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淵找到機會返回組織,殺掉老首領順利奪權。
之后的發展,便更加不相同。
有人特意聯系上襲淵,給他送來一支新的抑制劑,據說效果很好。
襲淵正忍受病癥帶來的不適,莉羅研制的抑制劑越發沒有效果,又暫時找不到調整的方向。
所以,他用了這支抑制劑。
在夢境中,阮秋無法得知那支抑制劑的效果,但他看見襲淵與對方的聯系越來越頻繁。
他經常會接下對方的懸賞任務邀請,以此來換取更多的抑制劑。
任務通常是需要大量錢財或物資,要是組織里沒有了,襲淵就會帶人去別的地方搶,打劫其他星球或是商務星船。
莉羅是最先發現不對勁的,她找到襲淵,警告他:“首領,你是不是對他們的抑制劑上癮了?”
襲淵并不在意,也可能是知道卻也毫無辦法,他需要那些抑制劑。
對方發來的任務也逐漸走向極端,開始需要活人,身體健康、精神力越高越好。
襲淵照辦不誤,有一次他前去某個偏遠的星球抓人,途中遇上軍隊耽擱了點時間。
在星球上抓走足夠的人數后,為了不留下任何痕跡,襲淵打算炸毀整顆星球。
他身邊沒了抑制劑,急于盡快完成任務回去,并且正處于失控的邊緣,血腥味刺激得他更加瘋狂。
沒有人能阻止他,幾枚威力強勁的能源炮朝著星球發射,爆炸聲震耳欲聾。
襲淵坐在械骸的駕駛艙內,沖天的火光透過觀測屏倒映在他臉上。
他身上還染著別人的鮮血,眼底滿是殘忍嗜血的快感,猶如殺戮成性的地獄修羅。
夢境在這里戛然而止,阮秋睜開眼。
天已經亮了,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幾縷。
阮秋整個人都處于溫暖的懷抱中,一抬頭就看見了襲淵。
這張臉既熟悉,和夢里的比起來,又是陌生的。
見阮秋醒了,襲淵掌心緩緩撫順著他的脊背:“現在起床?”
阮秋表情呆呆的,還未從夢境中徹底回神。
但他這次做夢,醒來之后沒有前兩次那麼慌亂害怕。
尤其是睜開眼看見襲淵,反而讓他安心了不少。
夢里對抑制劑上癮、瘋狂嗜血的襲淵,和晚上抱著他睡覺的人,完全不一樣。
襲淵根本沒有再用抑制劑了,更不會因為對抑制劑上癮,而做出夢里的那些事情。
阮秋伸手摸到襲淵的臉側,確認他是真實的,遲鈍地點點頭。
等起床洗漱好,阮秋從房間的小浴室里換好衣服出來,看見襲淵坐在床邊,安靜地等待他。
與襲淵在一起的時候,阮秋還有一種錯覺,他都不像是一個星盜首領了。
他就是自己的男朋友,雖然有時會略有偏執,但總體是在變好的。
襲淵站了起來,阮秋主動過去抱他,摟著他的脖頸,埋著臉輕蹭:“哥哥……”
結合夢里所看見到,他心情更加復雜難言,總之這個時候很想親近襲淵。
襲淵很享受阮秋這樣粘著他,抱了好一會兒。
他對昨晚依舊耿耿于懷,問道:“今晚還要一個人睡嗎?”
阮秋不自覺地臉紅,摟著他不松手:“不要。”
—
中午時分,司詢抽空與阮秋視頻通訊。
阮秋還是去了獅鷲星,他換了身黑色的衣服,但他不論穿什麼都一臉純良,連帶著身旁同樣一身黑的襲淵都順眼了許多。
“舅舅,”阮秋略顯忐忑,不敢說自己在哪,“你吃過午飯了嗎?”
司詢也不拆穿他,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視線不動聲色地掃過投屏,打量著阮秋的周身,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嚴格來說,十八歲成年后仍在監護人的看管之下,但戀愛方面是自由的。
阮秋和襲淵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司詢既不想太過約束他,又不希望他與襲淵發展太快。
他還沒有真正接受襲淵,總有一種好白菜被什麼拱了的感覺。
“最近幾天如何?”司詢開口問道,“好幾日沒復習功課了吧,怕是都忘了。”
阮秋更加心虛,低著頭:“應該沒忘……”
“是嗎?”司詢順勢說道,“正好我讓唐謙為你準備了幾份電子書,一會兒發到你的通訊碼上來。”
事關學習,阮秋趕緊坐直:“好的。”
“還有一些功課,差不多一周時間能做完,”
司詢此時像個嚴厲的老師:“每日做完,再發給我看看。”
阮秋連連點頭:“好的。”
一旁的襲淵很是不悅,等兩人的通訊結束后,哄著阮秋:“做什麼功課,不用做。”
阮秋搖頭:“不行……我還沒有畢業,本來應該繼續上學的。”
獅鷲星的確沒有學校和老師,連合適的書都沒幾本,阮秋和這里的人不一樣,他肯定是需要學習的。
襲淵最終妥協:“好。”
他接收了司詢發來的所有文件,上傳至顯示屏,阮秋可以用電子書模式隨時觀看。
阮秋下午沒事做,便在客廳里看書。
趁著他入神的空檔,襲淵獨自進了臥室。
他打開通訊器請求連接,不久后,投屏當中再次出現司詢的身影。
“他在看書,”襲淵說道,“上次你說的提案,是怎麼回事?”
“斯夏普可能發現了什麼,”司詢眼神微冷,“懷疑聯盟與星盜有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