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組長和李總的事情,本身也不歸周唁管。
一樓二樓類似于健身房,周唁并不參與一二樓健身房的投資。
而周唁像這種退役的運動員,拳擊手,他會在三樓進行鍛煉,來這里的人絕大部分都是打賽的,沒有比賽的時候進行訓練。
不過盡管周唁并不在一二樓的健身房有投資,但他這麼一位盛名在外的拳擊手安排對門鄰居在樓下的健身房找個打雜的活,大家還是會給他面子的。
錢好借,人情不好還。
常寧取下工牌,準備出去。
常寧轉身。
小組長愣住了,自己這才說了幾句話啊,常寧的性子這麼剛烈,怎麼說走就走呢?
怎樣讓小組長社死名裂呢?常寧一邊走一邊在心里琢磨,得讓大家知道他的破事。
“68,這游戲我記得是黃油吧。”
系統68翻看了一下指南;【從內容上來看,是的,很多角色都是滿腦子黃色思想,很顯然這位小組長和李總就是這樣的。】
常寧仔細回憶,游戲從弟弟謝遠的視角出發,故事的開頭,花孔雀弟弟遠道而來,撞見了身強體壯的鄰居猛男,兩個人一見鐘情,天雷勾動地火,日夜顛倒,顛鸞倒鳳,好不痛快。
弟弟看不起軟弱無能的哥哥,周唁一直打趣身形消瘦的對門鄰居,經常嘲諷對方這麼弱,能不能讓老婆懷孕啊,知不知道怎麼和別人做愛啊?
常寧和老婆在床上做,這小弱雞是不是要讓老婆在上面,自己在下面,橘色的床頭燈下,他這位丈夫蒼白的臉上,眼眶發紅,褐黑色的發絲被頭發打濕,貼著白皙細膩的肌膚。
常寧的心中也有了想法,準備日后給他倆一陣不痛快。
但小組長突然說:“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職員,你還想報復我?別做夢了!我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有什麼證據?!”
常寧猛地停下了腳步,眼珠子一轉,迅速打開了手機錄音。
常寧拿出手機悄悄地打開錄音,轉過身看向小組長,取下自己的眼鏡。
“小組長,你說的沒錯,我還有一個弟弟需要照顧,我的少年意氣算不得什麼……”
“哎……你這麼快就想明白了?”小組長從大悲中,又上升到了大喜,恍然若失,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
自己不用擔心身敗名裂了。
他怔怔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常寧。
常寧并攏著雙腿,十分規矩地站在門口,頷首垂眸,他表現出很聽小組長話的樣子,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來的神情,好像心死了一般。
頭頂的燈光落在他濃密的長睫上,在眼底掃下一圈深色的光影,淺色的瞳孔一動不動,視線淺淺地望了一下小組長,而后又迅速收斂,這種無助到極點的神情,配上他這張臉,仿佛一尊即將破碎的玉質雕像。
常寧也在觀察著他,觀察小組長有沒有從剛才的大喜大悲中回過神來,主動暴露信息。
常寧試問了幾句,小組長都是知無不答。
行了。
“你給李總打個電話吧,今晚酒店定在哪里?能準備好避孕套,潤滑油之類的嗎?我怕疼。”常寧長睫微顫,而后又收回目光,窘迫地笑了笑,而后竭力壓制住難過的聲音,平靜地切入正題。
小組長大喜過望,立馬給李總打電話。
常寧朝著他的方向走了兩步,將他的對話錄下來,可能不是很清楚,但這種人通話的似乎,通話肯定是存了錄音的。
不急。
這種不需要上交到司法部門的證據,足夠讓俱樂部的老板處理好這件事情了。
常寧心滿意足準備離開的似乎,背后的門被猛地打開。
巨大的聲響驚嚇住了常寧和小組長,小組長的電話一時間忘記掛斷了。
周唁高大的身形擋住了門口的光線,背著光,表情灰色不清,表情兇狠,仿佛他就在比賽臺上,強壯的肌肉要一起發力,將面前的敵人的頭顱擰斷。
“打主意打到我對象身上。”周唁獰笑大步進來,緊握拳頭,將常寧拉到背后,而后迅速拿過小組長還沒掛斷的電話。
李總還沉寂在小美人答應了自己的邀約的興奮中。
“行行行,那你讓他今晚在俱樂部門口等我,我來接他。”
周唁聽到了之后,掛斷了電話,抓住了小組長的衣領,再對常寧說:“小寧,去我休息室,好好休息一下。”
常寧不知道周唁為什麼會來,表情呆滯地看著男人。
什麼叫做他對象?這種被人篤定且強硬地需求著自己,明明隔著一定的距離,卻仿佛被男人身上強勢的侵略性包裹,渾身的每一處肌膚都被侵占發燙。
自己今早上還沒答應他吧,常寧紅了紅臉,撇開了頭,露出迅速躥紅的耳朵。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好時候,常寧聽話地出了門,準備等周唁處理好了,自己再把錄音給他聽。
出門前。
“我剛才錄了音,到時候可以作為證據,他倆把通話記錄刪除了,暫時也不用太著急。
”常寧提醒了一聲。
周唁聞言,心情倒是愉悅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