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謙上前迎接,一邊說道:“先生晚上不回來,小少爺想吃點什麼?我讓廚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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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寫完作業,阮秋沒有再繼續看書。
他看了眼時間,離睡覺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
襲淵在外面的小客廳,阮秋收拾好書桌走出書房,看見他坐在沙發上,通訊器打開一面投屏。
投息電視也開著,但卻沒有打開聲音,畫面無聲播放著。
阮秋一出來,襲淵就把通訊器關了,起身走近,習慣性抱住他。
“今天這麼早?”他親著阮秋的臉頰,“困了?”
“我說過要陪你一會兒的,”阮秋含糊說道,埋進襲淵的頸窩:“哥哥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襲淵應道:“有一點。”
不只因為阮秋開始忙著學習,也因為那些外星種族還不肯放棄。
若不是找不到因賽特人的老巢在哪里,他早帶人前去將他們一鍋端了。
他們來歷神秘,潛藏在星系的邊境之外,搜索難度很大。
“是為什麼呢?”阮秋小聲問,“你不喜歡這里嗎?”
來到主星,肯定不如獅鷲星自由。
“沒有,”襲淵低聲道,“在哪里都一樣。”
那是因為什麼?阮秋慢慢臉紅,仰頭主動和他接吻。
這時候兩人獨處,氣氛本就曖昧。
襲淵抱著阮秋擠在小沙發上,滾燙的吐息擦過皮膚,阮秋感到一陣癢意。
他輕輕推拒著:“回臥室好不好?會有氣味的……”
萬一唐謙突發奇想來看看他,送點水果營養劑之類的東西,一推開門就會察覺到。
襲淵在阮秋的頸側輕輕咬了一口,抱他起來:“去浴室?”
阮秋遲疑了片刻,點頭同意了。
這段時間,兩人每晚都安穩睡覺,阮秋覺得襲淵也可能是憋久了。
仔細想想,襲淵比他大十歲,也許正是需求最多的時候。
阮秋也想過他們可以更進一步,畢竟都開始同居了。
但他又有點害怕,加上襲淵總是克制著,沒有真正要和他發生什麼的意思。
這樣的狀態,反而是阮秋感到最輕松的,他也喜歡和襲淵親近。
襲淵將他抱進了浴室,關上門并反鎖。
阮秋此時還未意識到什麼,摟著他要親。
直到襲淵開始解他的衣扣,他才有些慌亂。
“別動,”襲淵的聲音很沉,貼著阮秋的耳側,“讓我親親你。”
他親了阮秋的肩膀,還有鎖骨。
阮秋慌得快要哭了,襲淵的手伸進衣服里,捏著他的腰側安撫:“別怕。”
浴室的地磚很涼,襲淵用外套墊著,將阮秋禁錮在角落。
最后襲淵抱阮秋起來,幫他洗了手。
阮秋拉好衣領,低著頭臉頰通紅,呼吸還有些凌亂。
襲淵從身后擁住他:“我給你洗澡?”
阮秋想拒絕,可是他的力氣遠遠比不過襲淵,半推半就地被脫了衣服。
到這時候,襲淵反而正經了許多,當真只是幫阮秋洗澡而已。
一些步驟阮秋可以自己來,他幫著阮秋洗頭發,沖掉身上的泡沫。
他最后給阮秋吹干頭發,用寬厚的浴巾裹住他,擦干水跡。
阮秋一開始很害羞,現在逐漸緩過神來,他看向襲淵:“你衣服都濕了。”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躲閃著。
“沒事,”襲淵說話間喉結滾動,親了親阮秋的鼻尖:“自己穿衣服?”
阮秋支支吾吾:“你幫我……”
襲淵沒有拒絕,去臥室給他找好睡衣,親自為他穿好。
他身上還穿著臟衣服,便沒有再抱阮秋,一邊解開衣扣:“去睡吧。
”
阮秋好像呆了幾秒,才獨自離開浴室。
門重新關上,里面再次響起水聲。
回到臥室,阮秋看了眼時間,比平時晚睡二十分鐘,也沒有耽擱太久。
他躺進被子里,想等襲淵出來再一起睡,困意卻越來越濃。
等襲淵洗完澡,臥室的燈還開著,阮秋已經睡著了。
他無聲關了燈,摸了摸阮秋的銀發,轉身走出臥室。
襲淵的通訊器放在客廳,他拿起來一看,有好幾條未讀傳訊。
他粗略看了一遍,打開客廳的房門,已有一位下屬在外面等候多時。
“首領,”下屬趕緊上前,壓低聲音,“聯盟首席也去了。”
襲淵輕輕關好身后的門,冷淡道:“走吧。”
他與下屬一同出發,駕駛停泊區的星艦來到遠處某個聯盟軍的軍營。
這里的軍營面積很大,后方有一棟監牢,關押著部分犯人。
襲淵進入監牢,司詢也在里面。
看見他姍姍來遲,司詢很是不悅,視線上下打量他:“怎麼耽擱了這麼久?”
襲淵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在陪他看書。”
他說這話時臉不紅心不跳,十分坦然,不像是假話。
司詢沒再追問,收回視線:“這個人,還什麼都不肯說。”
他們身處一個房間,前方有一面單向玻璃,里面正關著一個人。
此人五官怪異丑陋,脖頸兩側長著粗大的硬殼。
下午,意圖綁架阮秋的四架星船被襲淵的人截獲,后來又在學院附近找到另外兩架用于轉移視線的星船。
里面的人都還活著,最多只受了點輕傷,全部被抓了起來,包括那兩個因賽特人。
只可惜其中一個因賽特人在被抓起來之后,服毒自盡了,他隨身帶的所有機械設備也被破壞,通訊器里的數據還在恢復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