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常寧的背脊抵上了沙發的側面扶手,退無可退,周唁壓近。
“周唁,我們都是男的……你以前還是運動員,你有名氣,你不怕毀掉事業嗎?”常寧說,被人嘲諷他喜歡男人之類。
周唁說:“我不怕。小寧,別拒絕我,我知道你這段時間有去相親的時候,想你快要想瘋了。”
“我晚上不止一次地想過踢開你家的門,進到你的房間里……”
常寧嘴唇囁嚅,太過分了!
周唁說:“常寧,喜歡我嗎?”
常寧身心都被他逼到絕路上,窘迫到腳趾都輕握起來,嘴唇囁嚅:“喜歡……”
……
房間內。
“小寧,覺得重嗎?”
常寧雙眸失神,密密的睫毛上帶著汗水,羽睫輕顫,嘴唇囁嚅。
常寧死死地攥緊了周唁的小臂,手掌下的粗壯小臂,肌肉虬結,上面的青筋微微鼓起。
“小寧,嗯?”周唁抿緊了薄唇輕哼一句,看到常寧失神的樣子,寵溺地悶笑起來,胸膛震顫,牽動了身體的其他肌肉。
常寧的手指甲劃了他一下,這種輕微的疼痛讓周唁呼吸粗重,強行克制著內心的沖動和肢體上的粗魯,動作慢條斯理甚至很是溫柔。
汗水打濕了男人的黑發,額頭上的汗珠滑過鼻梁,順著臉頰落到下頜,而后滴在身下愛人的身上。周唁呼吸時,整個人呈現出一股野性。
周唁任由常寧掐緊自己的雙手,聲音喑啞帶著情欲,詢問:“不重吧……”
周唁低頭親了常寧一口,情難自已,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喉頭滾動:“小寧……”
系統68在外面守了半天,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聊好了吧。
它往門板一靠,飄到了房間這端。
回頭一看,只看見周唁靠著宿主,幾乎將宿主的身形全部遮擋住,他弓著腰肢,汗水浸潤了上衣,勾勒出流暢有力的腰部線條,猿背蜂腰,便是這樣。
系統68:【……我還是再去外面守著吧。】
*
黃昏,窗外的金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暖洋洋的氣息,綠蘿舒展著自己碧綠的枝條,璀璨而美麗。
周唁拿著小毛毯裹住常寧,然后大手再把人攬住。
這要讓謝遠知道……系統68戰戰兢兢地想,弟弟會鬧翻天的吧!
現在……周唁應該沒有和弟弟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房子保住了?
很好,現在弟弟少了一個同伙!系統68苦中作樂地哼哼。
現在,周唁不在弟弟身邊鼓動他,應該可以讓他更好地回心轉意……
系統68擔心地嚶嚶了兩聲,拿起小手帕擦擦自己的眼淚。
此刻,周唁輕輕地呼吸著常寧脖頸間的氣息:“小寧,你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
常寧想要推開他,但反被握住手掌,被男人親昵地玩弄著手指。
常寧紅了紅臉,低聲說:“別摸我手指了。”
“好看。”周唁挽起常寧的手指,放在唇邊親吻。
常寧臉更紅了。
隨著日頭落下,兩個人在俱樂部歇息。
大晚上十點,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催命符一般刺耳。
“小遠的電話。”常寧半枕在周唁的身上,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
常寧擔憂地說:“我還打算九月份把他送去讀高三,到時候不知道他樂不樂意。”
“謝遠那臭小子就是欠教訓,小寧,你讓我試試,我家里的表弟表妹從來不調皮。”周唁還是挺想幫常寧教育好謝遠的。
他也知道讓哥哥放棄有血緣關系的,還沒有成年的弟弟說不過去。
盡管謝遠說身份證上的號碼出錯了,但沒辦法,從法律意義上來說,謝遠就是還沒有成年。
對于未成年人的弟弟和妹妹,常寧又繼承了親媽和后爸給的遺產,同時又有工作能夠掙錢,作為哥哥他有撫養義務。
謝遠也經常叫囂著哥哥不給他錢,他就去告哥哥。
見過伏弟魔,沒見過伏弟魔的弟弟能這麼不要臉。
周唁拿過電話,接通通話,謝遠的叫嚷聲就響了起來:“你人呢!我的鑰匙丟了!快點滾回來給我開門!你想讓我睡走廊過道啊!”
周唁咳嗽一聲,嚇得謝遠疑惑地想,打錯了?
他看了看號碼,自己沒打錯啊。
“我是周唁,你哥和我在俱樂部,他今晚不回去,你自己找個橋洞對付一晚。”周唁蹙起眉頭。
謝遠一聽是他,嬌氣就上來了,哎了一聲:“周唁哥,你怎麼被我哥影響了,這話說的我都要生氣了!”
“要不然,我到你們俱樂部來玩玩吧。”
周唁嘖了一聲:“不行,你哥現在不方便,我替他把鑰匙送回來。”
不行!常寧一聽,我留在俱樂部,你倆在家絕對不行。
但是系統68提醒:【宿主,你還是休息吧,正好我尾隨周唁看看他倆有沒有私相授受!】
這也算個好辦法,常寧點點頭。
周唁起身,套上上衣,拿過鑰匙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常寧,低頭親了一口:“睡覺,等會兒我就回來,我回去和謝遠好好聊聊,等會兒保證讓他給你道歉,說話沒大沒小,你可是他哥!”
常寧摸著被他親的地方,指尖也滾燙起來:“小遠的脾氣有點硬,他不聽的。”
周唁挑眉,自信地說:“你心軟,所以教育效果不好,我幫你教育一下。”
他好像是教育大師的樣子,常寧狐疑地看著他,目送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