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還赫然拎著那條黑色的東西,拿也不是,扔也不是,蘇亦不知所措地支吾著:
“…我只是……”
白大少挑了下眉:
“只是拿著我的內褲?”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蘇亦急忙辯解,他又不是那種隨便拿別人內褲的變態:
“我就是…有用。”
“喔?”大少爺興致盎然地問,“拿我內褲有用,怎麼用?”
蘇亦被逗弄地快羞死了,從出生以來他就沒有這麼尷尬過,全身像進了沸水鍋里的蝦,一節一節地紅起來,眼睛低著,嘴上胡亂地說著:
“你…出去,別管那麼多,不許看!”
大少爺笑了一聲,盯著眼前的漂亮新娘看,眼神里都是玩味,看到蘇亦的紅暈都漫到耳根子了,才決定放過他,溫柔地說:
“好、好,我不看,你隨意用。”
白大少伸手虛掩了浴室的門。他坐在外邊的輪椅上,透過門縫窺探著蘇亦。
門縫很窄,看不清蘇亦拿著他那條內褲去干嘛了,只能看到紅通通的漂亮臉蛋,和粉嫩嫩的耳垂。
蘇亦躲在浴室里,面紅耳赤,他快快地拎起那條內褲,一把塞進光屏的樣品格子里——
【滴!已提取到白大少有效DNA,正在與白骨二號進行比對……】
過了一會兒,光屏上彈出提醒:
【比對失敗!二者DNA并無相似】
看來,第二具白骨并不是大少爺的媽媽(白老爺第一任妻子)修珍紅。那麼剩下可疑的人選只有兩個:
①第二任妻子林秀,魔術師的媽媽,似乎也可能是林女仆的媽媽。
②第四任妻子,目前沒有出現任何相關信息,只知道是死亡了,白老爺才娶了第五任格蕾絲。
這條黑內褲提供完它的價值,光屏將它從樣品格中彈出來,蘇亦不好意思再把這條東西扔回地上去,他悄悄放到臺子上,然后打開浴室門——
白大少的輪椅堵住他的去路,明晃晃地問:
“內褲用完了?”
蘇亦窘迫地低著頭,快速往身后一指:“放…那里了,你自己拿。”
說完他落荒而逃,沒臉再看大少爺的神情。
白大少在身后笑,蘇亦一路逃到臥室里去,心里痛罵保命系統: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嗚嗚嗚老婆,我也不知道嘛。”保命系統可憐巴巴,“我怎麼知道大少爺會正好過來呢,真不湊巧。”
“我看是太湊巧了!你個壞系統。”
蘇亦躲到臥室里,一進來,他就看到臥室的衣帽間大開。
里面被翻得亂七八糟,還有被撬下來的墻粉石磚。
蘇亦有點困惑,大少爺之前不知道在這里干什麼?
身后跟來輪椅的聲音:
“我在試著破解鏡子謎團。”
大少爺滑進臥室向蘇亦解釋道:“就是那句:寬寬大大的鏡子…離真相只差一雙手。”
蘇亦噢了一聲。
這面鏡子的秘密昨晚他帶著魔術師、白夜一起破解了,大少爺要是解不出來,他也可以分享這個探索度,作為送他保命系統的謝禮。
“如果你需要……”
蘇亦剛開口,就見大少爺擺擺手,像是知道他會說什麼:
“不用,這種謎團要自己破解才有意思。”白大少淡風輕地笑著,“實在破不出來就算了,沒事兒。”
蘇亦聽得有點奇怪,白大少看起來對通關升級沒有絲毫興趣,對真相探索度也可有可無,又不像白神那樣是專業殺鬼的,那……
“那,你來這副本里干嘛?”
“想知道?”
白大少湊近地望著蘇亦,臉上面具的白金邊在燈下反著光,蘇亦看不清面具下的容貌,只能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睛,像夜一樣黑。
“你會讓我知道嗎?”蘇亦輕聲問。
他心里有一種預感,這張面具下藏著某種秘密,劇情上說大少爺小時候出了點車禍,臉上有疤所以遮一下,怕嚇到新娘子。
可這會兒都第二天了,新婚夜也過了,按照劇情發展新娘早就被嚇得見慣不慣了,白大少卻從始至終都堅持戴著這個面具。
說明這大概并不是劇情系統的強制要求,是他自己愿意戴著的,因為不想讓人看到他真正的樣子。
蘇亦一步一步朝白大少走去,有點怯,見大少爺沒有阻攔,他便大著膽子伸出手,想要去摘面具……
手指剛伸過去,還沒碰到大少爺半片領子,突然被握住!白大少一手抓住蘇亦,另一手飛快地將蘇亦的小電視轉過去——
“嗚!”
小電視的觀眾天旋地轉,視野里什麼都沒了,只聽見老婆軟軟地叫了一聲!
[天哪天哪這又是在干嘛!大少爺你個狗男人!讓我看啊!]
蘇亦跌坐在輪椅里,一只手被大少爺緊緊牽著,十指交握,另一只手被捏住手腕,一動也不能動,根本沒法摘大少爺的面具。
“你干什麼,放開!”
白大少側過臉,冰冷的面具貼著蘇亦香軟的臉蛋:
“今天不能給你看。”
蘇亦:“那我不看了!放我下去。”
白大少不知又是發什麼瘋,拿那冷冰冰的面蹭他的臉,像狗一樣,聲音低啞得粘著他:
“早上去哪兒搜證了?沒被欺負吧。”
蘇亦惱的不答話,他這一早上忙忙碌碌,先是溜去魔術師房間被那變態鬼鉆裙子,又帶著白夜去花園挖骨、現在回來又被大少爺逮著捉弄,累壞了!