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推開襲淵站起來,想證明自己可以,結果因為動作太快,感到一陣眩暈。
襲淵及時扶住他,幾乎是半抱著他去浴室。
阮秋的臉越來越紅,不自覺地攥緊衣袖。
但襲淵將他放在了洗手臺前,給他準備洗漱用品,沒有要幫他脫衣服的意思。
阮秋松了口氣,從襲淵手里接過牙刷。
洗澡完全可以叫一個機械兵來幫忙,襲淵卻不同意。
他確認阮秋恢復了些力氣,為他準備好衣服,放好熱水在浴室門口等待。
等阮秋洗完澡,隨意擦了擦頭發,扶著墻慢慢穿衣服。
襲淵還額外放了一個凳子在里面,早就被水汽給沾濕了。
阮秋望向緊閉的門邊,鼓起勇氣:“哥哥?”
襲淵的聲音立即從外面響起,聽見阮秋說:“你進來好不好?”
門沒有上鎖,襲淵開了門,看見阮秋站在墻邊,身上只穿了貼身的短褲。
襲淵呼吸一滯,上前拿起寬大的浴巾,將阮秋整個人包裹起來。
阮秋頭發濕漉漉的,水珠不斷往下掉,不小心沾濕了襲淵的衣領。
襲淵并不在意,忍不住親吻他:“冷不冷?”
阮秋回答:“不冷。”
襲淵先幫他烘干了頭發,再為他穿衣服。
扣子從下往上系,阮秋心安理得地接受襲淵照顧自己。
襲淵的動作突然停頓,低頭咬了一口白嫩的皮膚,又親了他的鎖骨。
阮秋一下子慌亂,被襲淵緊緊按住后腰動彈不得。
襲淵眼底有些沉,發燙的呼吸撒在阮秋臉上:“不是你讓我進來的?”
阮秋支支吾吾,這會兒不說話了。
但他精神力枯竭,正是最疲憊乏力的時候,又得知一點之前被瞞著的事情,難免會不自覺地想要依賴。
襲淵克制著,沒再對他做什麼,抱他去臥室。
阮秋躺在溫暖的被窩里,聽著浴室那邊傳來隱約的水聲。
襲淵沒回自己的房間,又留在了他這里。
他今天在浴室待的時間有點長,半小時了還沒出來。
阮秋沒有睡意,偷偷拉開衣領。
他身上有個淡淡的痕跡,是被襲淵咬的。
他紅著臉埋進被子,快要呼吸不暢的時候才出來。
阮秋原本還以為,回到主星之后待司詢眼皮子底下,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和襲淵親密了。
結果沒想到,他與襲淵還是天天睡在一起。
阮秋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襲淵終于從浴室出來。
他直接關了燈,掀開被子躺在阮秋身邊,動作自然地伸手抱他過來。
阮秋埋在他頸邊蹭蹭,在熟悉的氣息里涌上困意。
—
第二天,阮秋惦記著莉羅不小心說漏嘴的消息,給司詢發傳訊,詢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下午晚一些的時候,司詢的回復才姍姍來遲。
他告訴阮秋,因賽特人可能找不到他的父親,于是將目標放在了他身上。
那些外星系種族在當年突然出現,協助坦達星人入侵其他星系,之后又很快消失,有關他們的資料不齊全,是較為神秘的種族。
他們的真實目的也不得而知,襲淵與司詢的第一次合作,就是搗毀了他們的其中一個據點,所以莉羅才會知道。
至于精神力有關的研究,也確實是他們做的。
而現在,因賽特人再度銷聲匿跡,也許知道自己暴露,及時逃走了。
司詢在傳訊中安撫阮秋,讓他不要擔心,還有什麼疑問,隨時可以問他。
阮秋仔仔細細看完傳訊,司詢話里說得十分輕松,仿佛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他關掉通訊器,莫名想到之前的幾次夢境。
夢里有人故意給襲淵使用有成癮性的抑制劑,讓他為自己做事。
還有人聯系司詢,提到精神力的研究。
阮秋再次打開通訊器,問司詢上次在他那里,不小心看見有關精神力研究的文件,是不是因賽特人的。
很快,司詢的回復發來:[是。我派人調查時得到的資料,早已銷毀了。]
他知道阮秋在意這件事,特意又解釋了一遍。
果然……阮秋直覺那些成癮性的抑制劑,也與他們有關。
那這一切就能連起來,原書里的因賽特人與兩個反派都有關聯,他們是躲在暗處的一方。
現實依然如此,只是他們的目標好像有所不同。
原書里是陸極,現在是他。
關于陸極,襲淵說會幫他找到這個人,卻這麼久沒有任何音訊。
阮秋都不確定這個人是否真實存在,他的夢也許就只是夢而已。
他心里不安,再仔仔細細把原書和夢境,包括現在所知道的都梳理一遍。
最終阮秋稍有放松,因為他意識到,劇情與原書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司詢和襲淵也許就是兩個最大的變數。
他們都很強,一個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星盜首領,另一個是位高權重的聯盟首席。
能讓這兩人為己所用,還有什麼目的達不到?
但一切都變了,襲淵病情好轉,不再使用任何抑制劑,司詢更沒有參與什麼精神力研究,都不再與因賽特人有關聯。
兩人的選擇都朝著更好的方向,結局也一定會改變。
他們甚至都摒棄前嫌,愿意互相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