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手術痊愈后,發現財產沒了,人也沒了,才徹底醒悟,并且查出她和外公生病其實都是白老爺一手造成。”
老牧師悟了:“所以你媽媽決定復仇,十幾年后,找到了白老爺的下落,化名Linda接近他。當時的白老爺已經跟大少爺的媽媽修珍紅結婚了。等等!大少爺小時候出過一場車禍,那時是幾歲?”
“六歲。”白大少回答道。
彭策劃:“那不正好是白老爺和修珍紅離婚的時候?哦我懂了!你那起車禍根本不是意外,應該是林秀也就是Linda一手策劃的,她要擠掉你們,才能跟白老爺結婚,然后把白家的財產弄到自己手上來,尤其是要回帕島。”
“我不清楚是誰策劃的。當時車禍后,我媽毀容了,我落下殘疾,臉上也留了疤。”白大少正了正臉上的白金面具,“那時白老爺已經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看我和我媽都廢了,就要離婚,我媽不肯,說除非她死了否則別想離婚,結果,后來沒多久,就發現她割腕自殺 。”
蘇亦斂著眉聽,這應該不是普通的自殺,很可能是偽裝的他殺。
老牧師:“那你有沒有懷疑過,你媽媽的死是別人策劃的?”
“小時候沒有,太小了沒想那麼多,只會哭。”白大少道,“長大之后開始懷疑,但那時候Linda和她孩子已經失蹤了,懷疑人選只剩白老爺。”
彭策劃:“所以你即使懷疑也不能動手,因為正式繼承人是白三少,白老爺一死,白家大多數財產就全部變成你三弟的,你就是為他人做嫁衣。你只好蟄伏多年,把白家最值錢的帕島弄到手,然后再殺了白老爺,而且帕島最開始是林家的財產,害你媽媽的就是白老爺和林秀,你正好報仇,是不是!”
白大少波瀾不驚地笑著:“你可以花一千金幣試著投我是兇手。
”
蘇亦敏銳地察覺到一個細節,他輕聲問大少爺:“你小時候有見過白二少嗎?”
白大少搖搖頭:“沒有。我媽死后,白老爺嫌那間豪宅晦氣,去別的城市生活了。我一直由保姆照顧,等到十歲時,才被接回白老爺身邊,那時候他已經跟第三任妻子結婚,三弟剛剛出生。”
“那,林秀和白二少是怎麼失蹤的?”蘇亦看向魔術師,問。
魔術師似乎被問的很受用,他戴上咧嘴笑的小丑面具,顯得有幾分嘚瑟:
“是山火。”
白夜沒好氣地奚落他:“差點被燒死還這麼嘚瑟?”
魔術師不理他,轉頭跟蘇亦說話,語氣像要告狀一樣:“嫂子你聽聽,三弟這說的是人話嗎?那次山火肯定也不是意外,當時正是白老爺和三弟他媽搞不清楚的時候。”
白夜對劇中人物設定沒什麼感情,但聽到這人借著劇本跟蘇亦告狀就渾身來氣,他上前一步,架勢很沖,蘇亦趕緊拉住他的袖口,小聲地勸:
“你別去,先聽他說說。”
魔術師獲勝似的瞥了白三少一眼,白夜沒空看他,他低頭看著蘇亦的手,纖細的指尖和粉嫩的指甲正輕輕捏著他的袖口,很信賴他的模樣。
白夜消了點氣,聽話地站在原地沒動。蘇亦松了一口氣,認真地聽魔術師道:
“四歲的時候,我媽帶我去白家的私人山林玩。突然起了山火,應該是有人蓄意縱火。等我蘇醒的時候已經在法國的醫院,臉上身上都有燒傷。”
蘇亦:“那你媽媽…?”
魔術師:“當時應該是管家救了我,然后送我到法國去治病,他跟我說媽媽去了很遙遠的地方。
應該就是被燒死了,但那時我還很小,他不好直接告訴我。”
彭策劃:“所以是管家養大了你?”
魔術師點頭。
蘇亦覺得還是很奇怪:“那你這張臉……?”
魔術師長得跟三少爺白夜一模一樣,這是劇情安排還是……
“等等!他之前說他臉上有燒傷,所以是不是他之后去整容了!”方郵差突然想到了什麼,十分激動。老牧師直接打斷他,推理道:
“我突然有個想法,大家聽一聽,二少爺失蹤這麼多年,遺囑上不可能有他的一份,如果是這樣,他臉上燒傷,直接整容成白三少的樣子,借這次婚禮來白家復仇,先干掉白老爺,再干掉白三少,他就可以神不知故不覺地變成正統繼承人。而且他也是白老爺的兒子,要做DNA認證什麼的完全沒問題。”
彭策劃:“有道理啊。”
方郵差心里不忿,這明明是他先想到的,這老東西怎麼這樣插嘴!
白夜也很在意這一點,他冷淡道:“問問不就知道了。”
方郵差:“對對!魔術師是蘇新娘男朋友!肯定知道當時魔術師的臉是怎麼樣的?”
“前男友。”
白夜盯著方郵差,冰冷地糾正他的用詞。
方郵差怕的縮了縮肩,不敢再說話。
蘇亦也想到了這一點,可他跟魔術師在法國談過戀愛是劇本設定,他哪里有印象魔術師是什麼臉。如果這是劇情關鍵點,系統應該會自動彈出提示的。
彭策劃:“蘇新娘?”
蘇亦說:“新娘臺本里暫時沒提到這點,請等一下,我問問系統。”
彭策劃點點頭,大家都等著新娘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