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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入學的時間定在下個月月初,距離現在還有半個月時間。
他選擇了主星一家中規中矩的學院,學的東西比較雜,許多都有涉及。
到現在,阮秋還不知道自己喜歡更喜歡什麼,他也聰明,學得都比較快,多儲備些知識沒有壞處。
甚至哈林學院的線上賬號還為他保留著,只要有時間,他隨時可以進擬真倉訓練精神力。
入學之前,阮秋還需要補補課。
龍鳳胎的入學申請果然沒有被學院通過,便不再和阮秋一起去家教老師那里報道。
他身邊的人換成了襲淵,表面上看是一名聯盟軍的戰士,隨時跟著阮秋保護他的安全。
每次上課,襲淵都在門外等候。
司詢派人來觀察過幾次,見他規規矩矩的,即使和阮秋一起看書也不打擾,阮秋的功課也完成得不錯,沒有被影響到。
這樣一來,唐謙都不好再說什麼了。
阮秋的安全和學習都得到保障,司詢放下心來,處理完手頭的事務,回到議事廳。
下午是每周例行會議的時間,幾個副星統領依次匯報了情況。
清繳進展依然很順利,各地都極少出現貨物被搶的事件發生了,那些傭兵也很老實。
唯獨星盜組織一直不出現,仿佛早已改行。
斯夏普與獅鷲星之間有過內情,最近又和司詢的關系很差,其余人不想觸霉頭,都特意避開獅鷲星不提。
會議結束后,斯夏普的投屏還未熄滅。
司詢猜到他有話要說,坐在椅子上等待。
“首席,我有一份文件要發給您,”斯夏普看起來與往日有些不同,神態既嚴肅又冷冽,“與阮秋有關。
”
他在投屏中打開通訊器,司詢這邊很快收到“滴滴”聲。
司詢打開一看,赫然是一份有關精神力研究的科研報告與介紹,還有一些圖像,看起來十分眼熟。
這份文件,當初因賽特人也發給了他,以為他是普通的商人,想與他合作。
司詢關掉文件,直接刪除掉。
他看向斯夏普,冷聲道:“斯統領這是什麼意思。”
“你也看過這東西?”
斯夏普見他一點不驚訝,耐著性子解釋,“我不知道這項科研背后是誰在進行,但正是他們告訴我,阮秋在獅鷲星。”
對方文件里的內容不合法,圖像中的人體實驗更是觸目驚心。
司詢沉默,斯夏普又道:“我與你之間的確有矛盾,但我并非毫無底線。”
如果有機會,他依舊想讓司詢失去聯盟首席這個位置,人體研究卻絕對不會接觸。
他還懷疑過,這些會不會與司詢有關,畢竟他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
“他們的確找過我,給我發過同樣的東西,被我拒絕。”
半晌后,司詢終于出聲,“我懷疑他們與因賽特人有關,還未找到切實的證據。”
他沒有對斯夏普說謊,但也暫時沒有將知道的一切全告訴他。
“因賽特人?他們不是早就銷聲匿跡了?”斯夏普眉頭緊皺,“而且,他們為什麼會知道阮秋在哪里?還知道他的精神力很特殊。”
他想了想,又把那張標記著綠點的坐標圖發給司詢。
“這也是他們發來的,后來又說探測不到了,”斯夏普繼續說道,“我先前沒有告訴你,是還不了解對方是誰。”
他對司詢勾結星盜的懷疑還在,一旦發現證據也不會手軟,但這兩件事并不沖突。
司詢看見坐標圖,眼神瞬間變得凌厲。
阮秋身處何處,竟然是因賽特人告訴斯夏普的。
甚至斯夏普攻擊獅鷲星,多半也是他們引導的目的。
至于斯夏普說的,后來又探測不到了,司詢半信半疑。
他收起坐標圖,一邊道:“他們當年遭遇重創,一定懷恨在心,不知潛伏了多久,想傷害小秋。”
當年抵御入侵的主力之一正是司熒,這麼解釋也能說得通。
至于阮秋的精神力特殊,司詢沒有解釋,斯夏普也不追問,他不在意這一點。
“我本想套出對方更多的信息,但他們很謹慎。”
斯夏普最后說道:“他們會聯系我,自然也會聯系別人,我言盡于此。”
司詢這些年來,結仇的人可不少,不過是他位高權重,身邊連只蒼蠅都接近不了,不然早就被刺殺了無數次。
如果阮秋與星盜有關聯,那邊可能也會有類似的情況。
司詢沉默片刻:“多謝。”
這一場談話到此為止,他們之間又會恢復到先前的狀態。
斯夏普沒有多言,關掉了投屏。
他坐在椅子上,面前的通訊器還沒有關。
上面是因賽特人給他發送文件時,對他說的一些話。
[我們知道您的駐扎軍,是星系中最強的軍隊。]
[但若能變得更強,相信沒有多少人會拒絕。]
[只要擁有我們的技術,您想要多少能駕駛械骸的人都可以。]
[您不用再為招募培養戰士而擔心,耗費最小的成本,贏得最大的利益。]
當斯夏普看見這些話的時候,是當真有些心動的。
一架械骸的威力非比尋常,可哪有那麼多能夠順利駕駛械骸的戰士。
哈林星的軍隊是很強,但還不夠強,否則早就取代了主星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