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擔心他還沒吃飯,襲淵卻說自己吃過了。
他吃東西的速度一貫很快,也不怎麼重口欲,想早點來找阮秋,便也沒吃太多。
阮秋的飯量很小,送來的晚飯他吃不完,襲淵陪著他吃,被投喂了不少。
等傭人過來收拾餐具,襲淵被阮秋藏在臥室里。
傭人看見餐盤里所剩無幾,驚訝不已:“小少爺今天胃口這麼好。”
阮秋心虛,輕咳一聲:“嗯。”
傭人帶走餐盤,轉頭把這個消息匯報給唐謙。
唐謙聽了十分心疼,嘆息道:“獅鷲星能有什麼吃的,小少爺果真受苦了。”
他命人再送點水果和零食過去,吩咐明天的飯菜再做得豐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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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到了睡覺的時候,襲淵還不打算回去。
“哥哥,你要在我這里睡嗎?”阮秋也不希望他走,但又怕被發現。
襲淵不說話,攥著阮秋的手不放,湊近想親他。
阮秋的聲音斷斷續續:“那我……給你找件衣服。”
然而他柜子里的衣服,襲淵全都穿不下,他干脆給莉羅發傳訊,讓她去自己房間拿點東西送過來。
浴室悄悄多了另一套用品,阮秋早早洗漱好躺下,等待襲淵從浴室里出來。
他們好像還和回來之前一樣,但是……司詢知道襲淵偷偷和他睡在一個房間,肯定會生氣……
阮秋糾結著,打開通訊器給司詢發消息。
[舅舅,你明天回來嗎?]
司詢沒有回復,不知是睡下了,還是在忙碌中沒有看到。
他放下通訊器,襲淵走出浴室,掀開被子躺在他身邊。
阮秋的腰被摟住,熟悉又強勢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暫時忘掉雜亂的念頭,埋進襲淵懷里很快陷入熟睡。
第二天,唐謙早早來敲門。
這是阮秋以前起床的時間,去了獅鷲星之后變晚了不少,他迷迷糊糊聽到聲音,睜開困倦的雙眼。
襲淵站在床邊,彎腰在他的鼻尖親了親:“睡吧,沒事。”
他給阮秋蓋好被子,走出臥室,來到客廳打開房門。
襲淵臉色冷淡:“他還在睡覺。”
唐謙看見他從阮秋的房間里出現,身上還穿著較柔軟的睡衣,兩側的發梢微微濕潤,看著也是剛起床的樣子。
他倒吸一口氣,顫抖的手指向襲淵:“你……”
—
不久后,司詢回到了住宅。
他坐在內廳前方的椅子上,阮秋低著頭站立,身旁是同樣被叫過來的襲淵。
阮秋支支吾吾:“是……是我讓他過來的。”
襲淵站在一旁,高挺的身量與冷漠的神情,看上去坦蕩又無畏。
“不,”他淡淡出聲,“是我強行闖入。”
但阮秋不同意,他也不可能安安穩穩待一晚上。
司詢的臉色不太好看,他抬手扶額,挑剔的目光反復上下打量襲淵。
隨后他揮了揮手,讓人先把襲淵帶出去。
唐謙也離開了內廳,只剩下阮秋和司詢兩人。
司詢眉頭緊皺:“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親密?”
阮秋的精神力不斷增長,體能卻沒有絲毫進步,他面對襲淵,只有吃虧的份。
阮秋老老實實回答:“一、一直……”
他猛然明白過來司詢真正的意思,趕緊補充道:“就只是睡覺而已。”
司詢的神色這才稍有緩和,語氣中的嚴肅不減:“他既然已住進來,我不想多加干涉,但要是影響到你的功課,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他趕走。”
阮秋在獅鷲星待了那麼久,兩人要真有什麼,也早該發生了。
聞言阮秋松了口氣,連忙點頭:“不會影響的,哥哥每天都會陪著我看書。”
他前段時間發來的作業,也都做得不錯。
“好,”司詢微微頷首,“還有件事,需要你準備一下。”
—
又過了兩天,主星迎來了一個小節日。
節日當天會有表演活動,場地早早準備好,好幾架播放廣告的小型星船在低空中緩慢行駛。
下方有部分區域被請了出來,人群暫時不能進去,都擠在四面的街道。
音樂聲混合著嘈雜的人聲,附近很熱鬧。
小型星船的外殼畫有噴繪,前后掛著漂浮的彩帶與氣球,看上去很漂亮。
街道里有不少小孩子,跟隨著父母四處閑逛。
時間剛過午時,突然聽到“砰”一聲從上空傳來,像是什麼東西炸開。
有人抬頭張望,赫然看見一架星船尾部冒煙,搖搖欲墜。
不等人群反應,星船無法被控制,朝著街道的方向墜落。
眾人慌忙躲避,街道的防御系統檢測到危險,及時亮起能源防護罩。
但防護罩只能減緩星船墜落的影響,并不能直接將其隔絕在外,要是墜落時引發爆炸,還是會造成一定的傷害。
有幾個在下方的小孩子嚇蒙了,抬頭呆呆望著上空。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另一聲悶響。
巨大的白色械骸踩著空檔的無人區域,小心避開建筑,動作極快地抓住了將要墜落的星船。
大型械骸按理來說不該出現在這樣的地方,即使有使用許可,也會遭到處罰。
白色械骸沒有多做停留,帶著星船迅速飛向高空。
這時才有人注意到,高空中有另一架小型星船,外殼上印有聯盟軍的標志。
不知是誰問了一句:“那架械骸好熟悉,是白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