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道阮秋被能源子彈擊中還一點事都沒有,就不值得懷疑嗎?他可以承認使用了別的離子槍,但先作弊的是誰還不一定。
司詢卻抬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冷淡說道:“等你父親來了再說吧,相信他會有定奪。”
他今天來,不是為了判斷誰對誰錯,而在抵達之前,他就通知了斯夏普。
斯純一口氣憋在喉嚨里,額上冒出冷汗:“什、什麼?父親也要來?”
這點小事,怎麼還要統領親自跑一趟,他想著就算作弊被發現了,之后被斯夏普知道,挨幾句罵也就算了。
他這才突然意識到,司詢今天匆忙趕過來,將這事情變了一個性質。
等待的時間里,阮秋算是最輕松的一個。
一旁的茶水涼了些,他重新給司詢倒了一杯,小聲道:“我以為舅舅已經回主星了,最近不忙嗎?”
“還好,”司詢接過茶杯,低頭吹散熱氣,“不怎麼忙。”
唐謙站在旁邊,當做沒聽見這話。
司詢也沒說這次突然趕來,是有別的事情,還是專程為了阮秋,但阮秋依然很開心。
他能感覺到,司詢是在維護他的,就算斯純是哈林星統領的兒子。
沒過多久,校長收到斯夏普抵達的消息,立即下樓迎接。
聯盟軍與統領的星艦接連造訪,學院的其他學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斯夏普是從隔壁星球趕來的,他一身威武的軍裝,與司詢的議員外袍形成鮮明對比。
他推門進來,屋內的眾人向他行禮:“斯統領。”
司詢悠閑地坐在上方:“斯統領來得挺快。”
面對自己的父親,斯純此刻像個膽小的鵪鶉,喊了一聲:“父親……”
斯夏普沒搭理他,看向司詢:“再快也不如首席您,這兩天開啟躍遷所耗費的能源量,恐怕能抵得上三千將士半個月的伙食費了吧。”
要不是司詢親自發傳訊,他根本不會管這事,交給學院處理就好。
可司詢不僅自己插手,還偏偏要拉上他,來這一趟又得浪費多少時間。
司詢神色不變,毫不示弱:“怎麼,駐扎軍吃不上飯了?統領您說一聲,我資助點就是了,不必見外。”
阮秋聽著兩人的對話,低頭試圖降低存在感。
他突然發覺,當初司詢會叫他“小廢物”,也挺正常的。
斯夏普說不過司詢,不再與他對話,大步走向校長準備的另一張椅子。
隨后他問道:“怎麼回事?”
這回換成了斯純講述事情經過,之后校長補充了一些阮秋的視角。
斯夏普皺著眉,立即找到問題的關鍵:“損壞的離子槍在哪?”
校長趕緊讓人送過來,看著斷成兩半的離子槍,斯夏普很快做了決斷:“只依靠精神力轉換的能源槍,無法做到這一點。”
頂多會在離子槍上留下痕跡,或是造成一些損傷,像這樣直接裂開,絕對是用了威力更強的離子槍。
斯純臉色一白,自知沒辦法再隱瞞,終于承認:“是我帶了另一把能源槍……”
“那把槍不致命,打在身上只是會更疼一點而已,”他急急地解釋,“而且,阮秋他也不對勁!”
他主動說出了違規武器藏匿的位置,又將當時阮秋的狀態描述了一遍。
“他被那麼多子彈擊中,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斯純憤憤道,“所以我懷疑他穿了防彈服,或者服用了藥劑之類的。
”
他也著重提起阮秋的精神力似乎與綜合能力不符,內涵他在這方面也有作弊,否則不可能堅持那麼久。
“那你為什麼之前不說,也不承認使用違規武器,”阮秋很平靜,說道:“我沒有做你說的這些事情,為什麼感覺不到疼,我也不清楚原因。”
“你……”斯純還想反駁什麼,抬頭接觸到斯夏普的視線,又默默閉嘴。
“查一查便知。”斯夏普示意校長去準備,后者很快讓人帶來了斯純藏好的離子槍,和血液檢測工具。
兩人課后直接被帶到辦公室,阮秋沒有時間換衣服,一名老師檢查了他的衣物,確認沒有特別的防護。
而斯純的離子槍,的確也是一種能源槍,使用的不是精神力,被擊中后非常疼,并不致命。
之后是血液檢測,結果在兩分鐘之內出來,阮秋沒有服用任何藥劑。
斯純仍不死心:“不可能,他要是沒作弊,怎麼會……”
他還想讓阮秋當著眾人的面,再度承受能源子彈的攻擊,他不是不會疼嗎?
“當年司熒小姐在學院賽中取得第一名,也有許多人說不可能,”
司詢身旁的唐謙打斷他的話,“因為他們太過自信,且無知,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便覺得別人也做不到。”
這話幾乎是在指著斯純罵了,斯夏普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瞪了斯純一眼:“行了,此事你的確有錯。”
他話鋒一轉,又說:“你們二人,一個攜帶違規武器,一個參與斗毆,按照學院規定,都要受罰。”
“都要受罰?這話從何說起,”司詢慢條斯理地開口,“斯純違規在先,南絮北雪為保護小秋,行為合情合理,況且他們三人才第一天上課,還不太適應。
”
“第一天上課,也該遵守規矩,”斯夏普面無表情,“要是人人都這樣,你違規我也要違規,豈不是亂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