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香的時候，沈書意也都會聞得特別仔細，有幾款還會直接噴在他自己手腕內側，上皮試香，為的就是能夠給大家一個真實的反饋。

　　當大家在那里搶優惠券的時候，他會很溫和地告訴大家，這款香的中調是什麼氣味，留香效果如何，不讓直播留白，跟主持人之間的對話也讓人非常地舒服。

　　沈書意這場直播討論度很高，以至于就連品牌方Z&R都一并上了熱搜。

　　沈書意的粉絲紛紛許愿，期待沈書意跟Z&R能夠有一次更加深度的合作。

　　畢竟以Z&R香水界愛馬仕的地位，沈書意如果能夠成為Z&R的品牌宣傳大使，或者是代言人，時尚資源也絕對會上一層樓。

　　因為沈書意跟顧遲的自帶熱度，#Z&R#的實時熱搜一直在上升。

　　沈書意就是意外在Z&R的詞條下，看見了姜羽的熱搜詞條——

　　#姜羽發瘋#熱

　　沈書意想起直播間，音樂聽宋哥提過一嘴，什麼發瘋。

　　原來，說的是姜羽。

　　一開始點進去時，姜羽的熱搜排名在20來位，等到他退出來，看見熱搜排名已經退到30多的位置。

　　通常熱搜不會在短時間內降得很快。

　　說明有人在降熱搜，應該姜羽的公司團隊。

　　失去霍文通這個金牌經紀人，姜羽的公關總是來得又遲又低效。

　　不過，就算霍文通沒有離職，只要姜羽我行我素的性格不改變，依然遲早會暴雷。

　　姜羽也不是發瘋，他只是一如既往地任性。

　　既然他被刪減鏡頭，憑什麼齊琰可以沒有事情。

　　所以寧可自損一千，也要殺敵八百。

　　任性也是需要資本的。

　　說到底，姜羽的出身給了他這種底氣。

　　外人看似瘋狂的舉動，對于姜羽而言，不過只是為了出一口氣罷了。

　　至于會產生什麼樣的后果，只怕那個當下，他根本完全沒有去仔細考慮過。

　　…

　　手心里的手機震了震。

　　看見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沈書意唇角輕揚，他拿過放在床頭的淺紫色禮品套裝。

　　視頻接通，顧遲沒有看見沈書意，而是看見一個精致的紫色禮品包裝盒。

　　片刻，沈書意帶著笑意，腦袋從紫色禮品盒后面探出，“品牌方送的香薰，喜歡麼？”

　　“只要是書意哥送的都喜歡。”顧遲問：“主持人后面給了優惠了麼？”

　　沈書意耳尖微紅：“你當時……一直都在線麼？”

　　因為顧遲刷了禮物后就沒有再出過聲，他也就以為顧遲沒有在看直播了。

　　顧遲笑：“在線是在線，不過手機被奶奶搶過去瘋狂下單了。后面我極力勸說她，她才沒有一直下單。”

　　沈書意微怔。

　　嗯？

　　顧老太太，今天晚上，也，也看了他的直播嗎？

　　沈書意連忙問道：“奶奶，我的意思是……顧奶奶拿你的賬號，下單了嗎？后面有沒有退掉？如果沒有，一共花了多少錢，我給你打過去。”

　　惡意退單對品牌方不太好，但是讓老人家花這筆錢他也過意不去。

　　他不太清楚顧遲所謂的瘋狂下單具體是多少數量，不過估計不是一個小數目，要不然顧遲不會用“瘋狂下單”來形容。

　　該不會直播間賣出去的單子，有一半是顧奶奶下的單吧？

　　應……應該不至于？

　　顧遲語氣無奈：“……用的是我的賬號，可沒讓她老人家付一分錢。

”

　　沈書意這會兒后知后覺，他“噗嗤”笑出聲。

　　剛剛是他是聽說顧遲奶奶也在看他的直播間，有點緊張，一下子腦子沒轉過來，只想到奶奶拿了顧遲的賬號下單，倒是沒想過既然是顧遲的賬號，那綁定的肯定也是顧遲的賬戶，錢自然也是從顧遲的賬戶里劃走的。

　　顧遲：“沒事，年終快到了，就當是提前為年終獎品采購好了。”

　　沈書意經顧遲這麼一提醒，才意識到時間過得真快，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

　　年底活動很多。

　　顧遲這段時間也很忙，也是到處飛，只是以前他結束活動后，大都是配合沈書意的行程，去到沈書意所在的城市。

　　期間沈書意沒有飛去北城，是一直沒能空出相對比較多的行程。

　　畢竟，如果再一次去往北城——就要跟顧遲一起去見顧老爺子跟顧老太太。

　　如果行程安排得太過緊湊，不太有禮貌。

　　他也私心想要能夠多幾天陪陪顧遲，就想抽個不那麼忙的時間飛一趟北城，不至于匆匆見上一面，馬上就要面臨別離。

　　沈書意后背倚著床，手放在禮品盒上，另一只手舉著手機：“我不知道你們在直播間下單了。本來是想跟品牌方買，但是品牌方直接送了我這次直播間全線的產品。本來還想過幾天去北城的時候，把這個系列的熏香給你帶過去。對了，這款熏香顧奶奶買了嗎？如果你們已經下單……”

　　“不確定，我還沒仔細看過訂單。書意哥周幾來北城？”

　　沈書意：“這周五。”

　　顧遲幽幽地道：“這麼說，我還要繼續飽嘗整整四年的單相思之苦。

”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現在是周一，從周一到周五，可不還得“四年”了麼。

　　自從顧遲新戲《別靠近我》殺青，這也是兩人分開時間最長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