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架而已,多大點事?年輕人容易沖動很正常,”司詢依然維護阮秋,總之全是斯純的錯。
“學生攜帶違規武器,問題更為嚴重,恐怕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干了。”
斯純焦急辯解:“我沒有,真的只有這一次,也只有這一把能源槍……”
他有點委屈,什麼叫“打了一架”而已?明明是他單方面被毆打……
斯夏普臉色更沉,他看出來了,司詢就是不想讓阮秋受罰,即使阮秋也有錯。
阮秋也察覺到了司詢的目的,悄悄扯了扯司詢的衣袖。
司詢不為所動,繼續說道:“難道斯統領想包庇?這可不像您的作風。”
斯夏普眼角抽了抽,到底是誰在包庇?如此護短且不講理,倒的確是司詢的作風。
另一邊的斯純已經頂不住壓力,往前一步站了出來:“父親,我認錯,我愿意受罰。”
阮秋見狀,也主動道:“舅舅,我也有錯,但不要罰小北和小南,是我一個人的問題。”
最終,斯純被罰記過一次,再有類似行為將會處分,并連續兩個月幫助打掃對戰訓練場地,修復廢墟和掩體,就此事向阮秋道歉。
而阮秋只需要謄抄三份校規,對斯純的道歉,則是由龍鳳胎來。
記過的處罰比較重,還會發布在通告欄,全校都能看見。
斯純心灰意冷,也沒了再爭取和辯解的力氣,當真十分后悔,垂著頭走向阮秋:“對不起,我不該向你使用違規武器。”
相比之下,龍鳳胎的道歉又冷又硬,“對不起”三個字像在說“下次還揍你”。
司詢對這個處理結果勉強算滿意,而斯夏普不想再多留,第一個起身離開。
校長追出去送他,斯純和幾個學生也離開了,辦公室里不再有外人。
阮秋糾結道:”舅舅,其實我也可以受罰的,這樣別人可能會說你包庇……”
“那又如何?”司詢根本不在乎,“這一次讓他們見識到了,才不會有人想動歪心思。”
他一早料到阮秋會遭遇這些,有幾個家族和主星明里暗里不對付,就比如斯純,阮秋來上課的第一天就找機會針對他。
今天司詢要是不來,阮秋的處罰多半不會比斯純輕多少。
他也不在乎外人說什麼,要的就是偏心和護短,以后再有人想對阮秋做什麼,得好好考慮后果。
“我知道了,”阮秋乖巧點頭,“謝謝舅舅。”
司詢的做法是有點不講理,但也讓他感到十分安心。
隨后,司詢又將龍鳳胎叫到跟前,夸贊道:“今日做得不錯,你們本就不該受到規則束縛,保護小秋才是第一位。”
北雪應答的聲音最響亮:“是!先生!”
唐謙此時插了一句話:“小少爺的精神力檢測,會不會出了點問題?”
按照斯純所說,阮秋的那種戰術,他早該耗光精神力,而且他說自己感覺不到疼,也不像是假話。
阮秋這時候才提起,自己昨天入學時的精神力測驗不再是a,比之前增長了半個區間。
唐謙很是激動:“我就知道小少爺的天賦一定不會普通,不如回去主星,再安排更精確的儀器好好檢查?”
但阮秋還得上課,等回了主星再回來,又得耽擱不少時間。
司詢較為冷靜:“不急,一次對戰而已,況且一個s級,也算不上頂尖。”
精神力能增長,也許是他之前的體質實在太差,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才勉強補了點回來。
阮秋進了哈林學院,不論他的實際情況如何,都會得到最好的教導。
過早地寄予希望,再被外面的人探知到,不是什麼好事。
唐謙應道:“先生說的是。”
時候不早,司詢還得回主星,也不再多逗留。
距離晚上的自習課還有一段時間,阮秋送司詢到星艦:“舅舅,我會給你發傳訊的,你空了再回我就好。”
他揮手向司詢道別,目送他進入艙門。
星艦在幾架星船的護送下飛上高空,這回司詢沒有選擇開啟躍遷,以正常的方式前去主星。
休息室內的觀測屏,唐謙看著阮秋和龍鳳胎相伴離去的背影,略帶感嘆道:“小少爺又成長了不少。”
而且,他竟然能在對戰中贏下斯純。
司詢不置可否,雖然什麼都沒說,卻也能感覺到他心情不錯。
唐謙見狀,猶豫著說:“先生,白鳥還保存在哈林星,要不要告訴小少爺……”
阮秋在學院的表現,已經極大地超出預計,或許他真能拿回司熒當初使用過的械骸。
白鳥與司熒的連接過于緊密,阮秋又是她的血脈,也許不需要有多高的精神力,也能喚醒白鳥。
司詢沉默片刻:“不急。”
他閉著眼,隱約露出一絲疲憊之態:“這些年,我已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事情不能強求。”
他更不想過早地給阮秋太多壓力,如果他能做到,那便是遲早的事。
—
晚自習只有一節,課后還有充足的活動時間,阮秋準備先回宿舍。
他剛走出教室,就看見斯純獨自站在走廊里。
斯純抬眼朝他看過來,明顯是在等他。
龍鳳胎立刻戒備,看向斯純的眼神不善。
阮秋倒不害怕,若無其事地走近,想直接繞開斯純。
斯純攔住他,環顧四周見沒什麼人,壓低聲音:“你竟然是司熒上將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