戚嘉澍像是反應過來了,按住了他的手:“江河!”
即便溫知新喜歡江河,但真到了這一步,他還是退縮了。
他很害怕,對完全無法預知的未來的害怕,對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的害怕。
他心里也很清楚,他們這樣的關系是不被世人接受的,他們很大可能會沒有以后,如果最后的這一步邁出去了,他們就再也沒法回頭了。
而且他才十八歲,還沒有過任何性經歷,更何況是和同他一樣的男人,他本能地抗拒這件事情。
“別怕。”聞述安撫地吻了吻他,輕聲哄道:“知新別怕,沒事的。”
戚嘉澍繃緊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注視著面前的男人,像孩子討要承諾般:“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會。”聞述說,“一定會的。”
戚嘉澍徹底放松了下來,任由聞述解開他的褲子——不過事先談好了,這個鏡頭只會一閃而過,也并不會真的脫,最后呈現在大屏幕里的,只是他們上半身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