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達星系因為過度開采導致資源枯竭,曾經在十多年前企圖入侵本星系,后來以失敗告終。
阮秋的母親司熒正是在那時的戰斗中殞命,坦達人落敗后丟棄了原本的家園,逃向更遠的星系。
另一個外星系種族更加神秘,留存下來的圖像和資料并不多。
他們也沒有精神力,外表更像是某種海生物與硬殼蟲類的結合,駕駛的星艦又長又窄,猶如一條蜈蚣,行動更加靈活。
這個種族與本星系沒有過直接的溝通,暫時被取名為因塞特人。
當初坦達人發動攻擊時,因賽特人也在其中,但因為他們的長相和星艦外觀實在怪異,一開始被誤認為是某種坦達人馴服的星獸,或是什麼類似的東西。
后來隨著接觸變多,有人發現,兩者多半是合作關系,因賽特人的武器甚至更加先進,只不過戰斗力不夠持續,需要和坦達人互相輔助。
因賽特人自己的星系似乎更加遙遠,也查不出更多信息。
在模擬戰事里,學生們的小隊需要先后擊敗兩個外星系種族。
老師講述了一些注意事項,和對方的弱點,提醒學生們要做好戰斗分配。
但這些老師沒有說太多,僅僅提了幾句。
哈林學院習慣的教學方法,就是實戰出經驗。
阮秋記了很多筆記,準備晚上帶回去復習。
下了課,他還惦記著襲淵,匆忙收拾東西準備去餐廳,吃了午飯就趕緊回去。
他與龍鳳胎三人走出教室,看見斯純站在走廊對面。
看見阮秋出現,斯純立即朝他走來,臉上還帶著不情不愿。
阮秋不想理他,轉頭就走,斯純跟在身后:“喂!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餐廳。”
他上次被龍鳳胎狠狠揍過,還有點心里陰影,不敢靠太近。
沿途有不少人,聽見斯純的聲音紛紛側目,阮秋不想被人圍觀,停下腳步:“你有事嗎?”
斯純也停了下來,保持著一段距離,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想跟著你嗎……是父親要求的,讓我在學院里保護你。”
阮秋身邊有龍鳳胎,實際不需要斯純的保護,只不過斯純的出現,更多的是代表斯夏普的態度。
司詢說學院可能有星盜潛入,希望斯夏普好好搜查。
斯夏普不愿興師動眾,怕有什麼不好的影響,搜查只在暗中進行,并且讓斯純跟著阮秋。
這樣也好讓司詢放心,若阮秋遇到危險,統領的兒子也在。
阮秋張了張口,拒絕了他的好意:“謝謝,但我不需要。”
他態度強硬,帶著龍鳳胎離開。
斯純不愿放棄,斯夏普警告過他,無論如何也要這個任務完成。
他換了種方式,遠遠跟隨著阮秋三人,去了餐廳,座位也選在能看到阮秋的位置。
直到阮秋準備回宿舍,斯純也跟了一段路。
阮秋入學得晚,宿舍被安排在最里面,來往的學生比較少。
斯純經過露天的走廊,突然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這種感覺,像有人在暗中注視著他,目光冰冷如蛇信子,隨時準備扭斷他的脖子。
斯純脊背發涼,腳下邁不動步子,望著四周驚懼不已。
附近一個人都沒有,阮秋和龍鳳胎已經進了宿舍樓。
他莫名不敢再向前走,轉身頭也不回地逃離。
當阮秋打開宿舍房門,襲淵就站在門口,微垂的眸子望向他。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起來有些冷淡,阮秋卻覺得他身后好像有一條晃動的尾巴。
襲淵伸手想抱他:“怎麼這麼晚?”
阮秋下課的時候還在記筆記,路上和斯純說過兩句話,其中沒有耽擱多少時間。
但襲淵勉強算是個病人,情緒會不穩定很正常。
阮秋任由他抱住自己,雙手捧著他的臉:“哥哥,你好些了嗎?”
襲淵“嗯”了一聲,閉上眼嗅著阮秋的氣息。
阮秋把他拉到沙發上坐好,又拿出從餐廳帶回來的小蛋糕。
襲淵盯著小蛋糕,沒有再一口咬掉,而是咬了一小口,再就著阮秋的手,一點一點吃完。
阮秋耐心十足,時刻關注著他的狀態,同時也擔憂道:“是不是沒有用抑制劑,所以更嚴重了?”
襲淵沉默片刻:“沒有嚴重。”
這段時間以來,他反而是有所好轉的,只是好轉并不代表痊愈。
上午他聯系了康雙池和莉羅,康雙池想來送抑制劑,被他拒絕了。
莉羅倒是沒有太擔心,聽襲淵的描述,他這次的發病和以前不太一樣。
面對阮秋,他不再狂躁易怒,而是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應。
莉羅認為,這才是他發病的真實狀態,狂躁易怒是表象而已。
更具體的原因,莉羅強烈希望襲淵把阮秋帶回,這樣她才能進行更深入的研究,找到治愈襲淵的方法。
莉羅在通訊器里很激動,展現出對研究的狂熱:“首領,你找個機會把人劫走,我們立刻來接應你……”
襲淵懶得回應,直接切斷了通訊。
阮秋嘆息一聲:“以后有機會,我讓舅舅找醫生給你看看。"
上次從主星來的幾位醫生,是有兩把刷子的,很快就找到了他精神力異常增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